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屋,某間辦公室中。
移民ju的ju長正面對著某位髮型很酷的總·統。
「如果說要採取什麼措施的話,現在應該是最好的機會。按照我們的情報,這位徐教授應該會選擇和來時一樣的路線,從輪渡波羅的海到沙俄,然後再乘坐火車返回華國。」
「這是一個人才,或許能和上個世紀的那個人相比,而且,他更加年齡,如果他在應用領域也能展現恐怖的天賦的話,我們可能會錯失一個很好的機會。」
辦公室中,中年的ju長正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對面,髮型炫酷的總·統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翻閱著手中的資料。
半響後,他才抬起頭:「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如今的華國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華國了。」
「如果對方在米國的話,我們做些小動作倒也無所謂。但如果在國際上出手,這將打破潛規則,促使對方報復。特別是對方有能力的情況下。」
「而且現在情況更複雜,他通過沙俄回去,在那個國家,我們更不好動手,一旦讓那兩個國家聯合起來,對於我們來說也不好受。」
「更何況,對一位國際知名學者動手,這無論是對於科學界還是政zhi界來說,都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如果對方有這個能力,值得我們動手的話,倒也無所謂,只是目前他並未體現。」
「加大價格吧,看看能不能將對方拉攏過來。」
「他不是剛獲得諾貝爾獎嗎?邀請對方來這裡舉辦一場報告會或者演講什麼的,如果過來了,那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對了,佩雷研究所不是有什麼七大難題的獎勵嗎?他之前好像解決了一個?就用那個當理由請他過來吧。」
對面,移民ju的ju長點了點頭,雖然他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但既然頂頭老大已經做了決定,那就先這樣執行吧。
只是,希望這個決定沒有問題~
......
瑞典,斯德哥爾摩輪渡口,徐川再一次坐上了輪船。
海岸線逐漸遠去,冰冷的海風吹拂在臉上,他看了眼身後的繁華城市,心中有些的感慨。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大概後面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來了。
遊輪在波羅的海中航行著,望著碧藍的海洋,徐川抬頭仰望天空。
嚮往天空的文明才有足夠的發展潛力,這是他在諾貝爾講座上的演講,並不僅僅是提示各國zheng府應該將目光放到宇宙天空,也是對他自己的警示。
望著天空,徐川腦海中忽的浮現出一個念頭。
「數學、物理,亦或者說科學與人類的未來到底是怎樣的?」
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這大概就是個太陽明天會不會熄滅,地球會不會停止自轉之類杞人憂天的問題。
但對於徐川這類已經站在了科學這座金字塔領域頂尖的人來說,這個問題觸手可及。
俗話說,在其位,謀其職。
一個人站在什麼樣的位置上,自然而然的就會去想對應的事情。
展望過去,縱觀近代科學發展的數百年,其實真正拉動科學發展,推動科學進步的,就那麼極少數的一批人。
物理領域如牛頓、愛因斯坦、麥克斯韋、普朗克、波爾......
數學領域如阿基米德、歐拉、高斯、牛頓、黎曼、加羅瓦......
可以說,在每一個領域,推動的它大步往前發展的,幾乎都是少數的那一批人。
而絕大部分的普通科學家,頂多能做一些修補的邊角的工作,有些甚至連修補邊角都沒這個能力。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
其實不僅僅是科學,絕大部分的領域都是這樣的。
就像是最頂尖的巴黎時裝周,幾乎決定了每一年的流行色彩,今年流行紅色,明年流行黃色,後年流行灰色.....
普羅大眾的審美,其實一直都是被人操控的。
只不過,在科學領域,這個問題更加嚴重一點罷了。
這是一個依賴『智慧』和『知識』的領域。
對於他這類已經站在文明心智頂峰的學者來說,有時候一個念頭,就可能將文明往前拉一大步,但也有可能會將文明拉入深淵。
比如質能方程,儘管它最初的目的是用來解釋核變反應中的質量虧損和計算高能物理中粒子的能量的;但它也促使了核武器這種毀滅文明的大殺器出現。
以如今各國手中的核武器數量,一旦真的出現第三次大戰,毫無疑問,文明還能否存在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徐川以前幾乎沒怎麼想過這個問題,上輩子的時候他比現在更加沉迷於在某個極端領域突破。
而這輩子重回巔峰後,他似乎比以前有著更細膩一些的心思。
當然,他心中更有著去遙遠宇宙星海看一眼的強烈想法。
尤其是在今年的國際數學大會之後,對xu-weyl-berry定理的拓展應用更進一步的挖掘後,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
「這好像不是去我們來時的塔林港口?」
輪船上,徐川看著海岸線不同的風景有些好奇的朝著身邊的鄭海問道。
鄭海點了點頭,道:「是的,因為收到了一些消息,回去的路線重新進行了調整,回去我們不走塔林,而是去聖彼得堡,直接通過沙俄回去,不經過愛沙尼亞,這樣更安全一些。」
根據他們收到的消息,西海岸的那個國家似乎在商議對他們動手,儘管最終被那位頭髮很酷的總·統否決了,但安全起見,保護出行的團隊還是選擇了修改護送路線。
儘管祖國與愛沙尼亞之間保持著相對友好和穩定的關係,但說實話,愛沙尼亞太弱了,而且屬於北約成員國,對於米國的要求沒多少抵抗力。
而在沙俄境內相對安全很多。
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相對比的愛沙尼亞來說,北方的鄰國更需要華國的幫助與支持。
在利益關係沒有破裂的前提下,他們還是樂意幫點小忙的。
更關鍵的是,這個鄰國有著足夠的軍事實力。
這年頭,有啥都不如軍火庫中有著幾千顆蘑孤蛋。
.....
聽到鄭海的回答,徐川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能順利回去就足夠了,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些隱藏在遊客護送他的人是不可能害他的。
這一點,他有著足夠的自信。
在波羅的海中航行了好幾天的時間,在徐川都快呆膩了的情況下,聖德彼堡總算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剩下的,就是通過熟悉的火車返回祖國了。
哐當哐當的聲音持續了好幾天的時間,當k3號列車穿過邊境線,進入內蒙,當碑界出現在眼前時,無論是徐川,還是鄭海,亦或者是的車廂中的其他人員,都鬆了口氣,提起的心也都安放了下來。
那一塊不大的碑石,仿佛有著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
回到祖國,徐川本想直接回南大的。
不過出站就被過來迎接他的秦安國給拉住了,他以為這位科學技術部的部長找他有什麼事,直到對方口中說出幾個字,他才反應過來。
「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
聽到這幾個字,徐川才恍然明白過來是什麼。
從瑞典回來,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按照慣例,每年的十二月或者一月,是舉辦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的時間。
如果說諾貝爾獎是全世界的最高榮耀,那麼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上頒發的各種科學獎則是一名科研人員或學者能在華國拿到的最高榮耀了。
要摘取這項桂冠,需經過重重篩選。
包括候選人,都並非自己申請的,而是像諾獎一樣,由別人推薦的。
並且為確保這個獎項的公正,國家最高科技獎勵評審委員會實施的是記名投票方式,每一位評審委員都必須對自己的一票負責。
對於某個獎項的評定,需要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委員多數通過才算有效。
徐川知道這個獎項,不過他從沒拿到過。
上輩子有資格進入評選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鎖死在米國了。
至於這輩子,他之前還真沒想過這個。
一方面是他對於各方面的獎項和榮耀其實已經不算很在意了,畢竟上輩子該拿的基本都拿到了。
另一方面,則是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上的幾個獎項,都像諾貝爾獎一樣,帶著終身榮譽的性質。
就像諾獎一樣,儘管並沒有規定獲獎者的年齡,但它更趨向於年齡更大一些的獲獎者。
畢竟這種榮耀,如果頒發給一個年輕學者,未來他做成了更大的成果,會出現無獎可頒的情況。
當然,諾貝爾獎還可以再頒發一次,而國家科學技術獎項,則只能頒發一次。
這是一件很令人尷尬的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菲爾茲獎和諾貝爾獎他都拿到了,國家科學大獎再不發給他,也說不過去。
......
就這樣,徐川暫住了下來。
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在今年的十二月二十五號開始,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十八號了,還有一周的時間。
對於這份時間,徐川也沒浪費。
雖然他回不去金陵,卻可以讓核能研究所與川海材料研究所那邊的人過來。
收到他的電話,韓錦和樊鵬越兩人帶上了一些資料迅速趕了過來。
其實並沒有什麼研發方面的事情,在他離開去領獎的時候,兩個項目都已經進入了初段研究收尾的階段。
徐川要看的,只不過是收尾時對兩個項目研發材料的測試報告而已。
當然,還有一些專利的申請。
這個也是不能忘記的。
特別是對於材料行業來說,並不是說你研發了一種新材料,這種材料就一定會是你的。
材料專利的申請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每年材料界發生在專利上的狗血事件並不少。
各種教授和學生恩怨糾紛,老闆和實驗研發人員合同糾紛什麼的,在材料界很常見。
無他,一種好的新型材料,價值太大了。
動輒幾百萬幾千萬,更高几億幾十億都有,面對這樣的利益,情誼承諾什麼的,被撕毀再正常不過了。
......
北海酒店的房間中,徐川翻閱著兩位項目負責人送過來的資料。
無論是核能研究所中對『晶態鉺鋯酸鹽材料』和『無鉛納米複合重構防護材料』,還是川海材料研究所的『電解液』與『人工sei薄膜』的測試結構從匯報材料上來看都都相當優秀。
這些材料,已經完全能夠當做第一階段的成果了。
專利方面,電解液和人工sei薄膜的已經在進行申請了。
至於核能研究所的『晶態鉺鋯酸鹽材料』和『無鉛納米複合重構防護材料』,國內的專利是隨便過的,國外的話,是否會去申請,還得看上面的意思。
畢竟這兩種材料的用途有些敏感,核能領域的東西,其實很多東西都不會公開的。
畢竟申請專利的話,哪怕不敢開全部,也會公開一些技術方案、有益效果之類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往往機會帶給敵對國家或者競爭對手一些啟發,促使對方研發類似的東西。
當然,申請專利的好處還是很多的。
按照國際專利法,只要是通過申請的專利,都享有保護。
比如常見的藥品,就像電影中《我不是藥神》中的格列寧,其實就是受到國際保護的。
專利藥的開發和生產受智慧財產權保護的制約,不能彷制。
如果想生產該藥品,就必須向專利方購買生產權利,或者等到專利期結束。
這種國際公約,在絕大部分的國家還是有保障的。少部分的國家除外,比如某三哥,藥品的專利保護權在他們那裡就是個笑話。
對於徐川而言,電解液與人工sei薄膜的專利權如果下來,憑藉這兩項成果,光是授權,就能年入幾十個億。
對他來說,這筆錢大概能實現科研生涯前期的財富自由了。
至於中後期,那就再來想辦法了。
沒有什麼比搞科研更耗費資金的了。
幾十億資金,都還不夠修一個超算中心的,也不夠修一台大型強粒子對撞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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