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掄大錘,好創意。」張仲堅伸手將銀錘提了起來,接著他將錘子再次扔了回去。
「我不擅長用錘,你自己留著用吧。」張仲堅傲慢的說道。
李德此時非常冷靜,雙方兵器一目了然,錘子力量強,震懾力量不能小覷,可是優勢同樣可能變成弱勢。
就比如現在的情況,不用錘分明是不願意單獨比拼力氣,避其所長,用環首刀應戰靈活多變。
反觀裴元慶雙手持起銀錘,絲毫不在意。
他扔錘子的習慣並不是他只知道掄大錘,而是他這個級別的實力根本遇不到對手,所有才再力量上一較高下,今天遇到有人想跟他正面對決,高興的溢於言表。
「好,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狂傲的本錢,看錘。」裴元慶年輕氣盛,其實靈光的很,一句話頓時下意識的讓人關注到他的錘子上。
實際上他出手,單手錘轉移注意力,而另一手才是真正具備殺傷力的一招,雙手配合,同時呈現出不規則的動作。
換成別人根本做不到,就如同雙手同時運用,一個畫圈,另一個畫圓一樣,跟人的印象本身就跟詭異。
張仲堅眼神堅定,在應戰一刻起就已經掌握了先機,武藝高強者不一定是你看見的出手才是第一招。
環首刀出鞘,沒有硬抗銀錘,力量的懸殊不適合力敵,目標是銀錘的手柄,出手刁鑽,讓人看了都感覺一股危機感。
裴元慶經驗豐富,他的錘子並不是很大,見到對方朝著他的手而來,當即做出反應雙錘同步合在一起,像是一面盾牌,瞬間化解對方的攻擊。
張仲堅本就沒有太認真,可幾招過後他發現,自己似乎輕視了對手,幾招之間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裴元慶年輕氣盛,心高氣傲,他的武藝高強是經過名師指點的,雙錘舞動有章有法,加上天生神力,將雙錘都掄出了風聲。
叮叮噹噹,金鐵交鳴。
張仲堅說上的兵器大開大合,但是人卻沒有太大的動作,與銀錘相撞的時候都是以刀面與刀背,力量用的不大,但總是能夠將重錘化解。
「高手。」單雄信嘀咕道。
「大哥,你打的過嗎?」單盈盈突然問道。
單雄信尷尬,心裡真的在衡量,就算是他要擋下裴元慶的銀錘都十分苦難,反觀那人用刀如神,全都以精湛的巧勁化解。
他真的做不到,真要是生死相搏幾乎沒有勝算。
單雄信武藝不弱,戰陣之上更講求一個勇字,但是他此時不得不客觀的做出評價,一著不慎命就沒了。
「女孩子家家,怎麼天天就關心打打殺殺的,學學女紅不好嗎。」單雄信尷尬道。
此時說一些單盈盈不擅長的東西,絕對是最明智的,效果就是單盈盈惡不在說話。
秦兄看的入迷,雙方的打鬥激烈,招式更是精妙絕倫,對兩人的武藝都大為讚賞,不時的觸碰腰間祖傳雙鐧,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但是他很清楚不能衝動。
「掄雙錘,一百招過後竟然絲毫力量不減,竟然有如此英雄。」人群中有幾個更低調的在小聲交流著。
道士打扮的人,將算命的番棋放在一邊,只聽的不說話,眼神卻是盯著對戰的兩人。
「裴元慶行不行?」雄闊海在一旁著急的道。
「我相信三弟的實力。」裴元通攥著拳頭道。
「打虎親兄弟,要不你上去試試?」雄闊海蠱惑道。
「二打一,太丟臉了,我不去。」
裴元通真的很想上去,可是正如他所說的人多欺負人少,太不光彩,再說看了對方的實力,他上去估計頂多就是個平手,到時更丟人。
「切,矯情。」不和諧的聲音從兩人聊天中突入,一聽便直到是李德說的。
「姐夫,你什麼意思,讓我上去?」裴遠通問道。
「我說你矯情,你上不上去你自己選擇,三英戰呂布你們聽過麼,好吧我知道你們沒聽說過,當我什麼都沒說。」李德剛說出口,忽然發現他說的這段是演義,現在根本沒有。
他意識到講這個根本沒用。
「李兄說的對,矯情,剛開始咱們不都說了是他一個人對我們十幾個人,管他怎麼打,贏了就行。」雄闊海道。
雄闊海提著一根熟銅棍走了過去。
「闊海上哪找的棍子,看著好霸氣啊。」李德對造型有些誇張的棍子好奇道。
「嘿嘿,當然是我打造的,熟銅棍三百斤好鐵打造,棍頭抱箍費了我好大的勁兒呢。」尉遲敬德開口道。
「尉遲兄也來湊熱鬧。」李德招呼道。
尉遲敬德一身皂袍,穿雙拖鞋,一柄黑色竹節鐵鞭從不離身,無時無刻都是一副隨意的樣子。
「李公子,裡面的人是誰,跟你們有過節?」尉遲敬德問道。
「就跟個暴力狂,神經病。」李德直接說出心中憑藉,太過真實聲音很大。
張仲堅聽到很不爽。
李德沒說假話,他真是這樣認為的,另外大聲說出來其實也是為了擾亂視聽,尉遲敬德不在詢問,他竟然主動的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張仲堅這個人呢,仗著自己有幾分本領就自以為天下無敵,可是到了我這不好使,富有正義感的天下英雄,怎麼能夠讓他繼續囂張下去,你說是不是。」
「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想過去打他一頓,最煩這種有點本事就嘚瑟的。」忽然有人搭話道。
李德發現這個世界還是有正義感的人多,能夠得到有人支持他心情是很不錯的。
兩百招過後,雄闊海出手了。
裴元慶正戰鬥的暢快,都忘了疲憊,可是體力下降還是有些明顯。
熟銅棍轉動,不短不長,同樣是一柄勢大力沉的兵器,金鐵交鳴,接著將裴元慶給替換到一旁。
「我來會會你。」雄闊海的武藝真的很一般,但是力氣是真的出奇的大。
張仲堅此時並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輕鬆,剛剛與裴元慶交手,發現對方武藝高強,一雙銀錘,打了兩百招都未分勝負。
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一個酒樓竟然有如此高手,總感覺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