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在這蛐蛐啥呢?」——當楚王殿下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家臣們身邊之時,意識到自己先前失言的王玄策忍不住虎軀一震:「殿下……臣就是有感而發……」
「哼,有感而發我們是響馬是吧?」楚王殿下一把奪過王玄策手裡的鯽魚湯,將其一飲而盡,隨後又轉而對張鎮玄道:「鎮玄,這次去高句麗,你得一直在本王身邊,這是老天師交代的,本王得聽啊……不過,鎮玄,你知道孫思邈和王遠知這兩位道長如今在何處麼?本王要報恩。」
「殿下,這事兒您問我啊,這兩位我熟!」——罡子見楚王殿下問起此二人,當即便搶先開口道:「孫道長一直在四方雲遊,但這王道長,如今卻是在龍虎山上結廬修行。」
「他倆有啥喜好?」楚王殿下對於孫思邈孫道長屬於是敬佩有加,而另一位王道長,想來也是隱世高人——自己於情於理,都該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送上一份能讓對方見自己心意的禮物,不然未免也太說不過去。
「孫道長四處雲遊是為了治病救人,他應該需要大量的藥材,至於王道長……」袁天罡想了想那老頭兒從前沒事兒就來自己的道觀蹭吃蹭喝的行徑……於是他抿了抿嘴道:「王道長喜歡珍饈美味。」
「哦……」楚王殿下聞言點了點頭:「這次去高句麗,先造反,再搶藥材,至於珍饈美味……高句麗的廚子應該比不過我們大唐的廚子,那咱們到時候就看高句麗那邊有啥飛禽走獸是鮮嫩味美的,帶點回去?」
「殿下……您可真是……兩不耽誤啊……」雄無雙作為團隊新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家主如此抽象的辦事風格:合著您送給人家的禮物,還得去高句麗搶啊……
「無雙啊……你不懂,」楚王殿下聞言看了一眼雄無雙:「兩位道長只有知道了本王這禮物的來路,他們才會開心地將其收下——拿自己辛苦準備的東西送禮,那叫心誠,但是搶了敵人精心收藏的寶貝當禮物,那是既心誠,還有本事。」
「殿下高見!」雄無雙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學到了。
「就你話多。」單天常雖然不知道雄無雙此刻在想什麼,但他覺得似乎不能讓他再想下去了:「往後我們行事,還是要以家主和供奉大人,還有王兄弟的意見為準。」
「……」單天常此番話音剛落,楚王殿下的虎痴——宇文擎當即頗為詫異地打量了這位新晉同僚一番:好傢夥……這是沖老夫來了啊?
瞧瞧,這話說得……多麼妥帖……
「我的意見就是一切聽從楚王殿下的意見。」——面對單天常的示好,王玄策當即便表達了自己的立場:「當然,我想鎮玄兄也是一樣。」
「我沒那麼多心思。」張鎮玄聞言笑了笑:「殿下說殺誰,我就殺誰。」
「我就知道那天的魚獲不是意外……」楚王殿下聞言看了張鎮玄一眼,隨後將胳膊搭在王玄策的肩膀上:「玄策,你說是吧?」
「啊……這……」王玄策這下可真就有些為難了。
「算了算了,知道你小子怕事。」楚王殿下調侃完王玄策沒,回頭對身後那群已經人腦子打成狗腦子的一干兄弟道:「行了!差不多就得了!」
隨著楚王殿下的止戰令下達,原本還鬧成一團的長安響馬瞬間便化作鳥獸散,其中有些心大的,甚至已經開始在四周尋找還能吃的飯菜——畢竟剛剛運動過了,這下又感到餓,也是正常。
「寬哥兒……你為啥總在我被揍完以後才喊停啊……」先前被眾人壓在地上,此時才脫困的房遺愛雖然在眾兄弟戰力不俗,可是須知這打群架,尤其是羅圈架,最先倒霉的就是很能打的那批人。
「你自己虎你能怨誰?」楚王殿下聞言撇撇嘴:「其他人打鬧也就是意思意思,但你小子每次下手都沒輕沒重,所以你才會被最先圍攻。」
「這樣嗎……」房遺愛聞言撓了撓頭:「可我爹之前老說我有勇有謀呢……」
「房相說的話能信麼?」楚王殿下發現房玄齡對自己的小兒子的偏愛還真是格外的多。
「可我爹說寬哥兒你亦是身懷大才啊……」房遺愛聞言頓覺有些委屈。
「房相看人真准!」——楚王殿下還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私底下得到房相如此誇讚:「遺愛啊,以後你沒事多看看兵書,不懂的就來請教本王,本王保管將你——」
"——寬哥兒,你先別急著忽悠房遺愛。」李懷仁此時找了一圈,發現還能吃的食物都被兄弟們給搶先拿走了,所以此時餓著肚子的他,感覺自己強得可怕:「我問你,你真打算把我們留在松州?那成,你只要敢這麼幹,我們也不鬧,但是等你離開松州後,我們就領兵攻打吐蕃和吐谷渾去!」
「呵呵……」楚王殿下聞言忍不住乾笑兩聲:「懷仁,你小子是真欠揍是吧?」
「寬哥兒,我們都知道,你此舉是為了我們好。可是,我們都是將門子弟,將來註定是要上戰場的。」眼見楚王殿下要發表,一旁的秦懷玉此時也站出來表達了自己的內心想法:「以前在宮中進學,我連書本都不願意翻,可等回家以後,我能在家中的演武場待到天黑……因為我清楚,真正能讓我安身立命的是什麼!」
「怪不得你小子以前上課老睡覺……」楚王殿下覺得自己破案了:「合著你是打算做個沙場莽夫是吧?」
「寬哥兒,兵法我還是學的很認真的。」秦懷玉聽聞楚王此言,當即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不喜歡文縐縐的經史子集而已,還有,你怎麼好意思說我的?當初就屬你在課堂上睡得最為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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