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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心裡雖惱,卻也沒有過分計較,見人基本上到齊了,也就走到黑板前,擔當起了主持的職務,拉開了今年的交流會之幕。墨子閣 m.mozige.com
今天作為交流會的第一天,第一項就是名醫獻寶。每一位與會的醫,都要獻上自己的拿手絕技,以供大家參詳學習。
醫協會已經舉辦了好多年,這個程序,早已經是駕輕就熟。
但是,因為今年這屆交流會開在蕭逸根治了波西卡毒瘤的當口,所以,大家還是興致勃勃,想要當場一睹蕭逸的四象針法絕技。
李青山也正是如此安排的,第一項就是蕭逸獻寶。
可是,沒等李青山宣布請蕭逸上台來,階梯教室外就傳來了一陣騷動。
「相信科學,抵制醫!」
「醫全是騙子!」
「打倒偽科學,讓醫滾出華夏!」
一聲高過一聲的口號聲,清晰地傳進了階梯教室,而且,很快,教室外,就多了好多手舉標語、橫幅的人們,穿著整齊劃一的白t恤,上面印有醒目的紅字——「抵制醫」!顯然,是有組織,有目的的。
「哄!」教室內的醫們,以及座位上的醫愛好者們,都是一陣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也太過分了,抵制醫抵制到醫協會來了,這不是公然打咱們的臉嗎?」雷副會長惱怒地站了起來說道。
李青山此刻也驚詫不已,急忙走到了階梯教室門口,高聲衝著來人們說道:「各位,醫協會在此開會,有什麼事情,請大家會後來找我協商解決。不要影響了我們正常的會議議程。」
「哼,你們這些迷信殘餘,能開出什麼名堂?不過是研究著如何騙錢害人罷了。我們示威遊行,就是要讓你們開不成這會。」
「就是,取締醫協會,讓騙錢害人的醫見鬼去吧!」
「相信科學,取締醫!」
來人神情激動,振臂高呼。
教室內的幾個老醫氣得渾身抖動,在座的好多醫愛好者們,也激憤不已。
李青山氣得臉都青了,幾乎哆嗦著說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們為什麼就認定醫是偽科學?」
「哼,陰陽五行,虛無縹緲,看不見摸不著,不是偽科學是什麼?」一個高傲的聲音從人群後響起。
眾位示威者自動閃向了兩邊,讓進了一人來。
不同於其他的示威者,此人卻是一身筆挺的西裝,渾身上下一塵不染,高傲的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一進門,就眼高於頂,絲毫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模樣。
「劉白卉?是你?」李青山自然認得此人,不由得皺眉喝道。
「哼哼,當然是我!」劉白卉高傲地冷笑著說道。
「原來是劉白卉!國內著名心理醫生!他怎麼來了?」
「跑到醫協會內部來抵制醫,這人真是狂妄啊!」好多人一陣驚呼。
「劉白卉,你身為海城著名的心理專家,竟有時間來這裡做這些遊行示威的小事兒?」李青山怒哼道。
「科學無小事兒,能避免過多的國人,再受你們的毒害,這項工作就是崇高的。」劉白卉冷笑著說道。
「進來吧,各位媒體的朋友們!」劉白卉嘴角輕撇,遙遙地向外一招手。
呼啦啦,立時就有一大群扛著攝像機的媒體的人們,進了教室。分分鐘架好了機器,鎂光燈齊開,把個階梯教室里照的毫髮畢現。
「你們這是幹什麼?」李青山憤怒地叫到。
「哼,我不介意在你們這醫交流會上,貢獻一份力量,把我們西醫的這次交鋒,全程錄下來,讓世人去檢驗,醫到底是不是騙子!」劉白卉一聲冷哼。
「這人真是無禮至極!背祖忘本!」在座的好幾個醫,不悅地罵道。
李青山更是氣得渾身發抖,說道:「只怕,你也代表不了整個西醫!」
「不錯,我只是西醫的一分子,但是,以我一己的微弱之力,揭露你們醫的偽科學嘴臉,已經足夠了。」劉白卉冷然說道。
「幾千年過去了,醫依然沒有絲毫的長進,看病治病,全憑几根手指,真是可笑至極。更曾經有人狂妄地在我面前說過,凡是西醫能治好的病,醫就也能治。」劉白卉冷笑著轉向了蕭逸,挑釁地說道。
蕭逸只是眉頭微皺看著他,什麼都沒有說。
「哼,今天,我就為你們醫協會加點料,給你們帶來了一例我們心理學領域,最常見的疾病,我倒是要看看,醫如何能治得了這種病!」劉白卉眼角瞟著蕭逸,冷冷地拍了拍手。
隨著他的手勢,馬上就有兩個穿有「抵制醫」制服的人員,帶進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來。
小女孩被帶到了椅子上,一言不發,臉色有些蒼白,一直低著頭,許是害怕,眼睛都不敢直視眾人,雙手上卻是一直拿著一塊濕巾,不停地細緻地擦著手。擦完了一遍之後,過了不到一分鐘,便又從口袋裡拿出了另一張濕巾,再度重複起剛才的動作來。那雙手已經是一片紅腫,甚至有些地方明顯都擦破了,小女孩神色痛苦,可是,就是停不下來。
「強迫症!」在場的眾人,哪還有認不出這麼典型的病例的?都是一陣議論。
「強迫症是神經症的一種,屬於精神疾病,一般都是有致病的心理原因,這種病,肯定採用心理治療最為合適的,這個劉白卉,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嗎?還真是費盡心機啊,看來劉白卉是蓄謀已久,早就有所準備啊!」好多圍觀的群眾都憤憤不平了。
「難道,這次醫協會真的要出師不利?一開場就要被劉白卉給難為住了?」好多遠路而來的醫愛好者,臉現憂色,竊竊私語。
而前排就坐的醫們,卻是神色各異,一些人的臉上顯然浮現出了慌亂,顯然,沒有信心當場治療這例強迫症。
也有一些醫,眉頭微蹙,有些躍躍欲試,但是,槍打出頭鳥,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卻也不敢貿然出頭。
楚柏楊和楚柏淮兩兄弟卻是相視微微一笑,現出了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來。
「大爺爺,二爺爺,難道,你們有辦法治這種強迫症?」楚傑察言觀色,禁不住悄聲問道。
「哼,那小女孩面色蒼白,氣喘吁吁,這麼熱的天,還穿著長袖衣服,一看便是心陽不足,屬心陽不足型悸動。只要針灸刺激,扶正心陽,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讓她當場見效。」楚柏楊一聲冷哼,不屑地低聲說道。
「啊?大爺爺,既然您能治,那就趕快出手啊,好好震懾一下在場的所有人!讓他們看看咱們百草堂的本事。」楚傑興奮地說道。
「收聲,笨蛋,」楚柏楊卻是一聲輕叱,偷眼看了一下蕭逸,楚柏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你沒看那個劉白卉一來,就衝著蕭逸使勁嗎?這一出,明顯是針對蕭逸那小子的。」
楚傑聞言看了一眼劉白卉,終於恍然大悟,低聲問向了自己的爺爺:「那大爺爺,我們就只等蕭逸出醜嗎?」
「呵呵,我們靜觀其變!劉白卉若是能讓蕭逸受辱,我們自是求之不得。」楚柏楊微眯著眼睛,陰險地一笑。
「可是,萬一蕭逸恰好也能治怎麼辦?」楚傑擔憂地說道。
「哼哼,那就要咱們爺們插手了,一旦他能治,就讓他沒機會治,斷不能讓他再出了風頭。」楚柏楊冷冷說道。
楚傑眼珠急轉,片刻之後,也就想通了楚柏楊的想法,不由得撫掌低笑道:「著啊,還是爺爺想的周到!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蕭逸在我們百草堂眼皮子底下揚名立萬!」
「呵呵,傑,學著點吧。」楚柏楊語重心長地說道。
劉白卉環視了一遍眾人,卻是一聲冷哼,得意異常,冷笑著說道:「怎麼?你們都慫了嗎?若是治不了,也沒關係,只要醫協會就此解散,再讓那個曾經口出狂言的醫,當面給我道歉就可以了!」
「哄!」大家一陣議論紛紛,也都看出了劉白卉是針對蕭逸的。
蕭逸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就要站起來。
可是,一旁早有準備的楚柏淮卻是先蕭逸一步,騰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區區一個強迫症,又有什麼不能治得?我們百草堂願意代表在座的醫,接下你這一戰!」
楚柏淮這一下,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明白向來明哲保身的百草堂,此次為何這般高調。
不過,既然有人站出來,接下了劉白卉的挑戰,大家還是擦亮了眼睛,拭目以待。
楚柏淮緩緩地走到了台前,圍著那患有強迫症的小女孩,轉了一圈,又伸手為小女孩把了把脈,臉上浮現了一抹自信的笑容,眼神掃過了眾人,信心十足地說道:「患者舌質淡,苔白,脈虛弱,沉細無力,顯然是心陽不足型強迫性悸動,只要以針灸扶正心陽,定可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