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證明什麼,只是為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長孫無忌瞪大眼睛,問道:「杜荷,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屬於你的東西,鄠國公是屬於你的嗎?」
「是啊,杜荷,你口氣實在太猖狂了。」
「何時這鄠國公的位置屬於你了?」
眾人也紛紛說道。
杜荷嘴角冷笑:「諸位,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父皇本打算一開始就封我為鄠國公吧,平心而論,滅掉盧氏,收復一州三十六縣,不耗費大唐一兵一卒,如此功勞,封賞一個國公不過分吧?可是,諸位大人如此勞心費神,找盡各種理由,最終將國公爵位變成了縣男爵位,不正是將我的鄠國公給拿走了嗎?」
「現在,」杜荷轉身,朝李二行了一禮,「父皇,兒臣只有一個請求,請父皇封賞兒臣為鄠國公。」
李二想了想,心情高興地說道:「好,杜荷,朕答應你,就封賞你為鄠國公,諸卿以為如何?」
「不可!」
「陛下,三思!」
「陛下,萬萬不可啊!」
長孫無忌慷慨激昂地說道:「陛下,不可啊,杜荷本來就是平民身份,若是直接將他封為鄠國公,只怕會讓天下人寒心啊,天下人會說,杜荷是陛下的女婿,是駙馬,得到陛下偏袒,所以一躍成為鄠國公,恐怕會難以服眾。再說,杜荷還年輕,年輕人就應該多錘鍊錘鍊,拔得太高,不是好事啊。」
「陛下,長孫大人言之有理。」
大家紛紛勸說。
李二為難地說道:「可是,杜荷立此大功,若是不加封賞,又如何服眾?」
杜荷直接說道:「諸位大人,你們是真的無恥啊。淨拿這些哄騙三歲小孩的理由來搪塞我,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眾人:「……」
長孫無忌看了看杜荷,有些尷尬地說道:「杜荷,按照傳統,這爵位,從來都只有一等一等往上升的,哪有從縣侯一躍成為國公的,不如這樣,且給你封賞一個郡公如何?已經跳過一等了。」
「對啊,杜荷,你就接受吧。」
「跳過一等,已經是古往今來罕見了。」
「你要見好就收才是。」
大家都勸杜荷。
杜荷滿臉憤怒,說道:「好吧,你們的無恥,成功打敗了我。不過,你們也別得意,不出一個月,這鄠國公的位置,還是我的。」
杜荷很生氣。
大家臉上都有了笑意。
終於遏制住了杜荷一飛沖天,不容易啊。
至於杜荷說的,一個月內拿到鄠國公的位置,沒人當回事。
你以為這爵位是大白菜呢,一文錢三顆呢?
長孫無忌在功勞簿上記錄下杜荷的功勞。
連寫四道敕旨的王珪已經不在,最後大家推舉吏部尚書高士廉來幹這件事。
第五道敕旨,杜荷立下大功,封為鄠邑郡公,食邑兩千戶,正二品。
想當初,杜荷調任鄠縣擔任縣令的時候,正好也是鄠邑郡公。
開國縣男!
開國縣子!
開國縣伯!
開國縣侯!
開國郡公!
此前,杜荷花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
這已經是一個很恐怖的速度了。
但現在,杜荷走完這個流程,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
許多人已經無語了。
老天啊,就是騎汗血寶馬也沒這麼快啊。
一切都處理妥當,當大家再三詢問,杜荷也沒有新的功勞時,總算徹底放鬆。
這時,刑部尚書李道宗走過來,對杜荷說道:「恭喜你啊,鄠邑郡公,不過還有一事,既是此間事了,那被你的俘虜盧明洲等人,是否可以立即派人送到長安,由刑部進行審理處置?」
杜荷看著李道宗,說道:「李大人,方才,你也跟著他們一起認為我獲封鄠國公不合適的對吧?」
李道宗不明所以:「……好像……是吧,這跟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
杜荷環抱雙手,「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需要儘快將盧明洲等人押送長安,由刑部來審理此案。」
杜荷一臉懵逼道:「什麼盧明洲?什麼押送?」
李道宗差點吐血:「你不是俘虜了盧明洲、盧華元這些反賊嗎?按照規矩,你要儘快將這些人押送到長安啊。」
「哦,」杜荷恍然大悟,「你說這件事啊,不好意思,李大人,盧明洲等人,已經逃了,你問我要人,沒有,你要審案,自己去追吧。」
李道宗:「……你你……」
他無奈地轉身,對李二說道:「陛下,此事你看。」
李二黑起臉說道:「杜荷,不得胡鬧。」
杜荷說道:「啟稟父皇,那叛賊盧明洲等,共有一百多人,兒臣手中,只有一支乞丐軍團,看守起來,屬實不易,所以,就在兒臣進長安城前,這批人,其實已經跑了。」
跑了?
大家都有些傻眼。
長孫無忌忍不住說道:「杜荷……既是盧明洲等叛賊全部跑了,那你方才還以此為功勞獲封爵位?你這不是騙人嗎?」
杜荷扭頭看向長孫無忌,「長孫大人,你仔細看看,那功勞簿上記錄的是什麼?」
長孫無忌再次打開功勞簿,杜荷的最後一筆功勞,寫的是,杜荷俘虜了盧明洲等叛賊。
杜荷說道:「長孫大人,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我俘虜了盧明洲等叛賊,沒錯,我就是俘虜了啊,但現在人跑了。」
長孫無忌:「……」
他差點忍不住噴血。
眾人剛想說什麼。
卻見李二揮揮手:「好了,杜荷,你下去吧,從幽州一路趕回,想必異常辛苦,好好休整幾日吧。」
「父皇,兒臣告退。」
杜荷轉身就走了。
李恪見狀,也屁顛屁顛跟著杜荷往外走。
二人走到外面。
李恪捲起的袖子都還沒放下來,「老師,這幫傢伙,欺人太甚,好端端的鄠國公就這麼沒了,我都替你不甘心啊。」
杜荷背著雙手往前走,毫不在意道:「爵位,乃是身外之物,區區鄠國公,你看著,不出一個月,就是我的。」
李恪吃驚道:「老師,那你方才還據理力爭幹嘛?」
杜荷笑著,解釋道:「殿下,這叫策略,古人說得好,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那第四道敕旨下了之後,我是鄠邑縣侯,若是我不站出來說我一定要鄠國公的爵位,這幫老傢伙就會想辦法,最多讓我升一等,也就是鄠邑縣公。但我突然說出自己的要求,他們沒辦法,只好給我一個鄠邑郡公,你懂吧?」
李恪聽了,佩服得五體投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