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也完了,賞賜也完了,開始搞事了!】
待宣讀完功臣賞賜後,李世民率領文武百官移步太極宮,拜見榮升太上皇的李淵。
在他的引領下,眾人又浩浩蕩蕩地前往位於永寧門東側的太廟,祭祖以告慰先祖。
太廟中,李淵燃香祈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稟告祖宗將皇位禪讓給李世民。待一系列繁瑣禮節結束,眾人便折返宮中,登基大典也至此落下帷幕。
回宮途中,李淵得知了九安的封賞,他緊緊抓住李世民,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句句不離「叔叔」二字,直令李世民鬱悶難當。
其實,這倒是李淵冤枉了李世民。自從退下皇位後,李淵覺得自己看待事物猶如撥開雲霧見月明,那些原來想不通、看不透的事,也都能漸漸洞察其本質,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或許是李世民手段還是有些稚嫩,考慮的並不周到,就李淵來看,你既然給了九安『統領都督中外諸軍事』的權利,卻沒有給人家相應的名義,僅是一鎮國大將軍,還是顯得有些不夠看。
「名不正則言不順,二郎啊,你要走的路如浩渺星辰般遙遠!」李淵雙手負在身後,臉上流露出一副語重心長的神情。
李世民神色祈求,雙眼充滿渴望地看著李淵,「父皇,教教兒臣!」
他也總覺得這番賞賜有些不對勁,似乎缺少了一些關鍵的東西。被李淵這麼一點撥,他也漸漸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瞧啊!李淵瞬間變得驕傲起來,猶如老薑般辛辣,心中暗自得意。要是沒有自己幫忙掌舵把關,二郎恐怕會遇到麻煩啊!
「咳咳,二郎,過來附耳傾聽」
父子二人低聲密謀,不知說了些什麼,只看到李世民的神色越發興奮起來。
片刻之後,李世民滿臉激動之色,急切地說道:「父皇,此事由您宣布最為合適,這樣可以彰顯皇室對九安的重視!」
李淵輕撫著鬍鬚,微笑著答應了下來。畢竟,從明面上來說,現在的大唐有兩位皇帝。二皇帝已經有所表示,他這個老皇帝也理應有所行動。
眾人回到皇宮,進入太極宮的兩儀殿。
李淵的目光掃視著殿內,然後又看向文武百官,深深地嘆息一聲:「朕已經退位讓賢,再讓新君繼續困在東宮,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朕看那弘義宮山林秀麗,景色宜人,雅趣非凡,環境清幽寧靜,正適合朕在此頤養天年。」隨著這句話的說出,眾人都感受到一股英雄遲暮的悲涼之氣,不斷從李淵身上散發出來。
李世民眼中淚光瑩瑩,似繁星閃爍。阿耶雖年事漸高,但未至老邁無能之境,實乃被己所迫,無奈讓道歸隱。
此時,莫說他心中打翻五味瓶,百般滋味齊聚,便是下方站立之百官,亦感不適。
李淵將一切看在眼裡,灑脫一笑,如朗月入懷,安慰道:「二郎莫哭,切切銘記,務必開創盛世太平,莫負為父期望!」
「諸卿,當盡心輔佐吾兒!」
此刻之李淵,全然放下皇帝之架子,宛如一位渴望子成龍的尋常老父。
「臣等謹遵皇命!」列位大臣神情肅穆,整齊拱手作揖,回應李淵。
「好啊!」李淵聲如洪鐘,響徹大殿,大笑不絕,繼而言道:「朕下最後一道詔令!」
眾位大臣紛紛起身,魚貫而出,於大殿內整齊列隊,高聲呼道:「臣等,聽旨!」
李淵一甩龍袍衣袖,王者之氣四溢,聲如蛟龍出海:「傳旨,設立天策上將府,列武官官府之首位,乃大唐第一武府!」
「封受九安為天策上將軍,居正第一品,統領都督中外諸軍事,為府主,總判府事,此職唯九安一人爾,日後不再復置,僅留其下之職!」
「下轄設長史、司馬等職,由天策上將九安全權任命.....」
嘶.....
武將們瞠目結舌,這下算是徹底坐實九安大唐第一武將的名頭了!
李世民宣讀之際,他們心中就十分納悶,為何九安這權與名如此不匹配?不過,對他們自己而言,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碼讓他們有了些許奮鬥的目標。
誰能料到,太上皇在即將退休之際,竟然還能有如此大的動作,這讓眾多武將猝不及防!
只消三言兩語,九安便如火箭般飛升,成為懸於眾武將頭頂的參天巨擘。
毫不誇張地說,如今大唐武將的登天之路已被徹底斬斷,九安宛如一道橫亘在大唐武將面前、無法跨越的天塹。
在李靖、單雄信、尉遲敬德等重臣的帶領下,滿朝文武齊聲高呼:「臣等拜見鎮國王、天策上將軍!」
雖然武將們感到前途渺茫,但他們毫無怨言。畢竟,九安的功勳和實力有目共睹。
況且,九安與眾多位高權重的大臣關係匪淺,或相熟,或曾受過九安恩惠,誰敢不服?
九安撓了撓頭,笑道:「諸位同僚,無需如此,無需如此!」
眾人哈哈大笑,這也就是九安了,對地位權勢沒那麼看重,即使已經位極人臣一人之下,依舊和從前一般,沒有任何變化。
不像有些人,翻身得勢後,舉手投足都要彰顯小人得志的模樣,變本加厲的難為他人。
有九安這個大腿在,他們的日子也好過不少,起碼好過遇到個刁難人、難相處,時不時還要給你穿小鞋的上司強無數倍。
「嘖嘖....鎮國王,兩字王恐怖如斯!」
「就是,鎮國啊,翻遍史記也沒見過聽過啊!」
「......」
與九安相熟的一眾文臣武將紛紛打趣起來,搞得九安十分不自在。
「好了,你們繼續吧,朕先走了!」
李淵見狀不再多留,把登基第一次的朝堂讓給李世民,自己則是轉身在內官的攙扶下離開大殿。
「臣等恭送太上皇!」
在百官的恭送聲中,李淵的身影漸漸消失。
待其走後,李世民接過話茬,表情冷厲肅穆,聲音之中飽含怒氣,「諸卿,知道為何今日登基大典如此簡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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