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寫一個好看的故事,所以常常我會以讀者的身份審視自己的文字。也相信大家都了解過,人的口味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改變的,因為都在成長,在沉澱。希望翟凌也在成長!忍住枯燥的歲月,你會看見彩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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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年輕人的瞳孔猛然一縮,但手上的動作毫不生澀。
一柄黑色細劍迅速抽出!
劍氣長綿,宛若交織在一起的火線,籠罩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清秀年輕人使出的這一招,剎那間就支離破碎了起來,如同高樓轟然倒塌般,徹底崩解開來。
清秀年輕人頓時爆退了數米之遠,心中更是一沉,此刻他早已緊繃的皮膚顯得很是痛楚,如同針尖扎在皮膚上刺痛著神經。
他完全沒想到,對方的實力居然還有所保留,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他,這一次他可真的失算了!
要麼現在離開,對方絕不會輕鬆攔下自己。
要麼就是一番苦戰,誰生誰死還很難說!
就這麼放棄了嗎?
「我可是精英!」清秀年輕人咬咬牙,這是他的驕傲!絕不容許被人踐踏!
現在離開?
絕不可能!
「嗤」地一聲,清秀年輕人拔劍再次襲來。
細劍筆直而去,卻在清秀年輕人舊力新力的交替中瞬間疊出了數道劍影。
一股股靈氣不斷地在劍尖處涌動爆發。
隨著風勢,不斷擴散著層層的氣浪。
「【風影疊劍術】?」濃眉年輕人眉頭一挑,輕聲呢喃了一句,面對這一招式,微微收縮的瞳孔中閃過了一絲異色,腦海里閃現那張冷酷的臉,不過下一刻,濃眉年輕人卻是輕笑了一聲,旋即便恢復了常態。
很顯然,他看得出對手的招式,也十分熟悉,只是此刻使用這招的確不是他忌憚的那人。
沒有任何猶豫,連後退都沒有,濃眉年輕人執劍便攻了過去。
好似響起了一聲鶴鳴,瞬間就只見那柄紅如黑火的長劍粗暴的橫斬了過來,像是無意間恰巧發現了對方的漏洞,直接破除。
轟的一聲巨響!
一圈龐大的氣浪在兩人的四周宣洩而出,甚至都強行改變了狂風的走向。
狂沙向不知歸向何處的浮萍漫無邊際的落下,像下了一場濛濛細雨。
就飄落在兩人的頭頂。
濃眉年輕人輕笑了一聲,說道:「若是你師兄使用這一招,我還不得不用點心思!只是你,還不夠資格!」
不夠資格!
清秀年輕人渾身一顫,尤其是那隻拿劍的手,死死的攥在劍柄處,剛才的那一劍,他確實使出了太多的漏洞,就在剛剛的那一刻,他腦海里閃過的是和齊師兄一樣,使出同樣的招式去打敗同樣的敵人。
但很明顯,他失敗了,右手手臂上流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他是該生氣,但是他心中更為憤怒的緣由卻不是因為自己剛剛的那一劍。
是「不夠資格」這四個字!
如同毒針刺在了清秀年輕人的心頭,瞬間被刺得千瘡百洞,比起所受的劍傷,這種痛最疼!
這讓他如何能忍的下去?
清秀的年輕人嘴裡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嘶吼,身影突躥進風沙里,衣袖裡忽地閃出一把薄而透明的白色小劍,出其不意的刺向了對方的胸口。
這是他的後招,也是他唯一的後招了。
但濃眉年輕人像是早知道這一幕一般,紅色的長劍微微一撇,輕易就格擋住了對方的小劍,同時間,已經上揚的身體極快的飛出一腳。
轉眼就一腳將清秀年輕人踢飛在了即將再度襲來的沙塵暴中。
拍拍手上的灰塵,清理了一番衣袖,雖然在這時時颳起的風沙里顯得如此的徒勞,但濃眉年輕人依舊如此,要不然怎麼能表現出自己對於清秀年輕人的蔑視。
哪怕濃眉年輕人並不是個喜歡嘲笑別人的人,但他此刻卻樂於向對方十分清楚的表達著自己的態度——是你師兄打敗了我,而不是你,因為你不夠資格!
大笑了一聲,他抬步就準備離開!
「站--住!」滿頭風沙的清秀年輕人強行站起了身子,怒吼著叫停了對方,低吼的聲音像是一頭正處在瘋狂邊緣的凶獸,在風沙中,異常的突兀。
只是下一刻,兩人都停了下來,所有的情緒似乎都突然間掩藏了起來。
只因為不遠處——一位穿著青色小褂的少年正一步一步的從他們身邊經過,連一絲對於他們的好奇和驚懼都沒有。
這少年太淡定了,淡定到無視。
好像根本就沒發現眼前正有兩人在搏殺,只是低著頭,縮著腦袋頂著風沙一步步前進著。
只是還沒等好奇的祝裟天開口,不遠處滿頭風沙的唐愉就先行一步說話了,低吼道:「喂!那個小子,趕緊過來!我是東林學院的精英弟子,快協助我逮捕此人!」
唐愉的這一聲高呼還沒把翟凌交過來,祝裟天就先笑了,笑得很肆無忌憚,就像是在笑一個傻瓜一樣。
這也讓唐愉更加惱羞成怒了起來,就連看向翟凌的目光都充滿了惡意。
「喂,小子!你--」
一陣夾雜著黃沙的狂風襲過,堵住了唐愉的那聲咆哮。
卻也讓翟凌的步伐緩了下來。
翟凌怎麼可能會沒聽見唐愉的喊聲,只是他看的很清楚,這兩人都是築基期的修真者,而且他還看得出----唐愉都不是對方的對手,更何況他翟凌呢?一名外人看起來只有聚靈期第五層的少年……
若是這唐愉知好歹,就不會一味糾纏自己。
當然,翟凌也希望唐愉如此,他還要繼續趕路呢,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就牽扯進了某個恩怨之中。
所以能裝糊塗就繼續裝糊塗吧。
這個世界是很現實的,就算你想拔刀相助也得要量力而為吧!
只是下一刻,翟凌美好的期待就被人硬生生的破壞了!
唐愉一步踏前,攔住了翟凌的道路,惡狠狠的說道:「我說小子,你是故意的嗎?我都已經叫你停下了!你還繼續走!」
翟凌抬起頭,平靜的看了看唐愉,眨了眨眼睛,很是淡定很無辜的說道:「嗯?有事嗎?沒事我就繼續趕路了!」
「……」
想像中翟凌低下頭低三下四道歉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唐愉一怔。
就連祝裟天也是一愣,他驚訝的是翟凌居然並沒有因為唐愉修為高就有所改變自己的神情。
「這傢伙絕對有問題!」
「你!」唐愉氣急,一時間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但看到翟凌又抬步了,頓時爆喝道:」站住!」
翟凌皺了皺眉頭,他不是害怕對方,而是不想在自己尋寶前招惹任何麻煩,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會任人擺布。
翟凌看著唐愉,根本就沒有一絲對於唐愉此刻憤怒而感到害怕的神情,就望了眼唐愉,平靜地出聲說道:「如果你將我攔下只是想表達自己不知所謂的態度,我想你弄錯了!我沒這個心情!」
翟凌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唐愉都感到這是一種侮辱。
氣急的唐愉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他是東林院的精英學員,殺死一個平民完全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這算是狠毒嗎?
而唐愉一心只想將自己的憤怒宣洩出來,拿不下祝裟天,就弄死你這個小鬼。
翟凌笑了,嘴角一翹,卻是一份嘲諷,他看到了對方的神色變化,也猜到了對方接下來的打算,一絲冷意突然在這片空間裡生起,卻沒人注意到。
當唐愉的拳頭狠狠砸下的時候,翟凌平靜的面色下一道白光閃過。
就連奔來想要救下翟凌的祝裟天都是一愣,很熟悉的光芒。
那是一道劍光。
很明亮的劍光。
在這片荒蕪的戈壁里,顯得十分的狠厲!
劍光來的十分的隨意,像融入在了這片企圖再次掀起波瀾的狂沙里。
在唐愉詫異而又驚恐的目光中,一朵朵血花快速翻湧了起來,濃重的血腥味飄蕩在突現的血霧中,但瞬間就淹沒在了風沙里。
而因為大意受傷的唐愉也瞬間消失了。
在肆虐的風沙里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哎!」
翟凌收起了詫異,只是一聲嘆息,只因為那一劍並沒有真正殺死唐愉,居然讓他使了手段跑掉了。
不過,若不是唐愉太過輕敵,翟凌的那一劍絕不會達到讓唐愉重傷的效果。
祝裟天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身上還保持著要跑過去的動作。
雖然他自信剛才那一劍他可以接下,但對於翟凌居然可以使出這麼有技術的一招還是感到很詫異。
「天才啊!這么小就可以……」
突然想起了什麼的祝裟天連忙對著翟凌消失的背影大喊道:「朋友!兄弟!哥們!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