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頓時無語,這李綱的教育方式太讓人吃驚了。轉頭對李綱說道「文紀此言不對,我問你一事,你我之遠古祖輩,以何為生」
李綱臉色並不好看,說道「天地初開,以野獸為食,山洞居住,後神農嘗百草,才有今日之糧」
「呵呵,文紀此言並不全面,遠古之時,你我祖先,生活在猛獸環繞之地,經過不知多少代,才有了今日之偌大之土地,但是當時之人不懂的取火煮肉,乃生吃猛獸肉,當然還有些野果,當時人壽命也就雙十為大
再後來,偶見天雷擊中野獸,食之,美味無比,隨有人創鑽木取火,現今還有使用,後來先祖學會使用草木蓋房,搬出山洞,又學會製作家具,經過一代一代革新,才有我大唐,使用之鐵具務農,漢服,宮殿,紙張等等」李斌說著頓了頓。
「此乃文明,每一次製作出新物品,都伴隨著時代飛躍,幾百年後,世人也許不記得你我,但是肯定會記得造出利民之物者」
「我師尊將此學稱為物理,常說世人愚見,不知造物重要,沒有務農工具如何種地,沒有紙張,恐世人還捧著龜殼刻字」李斌說道這便不在言語。
半響後李綱突然說道「李某受教」
眾人見到孔元仁爬在書桌上不斷用筆記錄著,頓時讚賞。估計孔元仁也是不好意思,說道「師尊教導,談論可取之言,用筆記下,時常翻看,可不忘也」說著還撓了撓頭。
「有子和之師,真乃福氣」蕭禹喝了一口茶說道。
李斌趕緊攔住,插開話題說道「仲達,今日我前來是婚期已定,該如何做,我實不知也」
「哈哈,今日終於見到也有子和不會之事了」李綱打趣道。
李斌苦笑說道「我又不是什麼都會,此事沒經歷過,又無學過」說完兩手一番。
「嘿嘿,司儀老夫當了」李綱沉吟一下。
孔疑達和蕭禹點了點頭。李綱年緊七十,乃兩朝元老,能請他做司儀再好不過,恐大唐沒幾人還能比得上他,重陽朝宴時都是坐第一排。又給李斌說了下具體安排。
眾人又聊了片刻,才告辭,蕭禹拉著李斌手說道,婚後一定去他府上談論學問,李斌點頭稱是。在簫素素略帶迷離的眼神里告別回府。
天已大黑了,李斌去春蘭、小晴屋子轉了一圈,兩個小丫頭都說婚期將近不宜行房。李斌敗走回屋。
躺在床上,李斌拿出來菜單,是管家老謝方才交與他的,明天府中擺宴席,李斌心裡不禁想到,明日李孝恭可別自己來。
第二天清晨,李斌洗涮完,走出了屋,滿地落葉,只有幾株墨在牆角開著,陣陣冷風吹的樹枝呼呼作響,春蘭拿著一件厚實的白色長衫走了過來,給李斌披上。拉著春蘭的手回屋換下,順勢在她臉色印了一口,小丫頭,紅著臉跑了,李斌看著他的背影想道,在後世肯定是模特一類的。一米七的個子呀!
早早吃過飯,來到待客堂里,兩張大桌子,旁邊一排酒罈,看的李斌心裡發虛。過了片刻老程和程處默過來了。今天他們兩個是主角,李斌鬆了口氣,還好有個酒流陪著。
「嘿,子和,趕緊吩咐廚房先把鹿肉燉上,早上剛宰的,都拉來了。另外上次聽我家大郎說你有一手絕活,叫什麼叫花雞,趕緊埋上,雞也帶來了」
李斌「……老哥,你,好好,我這就去,處默給我去院子挖坑」心裡哭笑不得。算了,這響馬還是別說其他話了。
李斌和程處默兩人忙活了半天,老程整整帶了十隻雞,挖坑和泥搞了半天,火才生上。門口車輪滾滾,李斌知道人來了。也顧不得洗手,急忙走到府門前。一看,一排馬車,臉上抽了抽。
「哈哈,子和,你這是」李孝恭看著李斌渾身是泥,有些奇怪說道。難得修屋子了。
「兄長,莫要取笑我,方才在院中生火,做了一些美味,見笑了」李斌滿臉笑容說道。
「子和來,某與你介紹」
「此乃襄邑郡王李神符,此恭王李博義,略陽郡公我就不必介紹了吧」
李斌急忙見禮,兩位李姓長輩。至於李道宗這個大腕,李斌早就認識,說著就請到堂中喝茶。
轉眼間又來兩輛馬車,房玄齡走了下來,後面一輛只見一頭黑呼呼的熊鑽了出來,李斌辨認一下,尉遲恭,老程早上說他快到了,原來最後一個。、
李斌看見房玄齡沒有說話,指了指門,老房看著苦笑著搖了搖頭進去了。
「呵呵,子和飯菜準備好了沒」尉遲笑道。
我去,我看你不是想問飯菜,是問酒準備好了沒有吧。翻了翻白眼,說道「飯菜沒上,酒已經在桌上了」
「啊,那就好,那就好」尉遲也不理他,自己轉身進府了,看著李斌頭有些大,今日中午難到又要在桌子底下睡覺嗎。嘆了一口氣,進了府門。
眾人在堂內閒聊一陣,不一會,菜就陸續上來了,看樣子一桌子就差不多了,十人大桌,也差不許多。
李斌一看菜上了五、六個了,連忙請眾位上桌,中間放著兩條鹿腿,都已切好,吩咐下人倒酒。
「子和府上之酒,天下聞名呀,某每日派人去搶,可惜不好買到」李道宗說道,有些感嘆。
待酒到好,李斌與程咬金對了一眼。說道「諸位親朋好友,李斌今日請各位前來,一者是為相聚,二者嘛,呵呵,就是與此酒有關」李斌說話也不客套,心說等下三兩杯就開始微醉了,此話還是酒前說的好。
「哦,子和有什麼話不妨明說」李孝恭說道,臉色似乎有些猜想。李博義和李神符也是有些感興趣,但是他二人是長輩,有些話不好說。只能等著別人發問。
「呵呵,我給各位算個帳,此酒並不是說缺少,相反,每天一個作坊能生產五百餘壇,我相信,五百餘壇很容易在長安賣掉,但是每天只賣五十壇,因此酒利潤太大,本金一貫,以十貫出售,各位以為否」
酒桌上一片寂靜,只有老程到處看著四周,李斌繼續道「在長安一地每天能售五百壇,拿大唐各地呢。實不相瞞,此酒不管如何,六成收入歸宮裡,單剩下的四成也不是誰府上能吃的下的,斌此次請諸位來,就為此事」
「子和,要急死老夫」李神符也坐不住了,利字當頭,能淡定的沒有幾個人,而且是大利。
「呵呵,諸位勿急,剩下四成,我就是想與眾位分一分,當然諸位要拿出點家當來,現今長安還少兩個作坊,那麼大唐各地作坊呢,不瞞諸位,此酒製作過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人手問題呢,是否忠心很是關鍵」
李斌此話一出,就想炸了鍋,李道宗本身就是貪財之人,至少表現的很是貪財,李博義也是,就連李孝恭都在爭著。
大約半個時辰,各位分出了結果,除了李斌和程咬金共占一成,剩下三成,李道宗獨自占了一成,房玄齡、尉遲和李孝恭三人占一成,兩位長者占一成。
李道宗出長安和各地的一半作坊,房玄齡等三人出剩下一半,兩位長者則出些人手及一些運輸車物等。畢竟是長輩,眾位也不好多說什麼。
老程的臉色很難看,李斌知道為什麼,眾位一點金銀沒出,就相當於多了一個作坊,李斌趕緊給他打了個稍後再談的手勢。
此事談妥,眾位看著李斌親熱了許多,尤其是李博義,更是拉著李斌的手一同喝酒,李斌頓時發麻,歷史上對李博義的評價不高,反正李斌到現在為止,看其舉止到沒什麼太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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