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凌安排完了三人之後,蘇如意滿臉期待的來到他面前,說道:「夫君,我呢?我做些什麼?」
看著眼前的小不點,劉凌惡狠狠的說道:「你?明天我和你一起回蘇家坨,把你送回去!」
「啊!不要啊!」蘇如意連連哀嚎,之後還是吳招娣哄著她說劉凌不會這麼幹的。
劉凌也確實不會這麼幹,留著她在身邊,比送走她更有利。
之後,劉凌又嚴令吳招娣不許再幹活,並且他還給了她幾串銅錢,讓她購買一些老母雞養著,隔三岔五殺一隻燉湯,活著的時候則讓他們生雞蛋吃。
至於明日的工作,先讓祥林嫂紡紗,反正都是十文錢,幹什麼也是干。
吳招娣等人則不再工作。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劉凌便對幾人說道:「好了,都睡覺去吧!」
說罷,劉凌便帶著自己的被子來到了院外。
雖說支起了新的床,但屋子就那麼大的地方,三台紡紗機,一台織布機便已經塞滿了,勉強再塞一張床便撐死了。
劉凌安排了錢佳寧和趙玲綺在裡面睡,而吳招娣和蘇如意則在柴房睡另一張床。
劉凌則在外面睡。
反正已經臨近夏日,只要不颳風下雨是不會冷的。
躺在床上,望著清澈的滿天星斗,劉凌只覺這幾日的生活像是在做夢一般。
先是娶了三個媳婦,然後又通過一番操作賺了銀子,拉上了和縣令的關係,如今他又已經著手開始規劃自己的商業藍圖。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腰纏萬貫的富豪。
至於之後,他肯定是要步入官場,然後再獲得權利的,畢竟若是有錢無權,那自己,也不過是那些特權者眼中的肥羊罷了,想吃的時候,隨便咬上一口便是。
至於再往後,他肯定還要擁有自己的勢力,最好直接在海外擁有一塊殖民地,到那時,他才真的是鳥上青天,魚入大海,再也不受羈絆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劉凌將蘇如意從床上拉了起來。
「夫君,你真要將我送回去嗎?不要啊,我以後保證好好聽話,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再也不貪玩了!」
一旁的吳招娣也忙說道:「相公,你不會真要把她送回去吧,若是這樣的話,她想要再嫁出去都難了!」
劉凌冷著臉看著蘇如意,沉聲道:「好吧,既然小昭替你講情了,那這次我便不送你回蘇家坨了!」
「今日隨我去趟縣城,省的你在家中胡鬧!」
聽說要去縣城,蘇如意頓時來了精神:「啊!你真帶我去縣城?好好好,我馬上換衣服!」
雖說劉凌給幾人買了新衣服,但除了趙玲綺之外,其他三人都捨不得穿,平日裡還是穿之前的粗布麻衣。
很快,蘇如意便換好了衣服,而這時,祥子也來到了家中。
就這樣,一行四人便上了車,直奔縣城。
路上劉凌再次叮囑了趙玲綺和祥子一番,若是對方不動手切記不要先動手,只需要問清對方來路便是。
祥子連連點頭,而趙玲綺則萬分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能不能別這麼囉嗦!」
之所以指派趙玲綺跟著祥子。
一來是如今已經和劉茂搞好了關係,再加上祥林嫂在家裡守著,家中就算有些事情,劉茂也肯定會幫忙,而趙玲綺這幾日在家中也待得厭煩了,讓她出來透透氣也好。
二來,還是對祥子不太放心,這傢伙太憨實了一些,不夠滑,若是真被吳家找上門了,十有八九是要吃虧。
畢竟剛跟著自己幹活,若是讓他受傷了,劉凌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至於不讓他們主動出手,倒不是劉凌怕了吳祥,而是另有深意,不過能不能起作用,還是要看這個趙玲綺聽不聽話了。
將劉凌捎帶到縣城根之後,四人便分開了。
二人前去收納麻絲,劉凌則帶著蘇如意進了縣城。
踏進縣城之後,看著這繁華的街道,四處叫賣的小販,來來往往的行人,蘇如意像是一隻蝴蝶般四處飛舞,根本停不下來!
看著她來去奔走的身影,劉凌只覺像是帶著自家晚輩出來逛街一般,只是這個晚輩有些不聽話罷了。
把縣城的主街逛了一遍之後,蘇如意才湊到了劉凌身邊說道:「夫君,你今日來縣城究竟要幹嘛?不會只是帶我出來玩的吧!」
劉凌淡然一笑說道:「當然不是,我來縣城是來找田知縣的!」
「田知縣!你真的認識知縣老爺?」蘇如意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之前的事情,劉凌並未讓吳招娣和錢佳寧說,所以蘇如意並不知道。
看著眼前這張震驚的娃娃臉,劉凌湊了上去低聲說道:「是啊!我認識田知縣,而且我準備和他談論一下,大行山山匪的事情!」
聽到這話,蘇如意的目光頓時有些閃躲:「呃!是嘛,那就去唄,我也正好看看咱們魏縣的知縣大老爺!」
劉凌聞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道:「好啊,那便走吧,到時候,我再帶你去看看那些審問犯人的刑具,讓你好好過過癮!」
蘇如意的身體明顯抖了抖,這次她連話都沒回。
劉凌也不理會她,就這樣,帶她來到了田府。
一般來說,下派下來的知縣,大多都會住在縣衙之中,這樣辦公方便,也能省去租房的開銷。
反正他們一般干幾年就走了,也不值當置辦家產之類的。
而田德祿則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而且家資不菲,據說他在城東有著一萬多畝田地,哪裡十幾個村子的人都是他的佃農。
有這麼多的資產,自然是不會住在窄小的縣衙的。
之前和吳祥打官司那次,劉凌前來拜訪過他一次,這次他自然也是輕車熟路。
很快劉凌便見到了田德祿。
「哎呦,賢侄,今日你怎麼有空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快給我賢侄泡茶,要上好的西湖龍井!」
田德祿滿臉堆笑的招呼著劉凌,他那雙八字鬍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劉凌同樣面帶笑容的與之對話,標準的一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寒暄之後,他直接將話題導入正軌。
「田大人,小生打算弄一個紡織坊,今日特邀您來參上一股,不知您是否有意!」
此話一出,田德祿頓時明白,劉凌這是真的打算和吳祥叫板了。
至於這參上一股是假,扯虎皮做大旗,找他幫忙庇佑才是真的。
若是一般人,他肯定會滿口答應,然後再趁機敲詐一筆,然而劉凌不一樣,他在京城有關係,而且田德祿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傢伙未來必定不是凡人。
所謂人走茶涼,田德祿能感到縣令似乎是透支了他們田家的氣運,他的那些後代之中,並沒有成才的。
而用不了幾年,田德祿也會退休,到時候,他們家族如何還不好說呢。
若劉凌真的是一條金鱗,那趁他弱小的時候,略施恩惠拉攏他一下,今後讓他照拂一下家裡,他肯定也不會拒絕。
於是,田德祿當即便道:「我們官員不得經商,參上一股的事情就免了吧。」
「若是在商業上遇到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別的不說,在魏縣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說的話,還是算數的!」
田德祿情真意切,不似在說套話,但若是就此罷休,未免有些失了誠意。
所以劉凌又堅持道:「田大人,官員雖不得經商,但您的公子、子侄之類的可有合適的,給我介紹一下。」
「若不想參股,那便幫我做事,我保證不會虧待!」
聽到這話,田德祿似是有些意動,但想到自己那遊手好閒的兒子,他又搖了搖頭說道:「賢侄,我那兒子現在正準備讀書考個功名呢,至於那些子侄,也沒有一個成器的。」
「這樣,你要是真有心便先留個位置,若是我兒子實在是考不上功名,再去給賢侄搭把手,你看如何?」
田德祿的話,即拒絕了劉凌,同時也給這件事又留了一條後路。
若他從縣令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後,兒子真的開始敗家,到時候再送去劉凌哪裡也是個不錯的出路。
而若是自己在縣令的位置上,便將兒子送去,以兒子那飛揚跋扈的性格,十有八九會將劉凌給得罪,到時候結緣不成,倒結了仇,那可得不償失。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劉凌自然也不再堅持,而是點頭道:「好,那我那個職位,便一直給公子留著。」
田德祿聞言暢然一笑。
而劉凌則話鋒一轉說道:「對了田大人,我這還有件事要向您舉報!」
「嗯?舉報?什麼意思?」田德祿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能舉報些什麼?
劉凌先是神秘一笑,然後湊到了田德祿的耳邊,耳語了一句。
後者聽後,頓時大笑:「哈哈哈,你小子都這麼大家業了,還看得上那二畝薄田?」
「你若真想種地,我給你兩百畝!讓你慢慢種去吧!」
劉凌聞言一正言辭道:「田大人,田地是小事,可是規矩是大事,這種不守規矩的人,就應該讓田大人好好懲戒一番!」
看著一本正經的劉凌,田德祿確是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過段時間我讓人去你們村,到時候如何處置,全聽你的!」
見田德祿答應,劉凌當即對他作揖躬身:「謝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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