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飛敲了敲門,等了好久,才聽到迷迷糊糊的應門聲,然後一個穿著文化衫沙灘褲的中年人就那麼直接開門了,睡眼朦朧的樣子一看就是從床上剛剛下來
這樣就好。劉燕飛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還沒看昨晚攝像頭拍攝下來的東西,而且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早晨他家門口的那條路死人了,這樣就省了他在門口費口舌的時間了。不過快中午了還沒有睡醒,這人還真是不簡單呢,晚上都做了什麼呢?有那種安裝攝像頭的技術,不可能只是一個黑網吧的老闆而已,再了,一天營業兩個時的黑網吧,面向的客戶群還是窮學生,怎麼可能賺到多少錢?
「你找誰?」中年男人姓張,人稱閒人張,做他們這一行的人,都忌諱讓人知道真名字,要是惹上了仇家還不讓人將一家人都給一勺燴了?所以,在海城,中年男人就叫做閒人張,也只能是閒人張,不過等過幾年都干不動了,將一身的本事教給徒弟,回去了老家,他就不再用這個名字了,而是老炮孩子熱炕頭的好好過富家翁的日子了。
劉燕飛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道:「我有一個長期的生意,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興趣?」
「你是誰,看著眼生」閒人張警惕了起來,但是想到這個看起來白斬雞一樣的子論功夫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也就讓開半個身子,「你先進來吧,有話屋裡。」
其實,在知道有人在這麼一條不起眼的巷子裡安裝了攝像頭,劉燕飛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不簡單,是看野鴛鴦?也就是中二少年相信了,對於一個中年大叔來什麼沒見過,島國的那些泊來品可不比野鴛鴦好看多了,而且那條街雖然隱蔽但是連通了兩條大路,野鴛鴦也只能偷偷的接個吻啥的,沒什麼看頭。在家門口安裝隱蔽的可以看清楚一條街情況的攝像頭,這個人,真正做的生意肯定是見不得光的。
等進來了,劉燕飛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有一那些中學生對了,這中年男人可真是一個色中餓鬼,看看牆上張貼的少兒不宜的圖片,裡面的女郎就沒有一個不露的,還有桌子上放著的看著像是胸部的水氣球,還有,那地上隨便亂扔的衛生紙團瞬間,劉燕飛就沒有任何食慾了
這樣的羔羊,即使再怎麼聰明,再怎麼肌肉健壯,也絕對不適合出現在他的狩獵名單中
劉燕飛對於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並沒有多在意,他在意的是,這個中年男人到底能給他什麼情報:「這位先生,我想你會想要和警方合作的。」
「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楚你在什麼」閒人張一個咯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斯文無害的年輕人,思考著這個年輕人到底知道了多少。
「呵呵,這裡是房間裡,根本沒有自然風如果你是指的空調風的話,我不介意溫度調高一如果你覺得冷的話。」劉燕飛慢條斯理道,「我既然能找到這裡,即使我不太了解你,但是你具體是做什麼的我還是清楚一二的恐怕你還不清楚,今天早晨,距離你家不遠處的巷子裡發生了命案,如果你看了昨天的早報的話就知道血腳印殺手目前這個還在逃的殺手再一次作案了,而且還在你家門附近。據我所知,你在那條巷子安裝了攝像頭,這當然是為了你的安全,但是,你的攝像頭很可能拍攝到了不該拍攝到的東西」
「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閒人張坐不住了,站起來叫囂道,「道上的人誰不賣我閒人張幾分面子,我都不打算惹事,只要是刪除了不該有的東西,那麼什麼事都沒有要是真的和你們警察合作了,那才是嫌命大呢」
劉燕飛微笑道:「你還是先看看你拍攝到了什麼我可是要提前告訴你,你的那個兇手不是本地人,他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義如果你只是普通人,那麼他指不定就放過你了,因為普通人也沒膽量跟一個殺人犯對著幹,但是你不是,讓你這種靠著賣消息維生的人,誰知道哪天你就因為價格合適將這個視頻給賣了呢?」
「我閒人張可是講道義的呃,好吧,我先看看這個視頻,嗯,你也跟著一起看吧,但是我可是醜話在前頭,你能看,但是這個視頻你卻不能拿走,不然我就麻煩了。」閒人張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道,「你知道了犯人長什麼樣子,你抓人也方便,但是不能讓人知道你是在我這裡找到證據的如果你答應,那麼我就給你看。」
「當然,這個交易完全可以成立。」劉燕飛微笑道,「順帶一提,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個偵探而已。」
聽到劉燕飛這麼閒人張放心了一些,然後麻利的拿出筆記本電腦調出了昨晚的攝像資料,然後
「一刀斃命,這個兇手可真狠」閒人張大張著嘴巴,久久才道,「那個罪犯藏的地方也不隱蔽,為何那個女的就沒看到呢,那麼晚了,女人一個人走這麼黑的巷子,也不知道注意兒?」
「她看不到,那是視覺盲區,在那位女士的眼中,她並沒有看到潛伏在那裡的兇手兇手的動作雖然還有些生疏,但是卻沒有一絲猶豫,好像殺人對他來沒有一兒值得猶豫的地方一個殺人的生手,但是卻絲毫不猶豫,這人不是天生的罪犯,就是後天被培訓成的殺手。」劉燕飛分析道,「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這個人都十分的危險,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危險」
灰白色的頭髮,自然的嗎?應該是自然的,這種顏色並不好看,沒有人會染這種顏色,要是為了特別特意要求染這種顏色不會,劊子手可是要成為世界第一罪犯的人,不會那麼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