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秋卻絲毫沒有愧色道:「那又怎麼樣,我和師兄本來就是兩情相悅,要不是他用卑鄙的手段,我怎麼能和師兄陰差陽錯地分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紀淵不禁朝流風姑娘看去,只見她神色黯淡,顯然也是想到了自己和金衣俠的境遇,竟然和何若秋極其相似。
「那你既然和這莫小白臉勾搭這麼長時間了,還讓梁書呆子幫你們養孩子,為何卻還不滿足,竟然還要殺了梁樂章?」徐參將繼續質問道。
何若秋看了一眼流風姑娘,冷笑一聲道:「都是因為她!」
流風姑娘原本在自怨自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何若秋一臉怨毒道:「因為從一開始,梁樂章盯上我,就是因為你。」流風姑娘更是一臉迷茫。
何若秋冷哼一聲,慢慢地走到書房裡的書桌前,從架子上取下一副捲軸來,然後慢慢展開,竟然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畫。
畫上面畫著一個美人,眾人仔細看去,那美人竟然很像流風姑娘。
何若秋苦笑了一聲,一臉苦澀道:「你們肯定想不到,這幅畫是我們剛成親的時候,梁樂章給我畫的。」眾人皆微微一驚,這畫上之人明明是流風姑娘,怎麼會是何若秋呢?
何若秋又是嗤地一聲冷笑:「當時我還抱怨這畫畫得並不像我,那粱樂章卻說這叫三分形似,七分神似,才有韻味,那時我竟然天真地相信了他,而且他沒事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呆在這個書房裡面,盯著這副畫像發呆,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我真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卻不看,卻去看一張四年前的畫像。直到最近,我見到了流風姑娘,我才猛然明白過來,原來,從一開始,我只是流風姑娘的一個替代品,也許就是四年前,他看我,只是某個瞬間,我有點像流風姑娘而已。」
眾人聽著匪夷所思,想不到這粱樂章竟然一直鍾情於流風姑娘。
紀淵卻終於什麼都明白過來。
何若秋再次盯著流風姑娘,語氣突然變得狠厲起來:「其實知道這些,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我本來就和他形同陌路了,只是他最近,竟然真的和你好上了,而且他還想休了我,然後再娶你過門。」
流風姑娘也是一臉震驚,她完全沒有想到,這梁樂章竟然對自己這麼有心。
何若秋哈哈大笑起來:「我這麼年輕,嫁給他四年,讓他老來得子,他卻為了你這麼一個風塵女子,想要休了我,他簡直就是老眼昏花了。誰都知道他家產很多,而他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那麼他一定是打算把這偌大的家產留給你,那我怎麼辦?小冬怎麼辦?我豈能讓他如意?反正小冬也不是他的孩子,我們殺了他,他的家產留給我們,也算是他對我們的補償,他這是罪有應得。」
紀淵不禁暗暗搖頭,原本他還有點同情何若秋,但是現在看來,她和梁樂章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孔若果然忍不住了,氣呼呼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和梁樂章簡直是一丘之貉。」
紀淵悄悄說道:「最近學問漸長啊,這一丘之貉用的好!」
孔若瞪了他一眼,一臉得意。
「哎呦,真是無聊,原本以為是因愛生恨,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的戲碼,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為了錢啊,這熱鬧真是無趣!」孔蕭說著話竟然連連打著呵欠,一副快要昏昏欲睡的樣子,然後冷不防地突然看向紀淵,沉聲道:「我現在就只好奇,那金衣俠到底哪裡去了,現在看來,謝遠不是他殺的,梁樂章也不是他綁架的,最後那批黃金,總該是他劫走的了吧?」
眾人馬上回過神來,孔蕭果然一下子就說到了關鍵上了。
如果一切都如紀淵推斷的那樣,謝遠是梁樂章和莫策合謀殺了,然後把鍋甩給了金衣俠,而緊接著莫策又和何若秋合謀殺死了梁樂章,然後也把鍋甩給了金衣俠,那最後那批黃金到底被誰劫走了?金衣俠又去了哪裡?
不怠紀淵開口,徐參將就搶著說道:「肯定是那金衣俠了,粱夫人和這莫小白臉雖然能合謀害死梁書呆子,但是想來他們二人可沒有本事,從我眼皮子地下把那批黃金偷走。
紀淵卻又馬上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不是他!」
「若不是他,那還能有誰?」徐參將冷哼一聲道。
紀淵抬眼看著徐參將道:「徐參將,我記得最後黃金被劫,或者神秘消失的時候,是你帶兵守著這個書房的,對不對?」
「沒錯!」徐參將大大咧咧道。
「當晚,你不但帶兵守在外面,就連這書房裡面,也都是你的人,對不對?」
「沒錯!」
「後來出現多個金衣俠打扮的人,然後和你們打了一場,不敵你們,便落荒而逃,而你們帶人追了上去,等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書房裡的黃金已經不翼而飛,而你埋伏在這書房裡的士兵卻全都昏倒在地,對不對?」
「沒錯!」
「那請問,徐參將當晚你帶了多少人守在外面?」紀淵鄭重其事地問道。
徐參將微微一愣,想了想道:「大概有幾十人吧。」
「那假扮金衣俠的又大概有多少人?」
徐參將一臉地不耐煩,不假思索道:「怎麼也有十來個吧。」
紀淵嘿地一聲笑了出來:「徐參將,看樣你帶的兵都不怎麼樣啊!」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作為一個軍官,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帶的兵不行,所以徐參將立即惱怒道:「我的兵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那個手上不是砍了幾個西域蠻子的,你竟然說他們不怎麼樣,紀淵,我的兵不是你能隨便嘲笑的。」
「哦?」紀淵卻不以為然道,「既然你帶得兵這麼厲害,那我我倒想問問徐參將,你帶了幾十個兵,對方只來了十來個人,然後你們雙方大打出手,對方不敵你們,落荒而逃,猶如喪家之犬一樣被你們追趕,但是結果卻很有趣,你們雙方竟然都沒有大的傷亡,比如死傷幾個人,而且你們幾十人竟然連一個活口都沒有抓住,這又作何解釋?」
徐參將臉色一變,一時之間竟然僵在當地。
紀淵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徐參將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那晚自始至終,徐參將你和你的兵都在演戲,那些所謂假扮的金衣俠們,也都是你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