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落櫻正在訓練武技的時候,突然門外闖進了一位看起來慌慌張張的女學員。
「落櫻姐,不好了!翟凌被學院的塵司衛給抓走了!」
正準備刺出一劍的落櫻頓時動作一停,連忙轉身看向那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翟凌怎麼可能會被塵司衛給抓走?不是只有違反學院規矩的學員才會被塵司衛抓走嗎?翟凌……怎麼會?」
女學員也是急道:「我也不清楚。就看到兩名塵司衛押著翟凌去了審訊室。好像……好像翟凌打了人。」
「打了人?」落櫻皺眉,打人不是很常見嗎?這怎麼可能會出動塵司衛。
猛地一抬頭,落櫻嬌喝道:「走,我們去審訊室。」
而當藍溯得知這條消息的時候,嘴角翹起,平靜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笑道:「翟凌,原本我還不想動用塵司衛的,沒想到你這麼能打!不過,這還只是送給你的第一道菜!等著吧!」
沒錯,這一切都是藍溯設計的。不過,藍溯還不打算這麼輕鬆就把翟凌殺死,他要蹂躪翟凌,把翟凌整的生不如死,以發泄自己這麼多天積累的怒火。
……
對於這一切,翟凌並不知情,此時的他正被兩名聚靈期第六層的塵司衛一左一右看送著,向著審訊室走去。
「黃公子,翟凌已經被押送過來,您看——」
審訊室旁的一間辦公室內,一名一星塵司衛隊長恭敬的站在一位身穿華服的少年身邊。(塵司衛的星級越高就代表地位越高,一星最低,隊長也僅有聚靈期第七層的高度。)
華服少年名叫黃凱,是藍溯身邊極為忠心的一名手下,這一次他就是按照藍溯的安排準備折磨翟凌一番。
此刻聽到這位名叫林斌的塵司衛隊長的話,黃凱嘴角露出一抹輕蔑,淡淡說道:「先把他關到審訊室內,我待會要親自審審。」
「好的,黃公子!」林斌恭敬說道,隨即就下去吩咐去了。
宿舍樓外。
柳城軒和趙滿、唐凡也聚在了一起。
「城軒,怎麼回事?凌哥怎麼被抓了?」唐凡著急說道。
「聽說是打了人,具體我也不清楚,去看看。」柳城軒皺眉回道,心裡暗暗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尋常。
這時趙滿指著前面說道:「那是不是落櫻小姐?」
確實是落櫻,三人趕緊跟了上去。
落櫻畢竟是大家族的子弟,她出面多少也應該會有些用處的。
就在大家趕來的路上,翟凌獨自一人呆在審訊室里,神情很平靜。
他預想的到有人會出面,但學院的塵司衛出手多少讓他有些驚訝。
「看樣子,貓膩哪裡都是有的?」
就在翟凌還在思考著為什麼沒人來審訊時,嘎吱一聲,隨著一聲輕響,審訊室的門打開了。
黃凱和林斌先後走了進來,嘴角全是得意。
林斌一步踏前,冷笑一聲,似在嘲笑翟凌的愚昧無知,隨後義正言辭般說道:「翟凌同學,鑑於你有蓄意殺害同學的傾向,我校給出開除學籍的決定。現在,你簽個字吧!」
說完,林斌將一張紙和一支筆丟在了翟凌的面前。
翟凌沒動,嘴角微微一翹,說道:「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攆出去?不過,這手段也太低端了吧!你說要開除我學籍,根據塵煦院校規第四百三十七條規定,貌似這摩天島上還沒人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別告訴我,校長未卜先知,提前準備好了印章。」
翟凌的嘲諷意味十分明顯。
林斌也是一慌,平日裡他只要一開口,那些學員就開始哇哇大叫了,這翟凌居然這麼鎮定,還一言指出了這其中的漏洞!
的確,這島上確實沒人能給出開除學籍的權力,所以他們就在紙上做了些手腳,等翟凌簽過字後,上面的內容就會變成他翟凌主動退學。
「你——」林斌指著翟凌,一時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
這時,黃凱便開口了,板起臉惡狠狠說道:「到了審訊室,你還想怎麼著?到了這,你就得按照規矩來。簽字!快點,別逼我們動手!」
黃凱的凶神惡煞並沒有讓翟凌害怕,只見翟凌歪著頭,瞥了黃凱一眼,「我記得……你是藍溯身邊的人吧?沒想到學院的塵司衛居然都被家族子弟給收買了。真讓人吃驚!」
翟凌平淡的話語讓林斌和黃凱都是臉上一怒,兩人目光陰森的望著翟凌,就宛如凶獸看見了獵物,泛著寒光。
頓時黃凱咆哮道:「翟凌,進了審訊室,你就別想著平安出去!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囂張。來人,給我狠狠打!」
忽地,躥出十幾名塵司衛,手執鐵棍,凶神惡煞般沖了進來。
「這麼快就來硬的?只是很可惜的是——我向來不吃硬!」翟凌呢喃的語氣猛然間變冷了下來。
翟凌自問不是個高調的人,但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便會從骨子裡兇狠狂妄起來。
看到翟凌的目光,黃凱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退後的步伐,只是翟凌怎麼可能會讓他逃離自己的拳頭。
就見翟凌嘴角一笑,整個人鬼魅一般突破眾人的圍堵滑行至黃凱的身邊。
既然你也是參與者,那就接好我的拳頭吧!
一抹冷光從翟凌的眼角閃過,狂暴的拳頭如同隕石一般閃電一樣砸去。
頓時,黃凱就遍體生寒,來反擊都沒來得及施展就被翟凌一拳砸飛向了身後的鐵壁牆上。
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震盪的波紋,黃凱的吐血倒飛,這一切使得所有人腳步都是急停。
「接下來,就讓我教訓教訓你們這幫囂張的傢伙吧。」不經意間,翟凌的眸子竟然泛出了金色的光芒,卻無人察覺到。
陡然間,他四周的氣勁不斷迸發而出,激盪的衣服快速抖動著,似有爆裂的趨勢。好像一頭魔尊正在出世一般。
看見黃凱一拳被打飛,林斌臉色一凝,瘋狂的咆哮說道:「拿下他!快!」
刷刷刷!
隨著林斌一聲令下,一幫塵司衛紛紛衝去,攻擊如同雨點般呼嘯而至,外放的氣勁刺得人臉上生疼。
翟凌並沒有退後,反而腳下一蹬,借力旋轉彈起,右腿如同炮彈一般在空中瞬間彈射出無數的腿影。
啪啪啪!
蜂擁而上的那些塵司衛剛剛湊到一起就立即被翟凌一腳踢飛。
轟!
所有人都躺在地上痛哼著,唯有翟凌和林斌站著。
林斌咽了口吐沫,慌張說道:「我可是學院的人,你不能動我!聽到沒,你不能動我!」
「你還算是學院的人嗎?」沒有猶豫,翟凌一拳飛至。
頓時林斌倒飛而出,血牙噴吐在空中,十分狼狽。
十分鐘後,落櫻和柳城軒他們終於突破了阻撓來到了審訊室,只是房間的場景讓急忙趕來的落櫻等人大吃一驚。
「咦?翟凌人呢?」
「不會是被大俠劫走了吧?」
「哇靠,我好像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場面!」
……
確實,等落櫻他們趕到後,翟凌已經走了,只留下一地痛哼著的塵司衛……還有黃凱。
至於翟凌……卻不知他到哪裡了。
此刻,就在沸騰了兩個多月的魂月山脈深處,一道扭曲的光波陡然而出,隨後就只看見四周的紅色血霧不斷的被凝聚在了一起,在不斷被壓縮的過程中形成了一團血球。
兩個多月的時間,無數的勢力瘋狂湧入了這片山脈,只是他們也註定了會是一無所獲的結局。
事實上,翟凌也不清楚,就在他離開魂月山脈的第一天起,消失了千年的紅色血霧再次瀰漫在了魂月山脈深處。
也曾有些很有學問的人指出這是一些古老樹木的新陳代謝所導致的,只不過,詭異的卻是……無論是誰,只要沾染了一絲血霧便會立即化為一灘血水。
這一幕也是令很多人大為不解,史書上一直記載的新陳代謝並不是如此,眼前的血霧充斥了太多的血腥味,直衝附近那些修真者的腦門。
也因為太詭異,所以魂月山脈的深處被大家自覺的列為了禁地,也越來越少的修真者開始來此尋找了。
而今天,這片已經被列為禁地的地方卻再次發生了變異,血霧迅速的收縮在一起,聚集在山脈深處的一處水潭上空,旋轉著,颳起的狂風都已經吹斷了四周的蒼天古木,卻無法撼動水潭的一絲波痕。
當血霧徹底凝聚成了一團血球後,終於,狂風靜止了。一隻鮮血瀰漫的手掌突兀的破出了水潭。
接著,一道身影直直的坐立了起來,好像這不是水潭,而是被人無意間在地面上灑了一些水。
坐立起的人影渾身被血液纏繞著,也在坐立的瞬間,半空中的血球一躍而下,直直的沖向了人影,霎時間就將人影身上仿佛紋身的血跡吸收的一乾二淨。
漸漸地,人影的相貌開始清晰了起來,若是翟凌在這裡,一定會叫出這個人的名字。
祝裟天!
壯大了幾分的血球牽引著還在沉睡的祝裟天,將他置放在一旁的平地上,接著一涌而去,直接向著祝裟天的丹田處衝去,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一聲悶哼,祝裟天緩緩睜開了眼睛,先是迷茫的望向了四周,接著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老子終於出來了。」
祝裟天跳起在水潭旁,好似之前受到了極大的委屈,指著水潭大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變態,有本事你衝出來打我啊,靠!」
大罵了片刻,望著依舊平靜的水潭表面,祝裟天豎起了中指,旋即唉聲嘆氣說道:「實力是漲了一大截,可我特麼的莫名成為了什麼天衛,是什麼勞子的護衛。奶奶個熊,茫茫人海的我到哪去找這個【時空殿執】?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這個護衛?老不死的,人家要是不需要我,這可不能算我違背誓言啊?嘿嘿。爺走了,別想我。」
祝裟天有些複雜看了水潭一眼,隨後整個人閃電一般狂奔,瞬間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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