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動的手,他歲,我歲,快年沒挨揍了,感覺有點難受。
事情起源很簡單,老家農忙,收麥子。月份看這本書的老讀者都知道,我父親車禍,被壓碎了腳,做了開顱手術。從那以後,他精神就有點不正常。話多,煩躁,喜歡罵我。
今天收麥,打電話逼著我請假回家幹活,我請了……回家後發現,父親鐮刀都買好了。
他走路還瘸著,自然不能下地。
我沒用鐮刀,找了收割機。
全家現在也只有一畝四分地,花了元收割完畢,等我借了輛農用三輪把麥子運回家之後,父親打了我。
我很難受,我真想告訴他,我在單位請一天假,要扣多塊錢,然後我寫小說,一天也有多塊。這個時間帳他不會算,但是我得算啊。
一畝四分地的麥子,大概能賣元,化肥和種子就得接近伍佰元,這樣算,純利不過。如果我手工去收割,一個人累死累活也得兩天(我媳婦肯定不乾的,出身城市,而且還懷孕了),再加上晾曬,收倉,那就得三天。而如果我連續請三天假,單位很可能會讓我滾蛋。
都說老小老小,老人和小孩一樣,不懂事了,他打了我,我很難受,卻又沒辦法。
歲了,被打了一巴掌,當時在麥場上好多人都在看笑話,說,你看,那是咱村混得挺不錯的一個大學生,現在回來割麥子用收割機,敗家子,被他爹打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即是因為巴掌,也是因為嘲笑……
在麥場上曬了一下午麥子,晚上拿著筆記本想寫書,電池不多,我今天只能寫大概字,勉強可以做兩章更新,不敢拖更,因為要掙那元的起點全勤稿費。
人到中年,孩子要養,房子要供,老爹老娘每個月還要給元,我很累,我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