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地主 第十三章 置辦家業

    程懷亮等人喝的大醉，回房休息，秦羽待在別院看著兩個小丫頭忙活，沒多久就有下人前來喊秦羽，卻是永年縣的崔文，帶著一千貫上門賠罪。

    崔文身材臃腫，至少一百八十斤，卻連一米六都沒到，就像一個肉球，他派出去的兩個探子最終還是回去了，這不，一聽是程懷亮，崔文二話不說，帶著錢就匆匆忙忙的趕來，生怕程懷亮上門找他麻煩。

    可惜程懷亮早就喝醉了，哪裡見的到，最終還是秦羽接待的他。

    說實話，崔文本意是將錢交給程懷亮的，在他看來，姑爺就是個姑爺，哪有程懷亮重要，當然，這個姑爺的身份也比他高的多，態度上到是很恭敬。

    秦羽理所當然的收下了一千貫，不收就代表這事沒過去，收了就表示事情過去了，兩家該怎麼往來就怎麼往來，崔文儘管有些肉疼，可總算是鬆了口氣。

    簡單的聊了幾句，崔文就和秦羽正式簽訂契約，成了秦羽的代理商，留下一些訂金，隨後返回永年縣。

    時間一天天過去，自從蒸餾酒面世，村正等人還好說，可程懷亮這貨每天必定來一次，一次抱走一壇五斤的酒，秦羽估摸著這貨可能是去找村正幾人喝酒了，畢竟自己喝酒也沒什麼意思不是，還是人多熱鬧。

    崔文賠禮的銀子，秦羽沒有藏私，沒必要，不過程懷亮很大度，只拿走九百貫，說什麼，這本來就應該是秦羽的，氣的秦羽恨不得踢他幾腳，狂虐一頓，可惜，只能想想而已，打不過。

    這一忙就是三天半，小桃小紅著時累的不輕，不過看樣子，兩個小丫頭似乎樂此不彼。

    秦羽跟村正要來了他的管家旺財，也就是小紅的父親，賣酒的事自然就變成旺財出面。

    秦羽改了當初的決定也是因為小紅私下裡找過秦羽，想要他的父親也來秦羽手下做事，正好，秦羽還有所顧慮，兩個小丫頭出面賣酒，確實不怎麼合適，索性隨了小紅的意。

    想賣酒賺錢，最好的辦法依舊是賣給商人，由他們出面銷往大唐各地，沒辦法，秦羽初來乍到，哪有自己的商隊呢，只能這樣做，而小紅的父親就負責這方面的事。

    不過眼下，秦羽估摸著永年縣就能將這批酒給消化掉，不用找那些商人，這也算是吊吊他們的胃口，以後談錢的時候，自然容易許多。

    秦羽不是沒想過藉助程府的力量，可程府在長安是有店鋪，可沒有商隊啊，店鋪賺的錢加上李世民賞賜的足夠他們用了，再控制一個商隊就說不過去了，容易落人話柄。

    程府顧忌這些，可世家大族沒這個忌諱，下面有的是人來幫他們處理各種事務，就算查，也很難查到他們身上去，根本不用費心。

    酒已經弄出來了，秦羽還打算開個酒樓，唐朝的飯菜還是有些單調，開個酒樓也能賺上不少，不過時機未到，菜都不全，還開什麼酒樓，總不能天天就那幾樣菜吧。

    買酒蒸餾畢竟不是常事，也容易被人發現秘密，不過眼下也沒什麼辦法，秦羽想快點弄銀子，好去長安成親，總不能到了長安，程府的下人喊個姑爺都沒打賞吧，那多小氣。

    而且秦羽還要買房，買地，買僕人，要不小地主的夢想怎麼能實現呢，這也是需要銀子的。

    想來想去，一大堆事等著秦羽去做，而這些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要銀子。

    蒸餾酒結束，裝車運往永年縣，來的時候是十大車，走的時候是四大車，不過酒卻只有三車，另外一車裝的是書籍和白紙，時間太短，人手不足，也弄不出太多書籍和白紙來。

    當然，這車連同馬匹是秦羽特意買來的，就是拉酒的馬車，要不然怎麼送貨。

    上門提貨也不是不可以，可得等到作坊外的磚牆豎立起來才成。

    付賬的是那幾個商人，一聽秦羽主動送貨，爭先恐後的付賬，生怕付的少了，到時候得到的貨物也少，秦羽當時著時愣了一會，才理清緣由，物以稀為貴嗎。

    秦羽為此偷著樂了好久，這心態還真是奇葩，前世的時候，還怕叫送少了呢，這裡正好相反。

    蒸餾酒還是留下了一缸，上千斤重，不然程懷亮還不天天來煩秦羽。

    原本秦羽估摸著得用個兩三天才能賣完，主要是有酒在，畢竟秦羽沒打算將這些酒賣給商人，以免他們給個低價，有了事實證明，到時也好商談不是。

    可誰成想，當天下午，車隊就返回了張家村，秦羽一詢問才知道，到了縣城後，張大山將書籍和白紙送到商人那，而管家旺財卻是命人將酒缸開封，沒多久，人群蜂擁而至，場面那叫一個火爆。

    幸好秦羽叫程懷亮帶著家丁前去幫襯一下，場面才控制下來，畢竟管家旺財可沒人認識，沒有個身份的人坐鎮，萬一有地痞前去鬧事怎麼辦。

    唐朝的酒用斛，斗，升，合來計量，自然不是秦羽習慣的幾斤幾兩，一合是60毫升，一升是600毫升，大約一斤多。

    依此類推，酒的價格被秦羽定在了一升一貫五百文，也就是一兩半銀子，折合人民幣大約一百多塊。別人都賣幾十文，好的一兩百文，秦羽這麼黑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是為了賺錢，現在面世的蒸餾酒在唐朝可是頭一份，和前世一對比，就是茅台五糧液一個檔次的，賣貴點自然應該，二是因為秦羽本來就將這些酒定位在高端市場，不賣貴點怎麼行。

    當然，秦羽也只準備這一次高價，畢竟這不是什麼稀罕之物，老是賣這麼貴總歸不好，不但有損名聲，還容易遭人記恨，買不起酒的不恨你恨誰。

    定這麼高的價格，心裡總歸是有些坎坷，不過等到車隊回村，秦羽總算是將心放到了肚子裡，進價不到千貫，可這一賣直接換回六千多貫，加上賣書賣紙的銀子，總共七千多貫。

    有了錢，做事也方便了許多，秦羽第二天就到了永年縣，將分給自己的那二十畝永業田西邊，三里方圓的地面都給買了過來，一直到了太行山山腳。

    秦羽買地也不是沒有原因，長安那邊的房子連同田地都是程家買的，對於秦羽來說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好歹也得有自己的一份家業不是，這不，為了到長安時不至於太寒磣，秦羽開始置辦家業了。

    因為是荒地，唐朝土地買賣又沒有嚴格規定，加上縣令已經知道秦羽即將成為程府姑爺的事，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價格極其便宜，總共才花了五百貫，這比買房可便宜了許多。

    主要是因為那邊土地灌溉麻煩，不然也不會被秦羽買到手，早就成了別人的產業了，土地得交稅，可那邊的產出著時令人糾結，這才一直閒置。

    話說秦羽這麼容易買到土地也不是沒有原因，隋唐過度的戰亂期間，人口銳減，大唐有的是荒地等著開墾，怎麼可能會做什麼限制，李世民還巴不得所有的土地都種上糧食，那樣百姓安寧，他的皇位也會坐的穩。

    秦羽一見那邊的土地這麼便宜，索性將太行山隸屬永年縣的那一部分買了下來，足足十里方圓，而價格，不過是兩千貫。

    在縣令看來，這山林除了木頭野獸之外，什麼用也沒有，賣了也沒什麼，再說就算太行山是兵要之地，可唐朝也沒在這上面做什麼規定，犯不著得罪即將成為程府姑爺的秦羽。

    縣令不知道山裡的礦產豐富，可秦羽知道啊，大量的煤炭，鐵礦，瓷土，大理石，石磨，石灰石，甚至還有金銅等礦產，買下來，就真發財了，秦羽也沒想過這麼容易，還覺的自己占了便宜。

    如果縣令知道這裡有金礦銅礦，是絕對不會也不敢將這裡賣給秦羽的，可惜，他不知道。

    如今這片山林成了秦羽的私產，按照律法來說，這片山林的一草一木，哪怕是只動物都成了秦羽所有，進去被秦羽抓住都可以打死而不用承擔什麼責任。

    唐朝也不是沒人買山林，可那都是大家族，有實力的，買來也不過是用來打獵什麼的，沒多少人願意在這上面做文章，就算探到鐵礦，金銀銅礦什麼的，那也是屬於李世民的，誰敢私采，等著被殺吧。

    當然，有些大家族買山林的真正目的，十有八九還真是私自開採礦產，這個秦羽就不關心了，至少永年縣這邊還沒被人探到這些礦產，自然沒人會買這裡的山林。

    土地山林到手，秦羽又花錢在永年縣買了一套三進三出的大宅，花掉三百貫，又在縣令的幫忙下，買了三十多個官奴，都是俊俏的少女。

    到不是秦羽有大肆做馬王的想法，漂亮的少女看著養眼不是，再說秦羽也是再幫這些少女脫離苦海，跟著秦羽總歸不會吃苦，要不然她們的日子估計會很悲慘。

    至於家丁，秦羽也買了一些，後宅由丫鬟打理，前院的粗活重活自然由家丁打理，秦羽還購置了一些簡單的家具，將新買的宅子簡單的裝飾了一番。

    這一忙活就是一天，儘管秦羽不用動手，可也需要跑來跑去，到也挺累人的，不過秦羽在唐朝也總算是有了自己的家業，就算去長安結婚，心裡也有了些底氣不是，當然這都是秦羽的小心思，基本沒用。

    新買的宅子，秦羽很想大肆裝修一番，最終還是放棄，成親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呢，這一下子又花掉不少，還是省著點好。

    聘禮是甘薯和土豆，可還需要時間才能被人們知道它們的重要，秦羽當時是沒有辦法，這不有了銀子，秦羽自然要準備一番，至少面子上得過的去。

    第二天，程懷亮就駕著馬車帶著僅存的一缸酒，興沖沖的趕到秦羽的新宅，隨行的還有小桃小紅以及小紅的父親，當然村正和張大山也一起前來，祝賀秦羽喬遷之喜。

    令秦羽驚訝的是，小桃小紅偷偷摸摸的把蒸餾的用具用布蓋著，給帶了回來，秦羽誇讚了兩個小丫頭幾句，兩人頓時興奮不已。

    永年縣的蔬菜肉食佐料比起村正家自然要豐富不少，秦羽特意親自下廚準備了一頓還算豐盛的飯菜。

    君子遠庖廚，秦羽下廚著時嚇了眾人一跳，一個個要制止，就連武人脾氣的程懷亮也不同意，不過秦羽堅持，說下廚也是六藝中的禮，眾人竟然沒有辯過秦羽，最終還是秦羽親自下廚。

    雖然材料佐料不夠，可眾人還是被秦羽做的飯菜給吸引住了，吃的多次咬到舌頭，一桌子飯菜被吃了個乾乾淨淨，吃的最多的卻是程懷亮，這貨不但能喝，還挺能吃。

    其實中間秦羽還做了一道紅燒肉，誰知，這紅燒肉做出來，秦羽嘗了一口就吐了出來，有股怪味，稍微一尋思這才記起唐朝還沒有給豬閹割一說，自然而然，這豬肉就有了一股怪味。

    也怪不得豬肉不被唐朝的權貴所喜，老在泥里打滾不說，肉還帶著一股騷味，就算尋常百姓也不見的樂意去吃，要不然，張家村怎麼一頭豬也沒見到呢。

    永年縣之所以有豬肉賣，也是因為百姓需要肉食，牛不能隨意殺，牛肉很難見到，就算見到，普通人也買不起，羊肉又貴，雞鴨魚鵝也不便宜，真想吃肉了，錢不多的情況下，只好買豬肉解饞。

    一頓飯，眾人吃的那叫一個暢快，做菜的秦羽卻沒吃上幾口，不過秦羽也不會在意，等下再做一份就好了。

    之前在張家村的時候，材料不多，時間不夠，天天忙的要死，夜晚還要抓緊時間批改作業，那份自己動手做菜的心思，自然而然就淡了下去。

    現在材料多了點，時間也有了，秦羽自然第一時間解決自己的口腹之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