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臉色微微一變,仍舊一臉鎮定道「紀淵,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紀淵盯著寒梅蒼白的臉,冷不防地問道「你和陳玉存到底是什麼關係?」
寒梅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沉吟半晌才道「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你應該也猜出來了,就是相好而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呸,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對你家薛老闆……那樣,怎麼又和那姓陳的好上了。」孔若氣憤道。
寒梅卻沒有絲毫羞愧,反而嗤笑道「我只不過是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換陳玉存幫我做事而已,其實我並不喜歡他。」
「那你怎麼……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孔若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你委身於陳玉存,讓他幫你做什麼事情?」紀淵問道。
「自然就是殺瀟湘了,其實我早就想殺她了,但是我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我便給了陳玉存一點好處,讓他幫我把事情給辦了,只可惜……」寒梅惱怒起來,「那陳玉存就不是個男人,床上倒是很厲害,但是一旦聽說我要他殺人的時候,他就慫了,而且他慫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你們。」
「我們?」紀淵等人面面相覷。
「沒錯,他跟我說,要是以前,讓他殺個人沒有問題,京兆府那些人塞點錢,就能糊弄過去,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為京兆府有林捕頭,還有你紀淵幫忙,殺了人可不好逃脫。」說到這裡,寒梅冷笑一聲,「既然他不敢,那我只好親自來,當然我也不能讓他好過,至少要讓他幫我背鍋,所以我便精心設計了這個局。」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寒梅可謂一石二鳥,既殺了瀟湘,又讓渣男陳玉存背鍋。
紀淵仍舊繼續問道「瀟湘被殺當晚,你是如何說服陳玉存配合你演戲的?難道他就不怕這個鍋背著就放不下來了嗎?」
寒梅仍舊冷笑一聲道「他當然不是心甘情願的,我能引誘他出來,就是因為我手裡有他的把柄。」
孔若恍然大悟道「就是被那暴雨拿走的那本名單嗎?」
孔若已經把當晚發生的事情跟紀淵他們說了,所以紀淵他們也都知道這暴雨了。
寒梅猶豫了片刻,才肯定道「沒錯,有天晚上我和陳玉存歡好之後,我偷看了他的那份名單,發現是他這些年來販賣私鹽的賬目,於是我便把那個名單給偷了,他一直不知道是誰拿走了,所以當我告訴他配合我演戲,就把名單還給他的時候,他自然就答應了。」
「那後來呢?」
「後來我約他在竹林見面,乘機殺了他,然後把他埋在了竹林那裡。」
孔若這才恍然大悟,看來昨晚自己冤枉青兒了,它帶她去的那片竹林真的有陳玉存,只不過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
紀淵卻冷笑道「好故事!」
寒梅秀眉微皺道「我該交待的都交待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們如果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紀淵卻在屋裡來回踱著步,卻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卻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片刻!」說著竟然徑直走了出去。
林英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紀淵搞什麼鬼。
約莫一柱香時間,紀淵去而復返,他臉色凝重,然後對林英說道「林英,你吩咐你的人都退下吧,並把這裡團團圍住,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林英一臉狐疑,但是他還是照辦了。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紀淵,孔若,林英,孫寧還有寒梅五人,連鐵無私都被吩咐在外面把守著。
寒梅見紀淵這樣的陣仗,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紀淵盯著寒梅依舊鎮定的臉道「寒梅,你剛才說得有一點倒是真話,那就是你平時練功確實很刻苦。京兆府的捕快秦遠,雖然沒有像林捕頭這麼身手了得,但是卻也會兩下子,你竟然能在一瞬間將其擊殺,對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叫出聲,可見你的武功非常厲害,擁有這麼厲害武功的人,卻用它來表演雜技和幻術,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寒梅卻輕蔑地一笑,隨即看向孔若道「我的武功再好,能有孔姑娘厲害嗎?孔姑娘這麼厲害的武功,不也只是在你們清風樓當個夥計。」
「是侍衛!」孔若糾正道。
紀淵眯著眼睛,一臉玩味道「所以,你這麼好的身手,願意一直待在瀟湘園就是因為薛樂?」
寒梅卻大方承認道「當然,其實孔姑娘和我一樣,她願意留在清風樓,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紀淵「哦」了一聲轉頭看向孔若。
孔若俏臉一紅,瞪了紀淵一眼「才不是呢,你少自作多情,我是因為孫姐姐。」說著挎住了孫寧的胳膊。
紀淵雙手籠在袖子裡,在房間裡邊走邊說道「據我所知,瀟湘園這幾年生意火爆,名氣越來越大,平時這種公開演出就不說了,許多達官貴人,不惜千金包場,而薛樂靠著你和瀟湘更是賺的是盆滿缽滿,發了橫財,簡直富甲一方,而他至今沒有婚配……」
「好吧,我承認,我看中薛大哥,和他這麼有錢有很大關係,平時薛大哥為人低調,財不外露,但是我知道他現在確實腰纏萬貫,是個名副其實的有錢人……」寒梅馬上大方承認自己貪錢。
紀淵卻搖了搖頭道「寒梅,你先不要急著給自己抹黑,我剛才的話的重點可不是薛樂很有錢,我要說得是,瀟湘園名氣越來越大,所以很多達官貴人遇到喜事,都會請瀟湘園去唱一場戲,以示喜慶,而最近京城就有一位聲名顯赫的貴人要辦喜事,而這位貴人跟隨時下潮流,也打算請戲班子去唱戲,這位貴人可是大手筆,不但要請戲班子唱戲,而是打算包場長安城各大戲班子,輪番演出,像瀟湘園這麼有名的戲班子,自然會被選中。」
紀淵話一出口,寒梅原本因為失血過多的臉,瞬間更加蒼白了,她一臉震驚地盯著紀淵,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紀淵卻絲毫不在意,反而語出驚人道「剛才我出門已經打聽過了,打算請戲班子唱戲的這位貴人,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而她要辦的喜事,就是為太上皇過大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