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打了一個哈欠。
便直接不賴煩地打斷了朝堂上百官的議論紛紛。
「行了!都給朕安靜!」
心中已經窩火很長時間的李二陛下,表現出來了真正的憤怒。
整個朝堂上都立馬安靜下來。
「你們一個一個自詡這大唐大才,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可是現在卻連一個賊人都找不出來。
先是太子,現在又是軍餉。
難道你們要等到這大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盛世,就這樣被賊人給消耗殆盡,再一次回到以前那個亂戰紛爭的亂世中嗎?」
百官們直接躬身說道:「請陛下降罪,臣等,惶恐!」
李二陛下直接拍著桌子說道:「你們的確應該惶恐,朝會剛剛結束,就接二連三出現這樣的事情。
讓那些番邦怎麼看待我巍巍大唐,怎麼看待這個朝堂諸公!」
低著頭的朝堂百官,其實在下面都各有神色,心中也是各有想法。
再這樣一個大唐盛世的權力中心,有人的心思早就變了。
「吏部尚書侯君集,你若是再找不出那被搶的軍餉,這吏部尚書的位子,就讓給那些個有能力的人!」
侯君集連忙出列,躬身說道:「喏!」
李二陛下繼續道:「馬周,你素來有才能,這一次,那軍餉之事,你和侯君集負責,一定要給朕查出來,六百萬軍餉,不可能就憑空消失了!」
中書舍人馬周直接出列躬身道:「喏!」
李二陛下繼續說道:「孫伏伽,你乃是從前朝開始便為有著明斷之稱,這一次軍餉被搶一案,乃是重中之重。
所以這一次,去往益州調查軍餉一事,你也要跟隨,和侯君集還有馬周一起,但有什麼事情,你們三個人也可自行商量。
朕要的是結果,要的是那被搶走的六百萬軍餉能夠安然回到益州大將軍裴行儉的手中!」
孫伏伽也出列躬身說道:「喏。」
「拿著朕的令牌,誰若敢阻攔,可先斬後奏!」李二陛下一旦憤怒起來,完全就已經是翻臉不認人了。
安排完了軍餉的事情之後,李二陛下這才看向了江楓。
後宮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交給了國師,但是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進展。
「國師,這長春宮一事,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江楓站起來,走到了中間,躬身說道:「啟稟陛下,的確有了新的發現。」
李二陛下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不太想那江楓說事兒,可是對方到現在還沒有什麼新發現,幕後之人可能連環布局,讓他睡個覺,都不覺得安心啊!
「哦?」
江楓回道:「陛下,那個死去的賊人能夠進入皇城內,卻成為內侍,乃是因為當年的那位淨身房的內侍,未曾動刀。」
「何以見得?」
這還用問嗎?
江楓心中覺得這昨晚難道真的就因為一個女子,而讓英明神武的李二陛下突然變得如此了嗎?
也難怪歷史上的李二陛下最後會成為那個樣子了。
所以網上的說法是對的,只有耕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陛下,若想要在皇城之內成為未曾動刀的內侍,也只有淨身房中存在著貓膩。
不然,是很難保持完整之身的。」
江楓說完之後,心中還夸著自己,一語雙關,懂得人自然懂。
李二陛下懂了,點點頭,然後問道:「可那淨身房的內侍已經病死,這不是無從查起嗎?」
江楓回道:「陛下,內侍雖然已經死了,但是我們卻從那個內侍的族人那裡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快快說來!」
李二陛下心中有了一些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消息。
「陛下,這內侍是武德年間,被家人賣給了伢子,然後送到了宮中。
後來,這位內侍的族人見到其成為了淨身房的總管,便有意聯繫上了。
從武德七年之後,便一直靠著這個內侍在宮內的身份,撈取不少的錢財。
慢慢也就成了一個富貴之家。
然則,在兩年前,此人的族人就像是大發一筆橫財一樣,在長安城的外城購置一套小院。
還有東都洛陽等地,可以說其家產已經超過了他們這些年的積累。
所以不良人便從其一處宅院中,發現了幾十萬錢財。」
李二陛下聽完之後,便問道:「從這裡,就能斷定,這死去的內侍就和那個幕後之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