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知道」魏潔聳了聳肩,「不過已經讓那邊分部的人去找了。」
楊君宇微微點頭:「對了,昨天那些人的資料都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可以確定全部都是fsc這些年埋在民間的釘子,大多數都在各種不同企業上班,有些甚至在這邊組建了家庭。」魏潔一邊回答一邊將資料傳了過來。
操控旁邊的椅子飄來自己旁邊,楊君宇坐下慢慢看了起來。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很多年之前就從國外來到大唐的。
有些是從小在國外長大,有些人則是曾經有多年在國外留學的經驗。
根據對他們的賬戶以及個人終端等全方面查證之後,大多數都找到了相應的證據。
其實沒證據也沒事兒,畢竟這是間諜,而不是罪犯,更別說昨晚上每個人身上都掛著步槍對楊君宇射擊,這已經不需要什麼證據了。
梁銘基畢竟是總裝部長,雖然一次性從軍隊上搞這麼多槍出來不太現實,但平日裡偶爾拿一把槍出來,還是非常容易的。
當然楊君宇也看到了昨晚上這些人使用的這些雷霆步槍的編號信息,可以確定這就是梁銘基給他們提供的。最早的一把甚至能追溯到五年前。
「那這麼說,他應該是早就為這一天做準備了,畢竟五年前的槍都出現了。」楊君宇說道。
魏潔點了點頭:「確實不過也算是好事兒,這次一下子拔了這麼多釘子,fsc要心疼一段時間了。」
這時郝文宏端著一杯茶湊了過來,很恭敬的遞給他:「宇哥,喝茶!」
楊君宇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你比我大好幾歲,叫我哥是不是不太合適?有啥事兒直說就行。」
郝文宏笑了笑:「實不相瞞,我從小就對武術感興趣,要不」
「你對武術感興趣?」旁邊的梅建世冷笑一聲,「當年畢業的時候刀法連掛三次的是誰來著?」
因為大唐不禁冷兵器,所以軍警都要會玩橫刀才行,更別說在軍校,這也是主要科目之一。
「你他媽能不能別拆我台?」郝文宏扭頭喊了一句,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咱宇哥的功夫確實厲害,我就是想學學。」
楊君宇笑了笑:「你想學,我可以教你。但是干咱們這一行,徒手武術意義真的不大。」
「不是,我就是覺得昨晚你那各種動作實在太帥了!」
畢竟,厲不厲害先放一邊不談,帥是一輩子的事兒!
「其實你要知道,空手對武器有著天然的劣勢,除非你本身比對方高一個大境界,否則的話徒手對武器是很危險的!」
這一點還沒騙他,就算是楊君宇自己,一拳能打碎混凝土磚,但這基本上也就是極限了。
而且這裡面還要加上很難瞬發的氣功技巧,甚至實戰中都很難用出來。
「沒事沒事,願意教我就行,我平時跟著練練!」郝文宏連忙說道。
「那行,以後每天早上六點去我宿舍,我教你!」
「帶我一個行不?」梅建世跟著開口。
趙學文也舉起了手:「還有我」
「我倒是無所謂,教一個是教,教一群也是教。不過我那宿舍就那麼點地方」
「沒事,直接來咱們會議室練,這裡空間足夠了吧?」魏潔笑了笑:「順便我也過來跟著練。」
楊君宇倒是沒什麼問題,教他們也無所謂,反正估計也沒幾個人能堅持下來。
畢竟暗衛本身已經很忙了,每天還要專門抽出時間練功,對大多數人而言,都是很難堅持的。
估計他們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下來的。
會議室裡面只有安曼沒說要跟他學,所以本來還躍躍欲試的曲健斌也沒說話。
隨後楊君宇便繼續干自己的事情了,打算好好看看韓偉的人的口供。
雖然說最大的危機已經解決了,但這案子還沒結束。
不過這時魏潔卻突然接了個電話:「餵?確定嗎?好,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姐?」楊君宇問道。
「梁銘基的老婆跑了」
其他人聽到之後,紛紛皺起了眉頭。
「這是不是太巧了?」楊君宇問道。
魏潔卻搖了搖頭:「仔細查了她的行程,去的時候一切手續都很正常,而且也在她住的酒店裡面找到了不少生活痕跡,一開始應該就是真的去旅遊的,或者說可能是去見什麼人。」
「那現在?」
「應該是通過其他方式知道的吧」魏潔有些無奈,「昨晚全城戒嚴,網絡上又不是沒有報道,更何況民間的傳播速度也不慢」
「那就是昨晚發現長安封城,然後決定臨時離開?」
魏潔微微點頭:「應該是,很多行李都扔在酒店裡,應該走的比較急。而且昨天晚上,梁銘基那個貼身內衛,似乎給她打過電話。」
聽到她這麼說,楊君宇馬上想到了,應該是昨天晚上樑銘基跑的時候也順帶通知了她,讓她趕緊跑。
這時安曼開口道:「那就有點麻煩了,梁銘基是總裝部長,知道軍隊裡太多秘密了,如果說這些事情他老婆也知道的話」
「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讓分部的人嘗試追捕一下,雖然希望不大。咱們這邊,一會兒梁銘基送來了就馬上開始審問!」魏潔擺了擺手。
現在盯著他老婆一點用都沒有,昨晚凌晨兩點多戒嚴的。假設她那個時候收到消息然後馬上離開。
那現在都八點多快九點了,估計都出了大唐境內了!
無奈,眾人只好各自做準備,準備解決後續的事情。
「小楊,你去審他大兒子!看看他是否跟這些事情有關係。」魏潔開始下命令,「小曼去審老二!」
「是!」
楊君宇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會議室,去審訊室對梁銘基的長子進行詢問。
詢問的過程挺簡單的,他兒子不是軍人,也沒受過軍事訓練。
但畢竟有個總裝部長的老爹,對軍隊裡面的很多事情知道的比普通人要多不少。
暗衛這種部門,在歷史上就聲名顯赫,尤其是在審訊室里看到背後那各種刑具的時候,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基本上就是楊君宇問什麼就說什麼,生怕說的慢了給他上刑。
根據他兒子的說法,梁銘基這個人對兒子不是太過關心,基本上處於放養狀態。
再加上平時工作也比較忙,所以很少跟兩個兒子交流,反而是回來之後基本都在陪老婆。
真要說起來,梁銘基在軍隊裡面也是典型的居家好男人了。
審完了之後,楊君宇離開審訊室。
這個時候梁銘基也送過來了,楊君宇跑到隔壁審訊室的觀察室,看看他這邊有沒有問題。
進來之後,發現安曼也已經在這裡了。
「怎麼樣?」楊君宇問道。
「都問出來了,似乎沒什麼關係。」安曼一邊回答一邊拿起旁邊的保溫杯遞了過來。
審訊室內,魏潔翹著二郎腿,看著對面渾身纏著繃帶,躺在移動病床上的梁銘基。
「好了,你們這次完全失敗了,你是打算直接說,還是嘗嘗咱暗衛的手段再說?」
梁銘基沉默兩秒:「我的身體都已經這樣了,再來一些也無所謂了。」
語氣之中沒什麼起伏,好像真的已經不在乎了。
他自己很清楚,他所犯罪行,最終一個凌遲是肯定跑不了的,這些刑罰,不過也就是個前菜而已。
魏潔直接將兩條腿搭在桌子上:「那你是否考慮過,我會不會讓你死的很容易?你以為一個凌遲就已經是全部了?」
梁銘基抬起頭,想聽聽她打算說什麼。
「我看你是嚮往國外太久了,是不是忘記了,咱大唐,罪犯可是不會被當人來對待的?」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笑:「你乾的這些事情,你老婆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吧?或許你覺得昨晚通知她就萬無一失了,但暗衛想抓的人,還沒有抓不住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梁銘基問道。
「一旦你妻子被證實有罪,那就不會被當成人看待了哦。我要是跟手下的人說,可以隨便玩,你覺得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魏潔冷笑著問道。
梁銘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異常兇悍:「你敢這麼做?」
「我怕你咋的?」魏潔一臉囂張的表情,「反正你現在腿斷了動不了,到時候我把她綁在這裡,讓你看著現場直播,應該挺有趣的吧?」
「聽說你是個好男人,平時跟老婆異常恩愛,也不知道若是看到那樣的景象,會是個什麼表情哈?」
「你要敢這麼做,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梁銘基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事,咱暗衛就在皇宮下面,皇宮裡面就有道觀,能保證邪祟不侵!」說著,魏潔打了個哈欠,「對了,還有你那兩個兒子,我去叫他們過來跟你聊聊吧。」
說著,起身離開了審訊室,然後來到了這邊的觀察室。
楊君宇忍不住問道:「不是姐,他老婆都跑了,這招能唬住他?」
「反正試試又不花錢,現在關鍵還是搞清楚他到底跟fsc說了多少大唐的事情!把這些搞清楚了,才能做出戰略性調整。」魏潔走過來,直接從他手裡搶過杯子灌了一大口茶水。
「你們兩個,去把那倆小子好好嚇唬一下,然後帶過來進去跟他聊聊!」
說到這裡,她隔著觀察室的窗戶死死盯著病床上的梁銘基,喃喃自語道:「一個愛老婆的男人,我就不信他對兒子一點感情都沒有!」
楊君宇答應一聲,跟安曼離開了觀察室,去各自的審訊室裡面開始嚇唬人。
長子梁超看到楊君宇又進來了,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你啊,麻煩大了!」楊君宇坐在他對面,一臉可惜的模樣。
「怎怎麼了?」梁超有些緊張的問道。
「現在梁銘基對我們的工作是完全不配合!這次事件,性質可謂極其惡劣!甚至陛下都在親自盯著,然而他卻如此冥頑不靈,一個凌遲之罪是跑不了了」楊君宇感嘆道。
梁超微微一愣:「這」
「最關鍵的是,如今他什麼都不說,也不說你這個當兒子的跟此事是否有關照這麼下去,你兄弟二人估計也難逃一死」
「不是,這怎麼行?」梁超一下子急了,「我剛剛已經招供了啊!」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不能作為證據!」楊君宇回答道。
「可是證有不證無,應該是你們找到證明我有罪的證據才對吧?哪有讓我去證明自己無罪這一說?」梁超頓時急了。
楊君宇回答道:「你說的那個是司法部門的情況,暗衛比較特殊,必須把一切可能都扼殺在搖籃里,所以若是你無法證明,那就」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做了個聳肩的姿勢。
這番話當然是騙他的,就算是國家安全部門,也不能隨便抓個人就說有罪,雖然說確實不需要像司法部門那麼繁瑣,但最起碼也要有一定的證據才行。
只不過安全部門在普通人眼中帶有天然的神秘感,外界只知道這種特殊部門的權力很大,但卻沒有一個具體的明確概念。
其他國家尚且如此,在君主制帝國,這種感覺就會更加明顯。
畢竟,所謂的「天子近衛」往往給人一種背後有皇帝罩著,所以任何事情都能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的感覺。
「怎麼能這樣?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你們抓我過來到底是要幹什麼」梁超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楊君宇想了想:「那這樣吧,不如你去勸勸他,若是他本人主動交代跟你沒關係,那就沒事兒了!」
「好好好,我去!」本來已經絕望的梁超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楊君宇帶著他來到了梁銘基的審訊室,先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安曼也帶著他家老二過來了。
隨後魏潔打開門,讓兩人進入了審訊室,自己則是帶著楊君宇和安曼在旁邊觀察室里看著。
雖然梁銘基肯定是知道這邊有人的,但面對兒子,尤其是慌亂的兒子,肯定會多少產生點不一樣的反應的。
魏潔似乎對此很有自信,非常輕鬆的倒了杯茶,坐在桌子上靠慢悠悠的品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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