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來到大明宮前,顧青也顧不上一身濕漉漉急忙忙走到宮前沒想到守衛宮門的不是別人就是李君羨。
「你來做什麼?」李君羨詫異地看著顧青。
「我來見陛下。」顧青對李君羨說道,「很重要的事情。」
「隨我來吧。」李君羨看了一眼顧青,走入宮中。
細雨綿綿,把整個大明宮籠罩的非常朦朧,走入殿中王欽小聲說道,「陛下正在休息,顧青,你怎麼來了?」
「我現在可以見陛下嗎?」顧青小聲問著。
看著眼前的顧青一身濕漉漉,王欽長嘆一口氣招呼身邊的小太監說道,「給相國換身乾淨衣裳,陛下,正在休息,暫且等候。」
「不用了。」顧青擺手說著話,「我就在這裡等著。」
王欽微笑著點頭。
大半個時辰之後李二這才醒來,見到顧青站在殿外,「你來做什麼?」
「陛下,火繩槍已經可以做出來了。」顧青看著李二的表情。
「進來說話。」李二坐在殿中涑口說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火器。」
「百米之外奪人性命。」顧青對李二低聲說著話,「體積小,攜帶方便。」
「朕一直想著這個新火器你不會輕易拿出來,是什麼讓你改變了心意想要把這個火器交給朕了。」李二笑著,「顧青,這麼多年了,朕看著你長大,朕很了解你,你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
「陛下,把高陽交給臣吧。」顧青對李二再次說話道。
「你家長婦是武媚。」李二頷首,「當年高陽與武媚的事情你早就做出過態度,你和高陽之間的事朕不會插手,雖然事關皇家體面,可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有些事情朕不想再計較,高陽可以交給你,但是你不能辜負她。」
「陛下,高陽公主有身孕了。」顧青再次對李二說話道。
殿內重新陷入了安靜。
春雨下的很溫和落在地上根本聽不見聲音,王欽就這麼一動不動站在殿外看著漫天細雨。
「什麼時候的事?」李二盯著顧青低聲說道,「這件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
「武媚,我,我師父。」說完看著李二的臉色不好,顧青再次說道,「何必這麼在乎尊卑!陛下我顧青敬重你,是陛下打下了這清平江山,可是陛下,臣不想看到高陽為了皇家與臣之間兩難。」
「若是朕不答應呢?」李二接著問道。
顧青站直身看著李二,「我為了高陽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可以豁出去一切,還請陛下三思。」
「你什麼意思?」李二已經看著顧青。
王欽安靜的點著殿內的對話,呼吸著清冷的空氣閉上雙眼,站在殿外都可以感受到顧青與李二之間的劍拔弩張。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顧青冷聲說話。
鏘!
李二拔出掛在一旁的長劍,鋒利的劍刃指著顧青。
大明宮外,張羽宮一直在這裡等著顧青,在大明宮的四周埋伏著不少殺手,若是顧青有什麼意外,所有人都會殺進去。
「怎麼樣了?」狄仁傑帶著胖和尚而來。
「還沒消息。」張羽宮看著遠處的大明宮說道,「顧頭兒到底怎麼了?」
「三言兩語說不明白。」狄仁傑開口說著,「師母的表情很不好,老師一來大明宮就關上了家門,師公說老師遇上了大麻煩,所以才讓你們在大明宮外守著。」
「真到了和皇家圖窮匕見的時候了嗎?」胖和尚也看向雨幕中的大明宮。
「大明宮守衛三千,內侍一百,宮女一百。」矮子蹲在下坡說著話,「只是領軍的是李君羨,這個人不是掌管著金吾衛嗎?怎麼來守衛大明宮了。」
「據說是因為舊情。」胖和尚說話著,「以我們的人手拿下大明宮問題一點不大,就是這個李君羨是個非常有經驗的將領。」
「整個大明宮都是用老師的錢財人力建起來的。」狄仁傑看著朦朧的大明宮。
站在大明宮外的李君羨心中莫名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是從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拔出手中的橫刀看著朦朧雨幕。
不知道李君羨為什麼突然拔出了刀,守衛們也站直了身體提起精神警惕地看著四周。
剛上任的兵部尚書裴行儉,來到剛下了值守的薛仁貴身邊,塞給他一張字條,「這是狄仁傑交給你的。」
看了一眼字條上的字,薛仁貴神情很不好,張口就把字條吃下,重新提起刀往長安城外的大明宮而去。
太陽落下西山,雨水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黑夜中大雨越下越大。
楊勝提著橫刀帶著斗笠一直站在顧家外,一但有什麼變故,他會帶著所有的顧家人第一時間消失在中原。
當天夜裡,武媚寫了好幾張字條交給范健,「這些字條分發給長安各個商鋪掌柜,他們會明白的。」
「是。」范健微微點頭。
大明宮,李君羨盯著漆黑的雨夜,朦朧間見到一個人影,大聲喝道:「什麼人!」
「李將軍是我。」薛仁貴提著一壺酒與一隻燒雞笑呵呵說道,「閒著沒事想來看看李將軍。」
「原來是你啊。」李君羨認識薛仁貴,「你進裡面自己去吃吧,我沒心思。」
「是在下唐突了。」薛仁貴尷尬笑笑,而是看了一眼這裡守衛的情況,走進大明宮城牆下的一處軍所,和幾個守衛有說有笑。
第二日,下了朝之後李承乾收到了一個消息,長安各大商戶全部關了門沒有做生意,大半個東西兩市全部沒有開張。
「怎麼回事。」李承乾眼神中閃過慌亂,這意味著什麼商人不做生意,長安的經濟就會陷入一潭死水,整個市場都會亂起來的。
「具體緣由我們也不清楚。」小太監低聲說著,「有人去打探過所有人的口風都很緊,像是一起約好了一般!」
「不可能是約好的,背後一定有主謀。」
「有人猜測和相國顧青有關。」小太監慢聲說道,「昨日相國去大明宮見太上皇,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