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楚歌和梁琦,魏猛的運氣可謂是差到了極點,鑑於賀獵城的突騎施軍隊大多數都有弓箭,防禦力量很強,魏猛原本想要偷襲,卻沒想到不但沒有偷襲成功,反而被賀獵城的突騎施人堵在城門洞子進退不得,最後損失了一百餘人才撤回來,不過賀獵城的突騎施守軍也損失不小,原來有五百人,偷襲失敗後,賀獵城也只剩下四百人了,這主要是因為遊牧民族不善於步戰,唐軍不論是步戰還是騎戰都很強。
在城外安營紮寨之後,魏猛氣急敗壞地在大帳內發脾氣:「功虧一簣啊,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衝進城內了,就是這麼一點點,讓我們損失一百弟兄!」
副尉陳彪說道:「這次偷襲失敗,城內突騎施人肯定會提高警惕,有了防備之後,我們再想偷襲就很難了!如果強攻,我們這九百人就算全死光了,也不一定能夠攻得下來,看來還的想辦法,否則我們無法在三天之內拿下賀獵城」。
魏猛不滿道:「這我知道,還用你說?如今的關鍵是有什麼辦法能夠取巧,智取,對,就是智取!」
陳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顯然是沒有什麼好主意。
這時有一個隊正站出來說道:「校尉,不如咱們挖地道,從城外悄悄的挖,一直挖到城內,如果動用一半的兵力,一個時辰換一次人,兩天之內應該可以挖進城內,只要我軍入城,城內的突騎施人就完了!」
魏猛聽得眼睛一亮,一拍大腿笑道:「哈哈哈,好好好,挖地道好,馬上傳本校尉軍令,留下一半人防備突騎施人出城偷襲,另外一半人找一處低洼處挖地道,沒用工具就用刀劍。兩天之內一定要給本校尉挖出一條通入城內的通道!」
「諾!」
魏猛歡喜沒有多久就又苦惱了,挖地道的事情還沒有進行一個上午,下午就挖不下去了!
為何?只因這賀獵城在熱海的南岸,地道挖到兩米深就有一米深的積水。而想要讓一個人通過,兩米深顯然是不行的,地道的頂部距離地面必須要由一段距離,最少也要一米五以上,因此地道要向下挖三米五深。這種深度的地道,積水就深兩米以上,兵士如何通過?挖地道的事情只能就此停止。
強攻不行,又想不到別的辦法攻入城內,這可急壞了魏猛,只過了一天,魏猛就急得嘴上冒泡了。
眼看著已經過了兩天,魏猛還沒有想到辦法,無奈之下,魏猛只能點起兵馬準備強攻。簡單的攻城器械雲梯還是很容易打造,只一夜之間就打造了十來架。
第三天上午,魏猛率領全部九百人來到賀獵城下。
賀獵城城牆高一丈二,都是夯土夯實而成,雖然被雨水沖刷有些破損,但要向攻破卻非易事。城牆上,突騎施兵士們個個都手持弓箭,身前堆滿石塊,油鍋內下正燒著火,鍋內火油已經被燒得冒起濃煙。
魏猛勒住戰馬。舉手示意大軍停下,想起這兩日城內突騎施人龜縮不出,不由坡口大罵:「城內的人聽著,你們這些蠻子不一個個自認為是勇士嗎?為何現在龜縮在城內不出來了?我看你們這些就是怕死。如果不是怕死,你們為何沒有膽子出來與老子決一死戰?你們這些該死的膽小鬼,簡直辱沒了你們祖先的威名,你們的祖先如果指定你們現在這幅窩囊相,一定會氣得從土裡爬出來跟你們拼命!來人啊,城內都是一些無卵之人。給老子好好羞辱他們一番!」
身後兵士們聽到魏猛的話,跑出來不少人脫下褲子就對著城牆上的突騎施人撒尿,還有的甚至用屁股對著城牆拉屎。
這種行為直接氣壞了賀獵城守將阿布拉,阿布拉是正宗的突騎施人,是吐火仙的親信,儘管有些軍事才能,但卻是一個性急如火的暴烈之徒。
突騎施兵士們一個個舉著兵器娃娃大叫,嚷嚷著要出城與唐軍決一死戰,洗刷羞辱,而阿布拉早就被氣得昏了頭,這樣的羞辱如果他都無動於衷,他自認為會在兵士們的地位下降,會被兵士們瞧不起。
「來人,備馬,留下五十人守城,其他人跟我出城與敵軍決一死戰!」
手下一人大驚:「千夫長,萬萬不可啊,對方很明顯是用激將法,千夫長大人領兵出去就中了他的計了!」
「計什麼計?狗屁!滾開!」阿布拉大罵一句,將其撥開,下令道:「出城迎敵!」
不久,「咯吱」一聲,城門被絞索拉起,阿布拉一馬當先從城內殺出,身後跟著三百餘騎,這些騎兵個個都手持長槍長矛、或是狼牙棒、彎刀。
「喔囉囉......喔囉囉......」突騎施騎兵們揮舞著兵器不停大叫給自己打氣,從城內衝出來沒有任何隊形。
魏猛根本沒有想到罵人也能把敵人從城內罵出來,罵人會有這種效果,他看得眼中精一閃,此乃天賜良機!當即舉起青龍刀大吼:「陳彪帶四百人擋住他們,不要放走一個,其他人隨某殺進城內,保持隊形,殺——」
「殺——」所有唐軍舉著兵器,策馬向對面而來的突騎施騎兵衝過來去。
魏猛緊緊地握著青龍刀,盯著對面而來的阿布拉,他看見阿布拉策馬跑在最前面,而且身披厚實的鐵甲,就知道此人肯定是賀獵城守將阿布拉。
一箭之地並不遠,雙方策馬相向奔馳,很快就遭遇上了,魏猛舉起青龍刀向對方劈過去,大叫:「死吧!」
「你去死!」阿布拉不甘示弱,手中長矛向魏猛手中青龍刀刺去。
「當」的一聲,青龍刀被刺偏,魏猛當即將青龍刀一擺,刀鋒向阿布拉腰部掃去,卻不想阿布拉也緊跟著將長矛刺向魏猛的勒部,雙方都沒有留餘地,根本來不及變招,兩人都雙雙中招。
「啊——」
「嘶——」
魏猛的青龍大刀極為鋒利,很輕易割開了阿布拉的腰部,腸子都留出來了。而阿布拉的長毛也刺穿了魏猛肋部甲葉,只不過魏猛身上的甲冑防禦力更強,魏猛受了傷,卻不致命。
阿布拉在飛馳的過程中,腸子流了出來,長長的拖在地上。阿布拉正將一名唐軍騎兵刺死,卻沒想到自己的腸子被唐軍戰馬踩住,整個大小腸全部被拉了出來。他扭頭一看,大叫一聲,一頭栽下,被迎面而來的唐軍戰馬踩成肉餅。
魏猛忍著肋間疼痛,不停的揮舞青龍刀砍殺迎面而來的突騎施騎兵,兩隻騎兵相碰撞,雙方士兵紛紛掉落下馬,命大的完好無損,運氣不好的瞬間就被踐踏成肉泥。
唐軍整齊的騎兵隊形在衝撞中完全占據了上風,散兵游勇的突騎施騎兵們被唐軍騎兵隊沖得七零八落,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穿透唐軍騎兵縱深隊列就倒下死去,而魏猛帶著唐軍不停地向前沖,在突騎施騎兵剛剛衝出城門就殺了一個對穿,並順利地衝進了城內。
城牆上的突騎施兵士們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城門,就眼睜睜看著唐軍沖入城內,城門後突騎施兵士們一個照面就被撞飛數十人。
賀獵城並不大,只有一個小鎮的規模,人口不過三千餘人,城內只有一條主街,騎馬兩分鐘就殺到盡頭。
唐軍騎兵沖入城內後,突騎施兵士們開始崩潰,即便是再精銳、戰鬥力和戰鬥意志再強悍的軍隊在城破之後,士氣都會迅速下降,敗亡都難以避免。
城牆上只有五十守軍,這些人很快被唐軍肅清,而城外的突騎施騎兵在第一波衝鋒之後就所剩無幾,又被後面的陳彪帶四百人擋住,沒有一個人逃脫,一百多人被圍在中間,最後被圍殺。
戰鬥的時間不長,前後加起來只有一個多小時,賀獵城全部突騎施守軍被消滅殆盡,但唐軍也傷亡不小,原本一千騎兵,戰鬥結束後只有不到七百人了,損失了三百餘人。這還是因為對方出城迎戰,如果全力守城,魏猛只怕拼光了一千人也不一定能夠攻破賀獵城。
打掃戰場,清理賀獵城內的屍體,敵軍屍體上的盔甲、兵器以及完好的皮甲都是可以回收利用的戰利品。
還沒有來得及清點阿布拉留在賀獵城內的金銀珠寶、牛羊馬匹,魏猛就找來兩個可靠之人吩咐:「馬上去向將軍稟報,就說某已經拿下賀獵城,我軍損失三百,全殲賀獵城突騎施守軍!」
「諾!」
趙子良親自帶人攻打碎支城,他手上還有步騎兩千五百人,攻打區區一個碎支城易如反掌,有步兵必然可以攻城和工匠,有了工匠就可以輕易打造攻城器械,對於突騎施這地方的城池,唐軍攻城沒有絲毫的難度,碎支城高不過一丈二,而大唐境內就算一個下等縣的城牆也比這個高,趙子良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攻下了碎支城,而且還是正面強攻,自身損失兵力還很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