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這條道上以米老闆和錢兄弟最會經營客棧生意,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杜某今日算是見識了,兩位可是好手段。.ius.」
「呵,少年郎你莫多管閒事,聽我一聲勸,把你身上錢財放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客棧米掌柜對著杜姓少年道。
生在江湖,活命才是根本,更多的人面臨生死危機,寧願拋棄一身財富,從而換得生命保障,反之不是一些守財奴,就是一些初出門廬的愣頭青。
當然,還有一種就是自負武力足夠應付當前狀況,無所畏懼。
「呵呵,好笑。」杜姓少年郎嘲笑道:「杜某三歲習武,七歲修劍,今年已然十六,你覺得,我會懼怕你們這幾個黑心商人嗎?」
「杜某還沒有遇到一困難就不戰而逃的道理。」杜姓少年目光掃視整個客棧大堂。
錢三兩正在叫著尚未醒來的邯山,王大雷則是盡情揮舞著拳頭,狠狠地轟在那幾個過路客人身上。
那毛賊三個字可是狠狠地刺激到了他,前幾日他虎丘山還威震山東,人言畏懼,短短几日,就被秦瓊那個捕快攪弄得不復存在,儘管秦瓊使用的手段確實是讓人覺得無恥,但那秦瓊悍不畏死的態度,讓他佩服。
可是,哪管虎丘山已經沒落,不復存在了,也不是眼前這幾個幾招就能做掉的垃圾可以言論的。.ius.
在他心中,隋朝一統之前,與幾位哥哥相視,後來相依一起奔走江湖,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有了虎丘山這樣安穩的家,雖然沒落不再存在,在他心中的地位,又豈是這幾個陌生人可以非論的。
沒有了木枷的束縛,王大雷徹底放開了,一拳又一拳轟擊上去,他要把從秦瓊哪裡受到的委屈和鬱悶全部發泄到這幾人身上。
至於秦瓊,他都已經乖乖地落入手中了,留著慢慢折磨就好,眼下王大雷著力在幾大漢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將他們揍得皮開肉綻。
最關鍵的是,大漢這邊人多,夠王大雷發泄個痛快了。
這一刻,王大雷仿佛是打了雞血一般,怒血沖頭,霹靂虎的英勇突然回來,體內肌肉緊繃,數百斤的巨力陡然爆發。
這幾個普通大漢在王大雷手中,被揉虐成了幾團爛泥,全身青紅班密布,一副模樣,慘不忍睹,讓人難以直視。
「少年郎,你不要不識趣,我願意放你一條生路還是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要知道,行走江湖做人可不能太沖,這樣早晚會沒命的。」
「聽我一聲勸,放下你手中的長劍,留下錢財滾回家去吧,江湖水深,不算是你這毛沒長齊的少年郎能夠出來混的。」
見著那杜姓少年已經抽出長劍,輕踩著半尺的步子緩緩走來,似碎步,頻率又極快。
這是一種極為奇異的步伐,幾個瞬息間就跨越了數十米,看似緩慢,速度又極快,在米掌柜眼中,那少年一身白色長袍,拔出手中長劍:「米掌柜,你知道嗎?」
「我來這裡,就是來取你們的狗命的。」
「素聞米老闆生意做得不錯,杜某今日一見,你這黑店行當,做得真可以啊,連囚犯都敢劫下,這滿隋國土,怕是容不下你了。」
話的功夫,杜姓少年又向前挪動了數米來到米掌柜身前,手起,一道寒光閃過,米掌柜勃頸處多了一道血痕,鮮紅血液從那破口處潺潺流出。
「殺人是一門優雅的藝術,尤其是殺你們這種惡人,那更是身心舒暢,讓杜某深陷其中。」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米掌柜就以命喪黃泉,沒了聲息,這家黑店的主人還沒有什麼動作,就被殺了。
一個惡人,碰到了奉殺人為藝術的瘋子,就這樣,一轟轟烈烈的黑店老闆,人生就這樣結束了。
長劍在杜姓少年手中,劍尖斜對著地面,冷光寒爍,那把劍,很冰,很涼,沒有沾血卻帶著血腥,證明著它剛剛收割了一個生命。
「錢三兩與虎為謀,作惡多端,你該死.......」
又是踩著奇異步伐,來到錢三兩身後,一劍下去,人頓時沒了聲息。
」還有你,身為囚犯還不知悔改,一口角之爭就想置人於死地,你也該死......「
臥槽......
臥槽......
秦瓊心中一直罵娘,沒想到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少年郎竟然是個殺人狂魔,雖然他殺的是惡人......
秦瓊有種劍神西門吹雪在世的感覺,這特麼是隋唐啊,我這應該不是亂穿吧!
如果是穿到一個有關隋唐影視劇和一些架空武俠的大亂鬥世界中,那他這八卦掌可完全不夠用啊。
有那麼一瞬間,秦瓊有懷疑這世界的真偽性,這可是有關他未來能不能幸福安穩的活下去,對他而言,了解這世界的神秘面紗,很重要。
瞎想著,秦瓊還是努力調動體內已經遍布全身的暗勁,恢復著細胞神經的活性,王大雷可是他在押送的囚犯啊,還是虎丘山的頭目之一,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這傢伙的性命不容有失,一旦被這杜姓殺人狂魔幹掉了,秦瓊那真是想找地方哭也找不到地方。
轟!
在秦瓊的全力調動下,暗勁在身體內又走了一遍,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秦瓊一個翻身而起,躍到他吃飯的方桌前,也就是錢三兩身隕之地,摸起店二錢三兩帶過去的腰刀。
鐺
刀劍交匯,乍響的金屬交擊聲在狹空間中回綿不絕,秦瓊的腰刀應聲而斷,杜姓少年的劍太快,宛若一道光芒,常人肉眼難以察覺,秦瓊又是提刀攔截,兩種力量衝擊下,秦瓊的刀就斷了,變成了一把斷刃,留在秦瓊手中。
「這個人你不能殺!」攔下了杜姓少年,秦瓊向他呵斥道。
王大雷又不是傻子,早就察覺不對,身形偏移,可是他快,杜姓少年更快,如果不是秦瓊及時阻攔,那一劍就能要了王大雷的命,現在他只是身上多了一道血口,受了一些輕傷,不足為慮。
「也罷,這客棧中惡徒已除,這兩個囚犯就給你了。」杜姓少年眯起了眼,打量了秦瓊一番。
「......」
秦瓊無語,這倆囚犯本身就是他的好不好,讓這白衣杜姓少年一秦瓊咋覺得自己押送的囚犯成了對方的一樣。
雨水衝破陰雲這個屏障,盡情的會灑落在大地上,雨幕重重,已然模糊不清,那白袍少年像是感應到什麼,頭向外一扭,神色卻是一驚:「她怎又跟上來了,就不能給我條活路嗎?」
看著少年神色一變,嘴中喃喃道,秦瓊目光順著窗子向外望去,一個撐傘的綠衣少女沿著山路緩緩的想著表走來。
雨中自有窈窕女,款款蓮步向前移。
伴著雨景,儘管秦瓊看不到那綠衣女子模樣,也發出了一些感慨。
「這位捕快大哥,我見你武藝不錯,本想向你請教一番的,不過現在有急事,我要先閃一步,」
「大哥,你要記住,我叫杜嘉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