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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捲髮下來後,李東升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什麼貼經、詩賦全是小兒科啊。筆神閣 bishenge.com就這個過目不忘的腦子拿起比來龍飛鳳舞,一蹴而就,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寫完了。
抬頭就看見抓耳撓腮的段嚾,他不動聲色的把卷子立高了點,輕咳了一聲,段胖子心領神會,連忙把頭一歪,對著貼經就抄了起來,看到崔老夫子走過來時候,就這麼自然的把卷子一翻,等他走過去的時候再翻過來,兩人配合默契,行雲流水,不帶一點菸火氣,看來就不是第一次作弊了。
回到府中,尉遲、程處默還在這裡。李東升感到絕望,這哥倆就賴著他怎麼才能打發走呢?小菊都撅起了嘴:「少爺,你要放學的時候他們就來了,天天來喝酒,我都好久沒有跟你聊天了。」
不過今天還好,李東升剛擺好桌子準備跟這兩個人喝酒的時候,李靖派人把他叫去了。李東升跟著下人來到後院,發現李靖今天穿著朝服坐在屋子裡,專門在等他。
李東升不由得心中有些發虛,不知道這么正規的場合會談些什麼。看到李東升來了,李靖看了他一眼道:「坐。」對這個侄子,他本來也沒有什麼期望,就是想讓他在國子監里念書,將來有個出身。誰知道這個侄子給了他好大的驚喜,不管是文采還是做事都是讓人眼前一亮,再對比下自己的兩個兒子,唉,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啊。
「不知道伯父找我有什麼事情?」這個場合還是晚輩開口比較合適。
「今天的月考,你在率性堂又拿了第一?」
「啊?小侄今天剛考,還不知道成績。」
「孔穎達在宮裡說了,這幾個月的月考你都是第一,他感嘆國子監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你對自己的現在這個處境有什麼想法?」
「小侄覺得在國子監也沒有什麼意思,但是也不知道具體做什麼好,還請伯父指點。」
「今天我把你的手套跟口罩帶到朝堂上,這個東西贏得了大家一致好評,連皇上也誇獎你對奇淫技巧有天分。」
李東升心中吐槽,我辛苦做出來的東西就換來奇淫技巧四個字?
李靖接著道:「你知道我朝周圍的環境怎麼樣嘛?」
「呃,聽說東突厥國內發生了變亂,所屬薛延陀、回紇、拔野古諸部相繼叛變,又恰遇暴風雪,羊馬死亡甚多,因而發生了饑荒,族人紛紛離散。武德九年八月,皇上剛剛登基,頡利可汗便乘我朝皇帝更替之機,率十幾萬精銳騎兵再次進犯涇州(今甘肅涇川西北),並長驅直入,兵臨渭水便橋之北。由於援兵未至,長安空虛,在此種情況下,皇上冒險親臨渭水橋,與頡利可汗結盟,突厥才退兵,此事皇上認為是奇恥大辱,如今突厥眾叛親離,皇上是不是想打突厥?」
「這個是你分析出來的?」李靖心中震驚,面上卻不變。
「小侄的一點猜想。」李東升心道,我總不能告訴你這個是後世的歷史書上這麼寫的吧。
「你能想到這麼多就不錯了,皇上即將下旨征討東突厥,我就要出征,昨天看你做的手套跟口罩,現在已是冬季,如果冬天作戰,在突厥那個地方氣候更是寒冷,如果將士們都有這個手套口罩,無論是行軍還是作戰都能保暖,凍傷也會少很多。皇上已經下令兵部安排在出征前做出五萬付,這個是你發明的東西有什麼意見嗎?」
「我沒有意見,能為出征將士們做點實事,我還是高興的。希望他們能英勇殺敵,來個大捷。」
「這個氣候去作戰也是有一定風險的。孔穎達跟皇上說了國子監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話後,我跟皇上提了,想讓你跟我去軍中鍛煉,一起出征東突厥,你有什麼想法?」
「啊?我去軍中?」李東升都愣住了,這是什麼節奏,剛剛誇獎我奇技淫巧,又說我辦事可靠,突然就轉了九十度讓我進軍隊去打突厥,這個彎轉的太大,我的腰都閃了。
「不錯,我覺得你在國子監也是浪費時間,不如跟我去軍中,古人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不能老是呆在長安城裡,也要去看看外面時間。你意下如何?」
我能如何?我敢如何?你都這麼說了,我能說我不去,我怕死,我害怕?可是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這麼早上戰場好嗎?殘酷的戰場會不會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永久的傷害?會不會產生什麼戰後應激創傷綜合徵?
「遠征突厥,封狼居胥是漢家男兒的夢想。小侄不才,願追隨伯父建功立業。」李東升站起來恭敬道。
「什麼建功立業,只是一場普通的戰鬥而已。不過你這麼說我很高興,我李家男兒就應該志在四方。那就這麼定了,我給皇上稟報,你就跟著我吧。」
「是,伯父,我還要舉薦一個人,他也是一員猛將,能否也把他帶著。」
「你說的是薛禮吧,我觀察了他很久,還不錯,到時候就讓他跟著你吧。具體職位等兵部下文。不過你這次去軍中只是臨時差事,等打完仗回來,你交割了差事以後還是要考進士的。」
「小侄明白。」
「去吧,這個事情先不要說,等兵部文書下來再定。」
拜別了李靖以後,李東升回到自己的院子,發現薛禮正在陪程處默、尉遲喝酒,三人都有點醉意了。程處默看到李東升回來,拉著他的手道:「東升,哥哥我可能要出個遠門,暫時不能跟你喝酒了,你在長安要保重自己啊。」
尉遲也道:「是啊,我們這一批人都要出去,你在長安城裡就低調點,有人欺負你等我們回來再說。」
薛禮道:「你們是不是要出征打突厥了?可惜我。。。。。唉」
程處默道:「你怎麼知道的?」
薛禮道:「我看長安周圍的府兵都開始集合了,估計要打仗了,這個時候東突厥最虛弱的時候,肯定要干他啊。可惜我是去不了了。」
李東升知道薛禮是羅藝叛變被打敗後被打散分到長安附近來的,這樣的人做府兵就像現在當兵政審一樣,有污點就做不了,眼看建功立業就在眼前,卻不能成行,所以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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