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就在那邊齊弒得意之極,趙棠他們心生擔憂的時候,秦陽體內的***,終於是來到了一個極致。
「哼!」
強烈的衝擊,讓得秦陽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嘴角邊上溢出一道血線,看得趙棠心驚膽戰。
這個時候秦陽的臉色有些紅潤,如果有人走近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是那些臉部血管充血導致。
甚至從外間都能看到那些血管之中血液的快速流動,這跟普通人被注射了細胞變異藥劑的情況有些相似。
「對,細胞變異藥劑……血液……」
突然之間,秦陽腦海之中靈光一閃。
要知道當初他可是幫助記者張慕,還有重炮聶雄一舉成為初象境變異者的。
當時秦陽清楚地感應到過這二位注射了細胞變異藥劑後的狀態,也正是他控制自己的血液進入那兩位的身體,這才創造了奇蹟。
也就是說秦陽的血液跟其他變異者的血液完全不同,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這一點,在剛才齊弒第一次施展血爆禁術的時候,秦陽其實就已經有所猜測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當齊弒全力施展禁術的時候,這威力竟然大到如此離譜,差點讓他陰溝裡翻船了。
但是此時此刻,秦陽想到這一節之後,就不再像剛才那麼失態了。
他的臉色依舊脹紅,可心境卻已經歸於平靜。
而且秦陽口唇微動,開始默念起了清玄經,這會讓他的心神更加安定,也更能尋找到自己血液之中的那種特殊力量。
「裝模作樣,沒什麼鳥用!」
齊弒自然是注意到了秦陽改變的狀態,這讓他不由冷笑一聲,而且口氣之中還蘊含著強烈的嘲諷。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秦陽的血管那是必爆無疑了,就算自己現在同樣算是強弩之末,也必將是最後的勝利者。
這是齊弒消耗了自己大半血氣能量施展的超強禁術,他絕不容許自己失敗。
外人齊弒看不到的是,這個時候秦陽的體內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無數血管內的血液瘋狂***,就差一點就能衝破他血管的束縛了。
「找到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秦陽眼眸之中忽然浮現出一抹喜色,因為他終於找到了自己血液之中的那種特殊力量。
雖然現在秦陽還不知道那種特殊力量到底是什麼,但既然找到了這種力量,在他心念動間,一股特殊的氣息已經是從他血液之中升騰而起。
緊接著發生的事情,讓秦陽自己都感覺到很是欣慰。
齊弒的血爆之力,就好像黃油遇到了熱刀,又如同冰雪遇到了沸水。
當這股屬於秦陽血液之中的特殊力量爆發而出的時候,那種劇烈的***,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看來秦陽猜得沒錯,自己血液之中的某種力量,是在基因上就碾壓了世間一切的血脈。
這個齊弒不過是人工變異者而已,要不是對方的修為比自己強悍一些,要不是那禁術出其不意,秦陽也不會陷入剛才那樣的被動之中。
如今碾壓一切血液的力量橫空出現,讓得齊弒消耗了一大半血氣的禁術,瞬間就做了無用功。
「怎麼回事?」
齊弒借著禁術跟秦陽體內血液之間有所聯繫,因此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臉色忍不住大變。
「哼!」
但就在下一刻,齊弒臉色忽然湧起一片涌紅,緊接著便是悶哼一聲,似乎是在強力壓制體內的某些變故。
「噗嗤!」
可無論齊弒如何壓制,從秦陽體內傳到他自己體內的那股衝擊力,還是讓他在下一刻忍不住狂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很明顯是秦陽體內的那種血液力量,在驅逐血爆力量的同時,讓齊弒這個始作俑者,遭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反噬。
原本齊弒就已經消耗了八九成的血氣,如今他已是強弩之末,再來承受這股強力衝擊,無疑是讓他雪上加霜。
僅僅是那麼片刻之間,局勢就生生發生了反轉。
剛剛不可一世的齊弒,認為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的血噬壇壇主,轉眼之間就吐血重傷了。
甚至齊弒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那個秦陽的身體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這個施展血爆的主人陷入絕境?
相對來說,當其他旁觀者看到齊弒突然之間口噴鮮血的時候,自然是又驚又喜了。xь
只是他們臉上的疑惑,比起齊弒要更加濃郁得多。
從剛才齊弒施展血爆,到現在他自己吐血重傷,其實只過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而已。
在這個時間內,齊弒只是引爆了自己手上的血珠,而秦陽卻是一步未動,最多只是臉色不斷變幻罷了。
就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之下,秦陽都沒有什麼動作,怎麼齊弒反而是重傷吐血了呢?
這種無形之間的博弈,讓所有旁觀之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們也沒有心思去多想,現在這個結果,無疑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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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秦陽贏,那個齊弒敗,那今天這可怕的一夜就算是過去了。
他們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被那些怪物虐殺。
所有的一切,都是秦陽橫空出世力挽狂瀾,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十分感激秦陽的救命之恩。
包括之前被秦陽羞辱的李雲亭,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之下,那種不過是丟點面子的小事,根本就算什麼。
「齊弒,你輸了!」
就在這安靜的氣氛之中,秦陽終於平復了體內最後一絲狂暴,將齊弒施展的血爆禁術,完完全全驅逐出了自己的身體。
聽得秦陽口中傳出來的這道輕聲,齊弒的一張臉已是變得一片死灰,就像是過期了好多天的豬肝一樣。
「噗嗤!」
心中的不解和憋屈,還有對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的惆悵,讓得齊弒再次狂噴出一口鮮血。
是啊,這場戰鬥,終究還是他齊弒敗了。
可自己乃是半步裂境的強者啊,而且還施展了最強禁術血爆,為什麼最後還是敗在那個只有築境後期的秦陽手中了呢?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死……或者臣服!」
秦陽倒是沒有第一時間上去擊殺齊弒,而聽得他口中給出的這個選擇,就連趙棠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其他的旁觀者自然不敢去置疑秦陽的決定,他們甚至還生出了一絲異樣的心思。
如果秦陽真能將齊弒收為手下,那無疑是添了一員大將。
至於怎麼讓齊弒以後不敢有異心,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手段了。
「秦陽,我承認,這一局是我輸了!」
齊弒抬起頭來,他氣息有些萎靡,眼眸之中卻沒有那種認命的絕望,反而是在這一刻跟秦陽倔強對視了起來。
「可你想要殺我,那是做夢!」
緊接著從齊弒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不少人都是臉現冷笑。
哪怕那些師生們並不是變異者,可是從齊弒那蒼白的臉色,還有身上那萎靡的氣息來看,都證明了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而秦陽卻好像並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他才是今天這場戰鬥的勝利者,掌控著齊弒和剩下那些變異獸的命運。
偏偏這個時候齊弒還要如此大言不慚,說對方殺了不他,這就是在逼著秦陽幫他選第一條路啊。
「呵呵,是嗎?」
秦陽也不知道齊弒是哪裡來的自信,強大的精神念力,讓他更能感覺到齊弒的狀態,因此直接輕笑了一聲。
嗖!
緊接著秦陽的身形,就瞬間出現在了齊弒的身旁,然後抬起右腳,朝著齊弒的小腹狠狠踢去。
既然你覺得我殺不了你,那我就將你徹底踢廢,然後咱們再來討論一下我到底殺不殺得了你的問題吧。
在秦陽的感應之下,自己這一腳雖然只用了一半的力道,但將這個狀態下的齊弒踢成一個廢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然而讓秦陽有些不能理解的是,都到這個時候了,齊弒的臉上竟然還掛著一抹冷笑,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自己即將到來的悽慘結局一般。
鐺!
就在秦陽強力一腳眼看就在踹中齊弒小腹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踢在了一塊極其堅硬的鋼板上一樣,而且還發出一道大響之聲。
這道聲音不同於一般的響聲,更好像是巨錘撞中了大鐘,讓得整個楚江大學都仿佛籠罩在了鐘聲之下,經久不絕。
「那是什麼?」
直到這個時候,秦陽都顧不得自己腳趾劇痛,他退了一步,目光看向了齊弒所在的位置。
只見在齊弒的身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紅色光罩,將他的整個身體都籠罩其中,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半透明的紅色大鐘。
顯然剛才秦陽是一腳踢在了這紅色大鐘之上,這才發出那樣的一道強烈鐘聲,這讓他不由有些好奇。
他沒有想到齊弒還有這樣的寶物,也讓秦陽清楚地知道,剛才就算是自己用出全力,應該也攻不破這紅鐘光罩的防禦。
甚至那光罩還有一種極強的反震之力,也就是秦陽沒有用全力,要不然他還能不能站在這個地方,都是兩說之事呢。
「秦陽,我說過了,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想要殺我,那是做夢!」
此刻齊弒的臉上,有著一抹極為得意之色。
尤其是感應紅色大鐘的防禦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是不死之身。
而這個時候的秦陽,可沒有心思去跟齊弒鬥嘴,他的目光一直都在那紅色大鐘之上,想要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寶物。
這是秦陽見過最神奇的東西,那樣的防禦力,讓他有一種感覺,就算是裂境層次的強者,恐怕也破不掉吧?
「看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果然是個鄉巴佬!」
齊弒似乎很是享受秦陽的這種表情,聽得他嘲諷道:「禁器,聽說過嗎?c級禁器極烈鍾,見過嗎?」
連續的兩個問題,讓得秦陽瞬間就知道那紅色大鐘到底是一件什麼東西了。
這讓他的眼眸之中,不由生出一抹極致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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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c級禁器,這個齊弒所在的非人齋,到底是什麼地方?」
後邊的趙棠也被驚呆了。
她已經不在鎮夜司五年,自然沒聽說過非人齋的名頭,只是剛才從秦陽跟齊弒的對話中,猜到了一些東西。
曾經身為楚江小隊隊長的趙棠,自然是知道禁器是什麼。
而c級禁器,對應的可是融境高手。
一件c級防禦禁器,哪怕是融境高手發出攻擊,短時間內也休想攻破。
齊弒不過只是一個築境變異者罷了,他怎麼可能會有c級禁器,所以趙棠猜想這一定非人齋高層暫時借給他的。
而非人齋竟然能隨便拿出一件c級禁器,那就不可能是一般的變異者組織,說不定其內真有融境高手。
「c級禁器?肯定值不少錢吧?」
就在這邊趙棠心生異樣的時候,秦陽眼眸之中的火熱都快要滿溢而出了,甚至還說出這種蘊含極度覬覦的話來。
「齊弒,把這極烈鍾給我,我饒你一命如何?」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所有人齊齊一愣,猜不透秦陽是真的這樣想,還是想讓齊弒放鬆警惕?
「秦陽,你真當我傻是不是?」
齊弒差點被秦陽給氣笑了,現在他唯一的護身符就是這防禦力極強的極烈鍾,怎麼可能拱手讓人呢?
要是真把這極烈鍾給了秦陽,到時候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還不是秦陽一句話的事嗎?
「秦陽,你給我等著,今天這奇恥大辱,來日我必然百倍奉還!」
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裡耽擱的齊弒,還不忘放下一句狠話。
但只有他知道,想要報仇的話,恐怕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現在極烈鍾已經被齊弒收回保護自己,也就是說之前籠罩整個楚江大學的防護光罩已經消失不見。
那麼外圍的那些鎮夜司楚江小隊變異者,最多十分鐘就能趕到這裡,到時候他齊弒必然插翅難飛。
要知道楚江小隊之中可是有融境高手的,極烈鐘的防禦力雖強,但具體能抗衡多長時間,齊弒沒有太大的把握。
既然今天的事已經不可違,那齊弒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哪怕是任務失敗,也要先脫身再說。
至於到時候老爺那邊會給自己什麼樣的處罰,那他就什麼也顧不得了。
事實上如果齊弒真就這樣退去,老爺那邊應該也不會給出太嚴重的懲罰。
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計劃也算是完成了。
以秦陽今天的表現,力扛一位半步裂境的變異高手,還護住了楚江大學幾乎所有的師生,定然會得到鎮夜司高層的看重。
這甚至對非人齋來說都是皆大歡喜,既讓秦陽成功加入了鎮夜司,還讓齊弒保住了性命。
畢竟一個築境大圓滿的變異高手,非人齋也不是那麼容易培養得出來的,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和時間。
可齊弒不知道啊,他得到的任務就是擊殺秦陽,如今不僅沒有能殺得了目標,自己還被打得落荒而逃。
這所有一切的前提,都得先保住這條小命,才能再說其他。
嗖!
因此齊弒當機立斷,只見他一個閃身,便已經奔出十多米的距離。
在他前方不遠處,就是可以直通楚江和歸山湖的南香湖。
齊弒相信,只要自己進入了南香湖中,就沒有人能再追得上自己。
有著極烈鐘的保護,他也可以在水中閉氣幾天幾夜。
「看來是沒辦法了!」
看著齊弒奔逃的背影,趙棠心中不由生出一絲遺憾,然後她的目光就轉到了秦陽的身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趙棠覺得秦陽就算是手段再多,實力再強,恐怕也阻止不了齊弒的逃跑。琇書蛧
今天這場變故,算是到此結束了。
「齊弒,你真以為自己能逃得了嗎?」
然而就在齊弒胸有成竹,趙棠臉現遺憾的時候,從秦陽的口中,突然傳出這樣一道高聲,讓得他們的心情各有不同。
「哼!」
齊弒懶得跟秦陽廢話,有著極烈鍾護身的他,眼看就要進入南香湖之中,你秦陽說再多的大話,能讓自己停下一步嗎?
「嗯?」
忽然,齊弒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顫動了一下。
緊接著他的整個身形就戛然而止,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極度古怪。
「什麼鬼東西?」
齊弒一時之間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只是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多了點什麼東西,而且他可以肯定那東西絕對不屬於自己。
再下一刻,齊弒終於感應到那種特殊的東西,是從自己的血液之中升騰而起,看起來毫無徵兆,卻是真實存在。
可是齊弒百思不得其解,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進入自己體內的,又為什麼會在這一刻有所異動?
這讓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抹極致的不安。
似乎自己剛才所有的胸有成竹,包括極烈鐘的存在,都未必能再護得自己周全了。
「難道……是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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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齊弒腦海之中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剛才被反噬吐血的一幕。
而他的臉上,瞬間升騰起一抹見了鬼的表情。
他娘的,這不就是自己最拿手的禁術血爆嗎?
「血爆?!」
這一個發現,讓齊弒的心頭腦海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又讓他十分不能理解,到底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異事?
原本齊弒覺得這是自己成為築境變異者之後,獨一無二的禁術,是由他本身特殊的變異體質決定的。
而且這種血爆之術施展起來有很大的弊端,等於說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力在換取強大的戰鬥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其他的變異者,沒有特殊情況的話,誰也不可能去修煉這樣的血爆之術,也不應該輕輕鬆鬆就能修煉成功。
偏偏這個時候體內發生的變故,讓齊弒瞬間就想到了血爆禁術。
而這一次遭受血爆禁術的,已經變成了他自己。
無論齊弒有多不能理解,那些從他體內血管之中升騰起來的力量,也讓他的臉色在下一刻變得潮紅一片。
他趕緊凝聚自己所剩不多的力量,強行想要壓制那些狂暴的力量,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卵用。
一則齊弒已經算是強弩之末,如果不是靠著c級禁器極烈鍾,他都不可能從秦陽的手中逃掉。
而此時此刻,秦陽本身依舊站在那邊遠處,好像沒有任何的動作,但齊弒卻是不得不考慮某些問題了。
呈現在旁人眼中的情況,就是齊弒眼看就要進入南香湖中,到時候就算是強如秦陽,恐怕也再追之不上吧。
沒有人知道,秦陽其實已經從內部攻破了齊弒的防禦。
如果他執意要逃入南香湖的話,整個身體恐怕都會爆裂而死。
只是眾人都能看到齊弒停下的腳步,就算有極烈鐘的淡紅色光罩,他們似乎也能猜到這一刻的齊弒,心態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
「逃啊,怎麼不逃了?」
秦陽臉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就這麼遠遠地望著齊弒,而這一刻齊弒臉上的紅潤已經是越來越濃郁了。
「不逃的話,那就給我滾過來磕頭求饒吧!」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大禮堂內外的所有人都有些不能理解。
他們雖然看到了齊弒的不對勁,可也知道這傢伙已然身受重傷,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顯然那紅色光罩的防禦力極其強悍,就算是秦陽也攻之不破。
在這樣的情況下,齊弒難道還會繼續留在這裡承受危險嗎?
更不要說秦陽所言的磕頭求饒了,顯然在這些普通人心中,這個時候的齊弒,並沒有生命危險。
聽得秦陽的話,齊弒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堅毅,顯然他還在用自己的力量,極力壓制那種體內爆發的血爆之力。
他覺得秦陽是靠著自己剛才施展的血爆禁術,這才勉強複製了這一門禁術,威力未必就有自己剛才施展的那般大。
只要能壓制那股力量,那齊弒就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他可不想去跟那個自己極度討厭的小子磕頭求饒。
「受不了就叫出來,沒什麼丟人的!」
再過片刻,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聽在齊弒和旁觀眾人耳中,都覺得有些耳熟。
下一刻他們就反應過來,先前秦陽在遭受某些手段肆虐的時候,那個齊弒似乎也說過相似的話吧?
只不過現在兩者的立場反了過來,掌控主動權的是秦陽,而被打得落荒而逃,遭受血爆禁術的,已經變成了齊弒。
這讓不少人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之色,心想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總算是被秦陽給反嘲諷了。
「讓我求饒,你做夢!」
齊弒臉色一片脹紅,但這個時候卻是咬了咬牙,似乎還沒有到達他所能承受的極限,因此他的態度依舊強硬。
「是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陽口中傳出一道輕笑聲的同時,他赫然是抬起手來,啪嗒一聲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噗嗤!
與此同時,剛剛還在極力壓制體內***的齊弒,身形驟然一僵,然後便是滿臉不可思議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齊弒剛剛抬起手臂,他那隻手的手背突然就炸裂開來,一朵鮮艷的血花,仿佛在月夜之中盛開的幽靈之花。
只是這樣的一幕,此刻卻沒有人有心思去欣賞它的美感,他們只覺得有些血腥恐怖。
因為當這朵血花炸裂而起之後,齊弒的那隻右手瞬間就變得血肉模糊,似乎隱隱間還能看到血色之下的森森白骨。
噗嗤!
再下一刻,在齊弒臉色大變之下,他的左手手背同樣炸裂開來,跟他那隻右手並沒有什麼兩樣。
「怎麼,還要繼續堅持嗎?」
秦陽的輕笑聲再次傳來,而這一次他根本沒有給齊弒太多的機會,輕輕動了動手指之後,齊弒的那張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如果有人走近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此刻齊弒臉上的血管生生凸出,就仿佛一條條可怕的蚯蚓在不斷蠕動,猙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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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就在齊弒還沒有做出什麼回應的時候,他臉上的某根血管已經是爆裂而開,頓時炸得他的一張臉血肉四濺。「啊!」
這一下齊弒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厲聲慘叫起來,聲音響徹天際,讓得大禮堂內的師生們,聽起來都很是毛骨悚然。
尤其是他們遠遠看去,看到齊弒抬起血肉模糊的雙手,捂住自己同樣血肉模糊的臉龐不斷慘叫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手段,能讓秦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讓那個齊弒苦不堪言呢?
趙棠的一雙美目先是看了看齊弒,然後便是轉到了秦陽的身上,她的眼眸之中有著極度的疑惑。
原本趙棠覺得自己已經很了解秦陽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卻是發現自己那些所謂的了解,其實都只是片面而已。
剛才趙棠的猜測也跟那些普通人一樣,覺得齊弒靠著c級禁器極烈鍾,肯定是要逃出生天了,哪怕是秦陽也回天無力。
沒想到不知不覺之中,秦陽就已經施展了一種極為詭異玄奇的手段,讓那個齊弒在南香湖畔差點自爆了。
趙棠能猜到這是秦陽施展的手段,可她卻不知道秦陽施展的是什麼手段,為什麼又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但現在的結果,對趙棠來說無疑是喜聞樂見的。
只要抓住了齊弒這個罪魁禍首,今天這場席捲楚江大學的禍亂,才能算是得到圓滿的解決。
「齊弒,我再說一次,自己過來磕頭求饒,否則你全身的血肉,會一塊塊爆裂,你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秦陽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可是聽到這幾句話的師生們,都是機靈靈打了個寒戰。
他們心中雖然憤怒齊弒那些傢伙沒有人性,可是現在他們也不會再把秦陽當成一個普通人。
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們固然是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當秦陽展現出自己血腥恐怖的一面時,他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相比起之前李雲亭所受的那些羞辱,還有盧氏父子的遭遇,顧順都覺得是小巫見大巫了。
或許直到今天,秦陽才展現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吧。
這讓顧順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及時收手,若真是往死里得罪秦陽,自己還能不能保得住這條小命,都是兩說之事呢。
有些事情,只有在自己真正面對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它的恐怖,就比如說此時此刻。
沒有人會懷疑秦陽說的話,如果那齊弒不依言過來跪地求饒的話,身上的血肉肯定會一片片爆裂而開,讓他生不如死。
這樣的死法,是這些普通人永遠不敢想像的。
就算他們現在只是旁觀者,卻能代入齊弒的處境,總覺得自己頭皮有些發麻。
噗!
就在這個時候,齊弒另外一側臉頰上的皮肉也隨之爆裂開來,這仿佛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被打散最後一絲信心的齊弒,根本不敢再有任何的猶豫,邁著那還完好無損的雙腿,就朝著這邊飛奔了過來。
看來秦陽也是故意留著齊弒的雙腿,這個時候他飛奔過來的速度,似乎比剛才逃命的時候還要快上一倍有餘。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齊弒一頭長髮算是瀟灑優雅的話,那這個時候的他就是披頭散髮,邊跑還鮮血四濺。
直至齊弒奔到近處,眾人才看清他的兩邊臉頰已經是血肉模糊,好像是被人割花了臉的魔鬼,看起來就極其嚇人。
與此同時,齊弒身上極烈鐘的紅色光罩也瞬間消失不見,這讓秦陽心頭一動。
當他定眼看去的時候,發現在齊弒的脖頸之處,似乎掛著一個小鐘形狀的紅色吊墜,那就應該就是極烈鐘的本體了。
只是秦陽沒有想到的是,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掛墜,竟然是一件c級防禦禁器,甚至能扛住王天野那種融境強者的攻擊?
「好東西啊!」
秦陽心中感慨,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將極烈鍾據為己有。
自己這一次立下大功,圓滿完成了計劃,到時候加入鎮夜司,想必老爺那邊應該也不會吝嗇區區一件c級武器吧?
而且自己這是親自出手打敗齊弒,極烈鍾算是自己的戰利品,不要白不要。
「秦先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在秦陽異樣的眼神之下,還有全校師生的目光注視之下,齊弒直接噗嗵一聲跪倒在了秦陽的面前,再也不敢有任何強項。
只是那因為不斷磕頭的動作而造成的鮮血四濺,讓得齊弒這一次的求饒顯得有些詭異。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雖然心中古怪,卻是極度欣慰。
心想今天楚江大學這一劫,總算是被秦陽給化解掉了。
那種反施於己的血爆之術,可以說將齊弒所有的信心全部打散。
他或許並不怕死,卻怕生不如死。
尤其是這種全身血肉炸裂而開,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還不得好死的結果,更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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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齊弒這樣的人,平日裡高高在上,對普通人生殺予奪。
可真要自己遭受這種生不如死的境地時,他自然是知道該如何選擇。
只不過這個時候無論是齊弒還是趙棠,包括大禮棠內里的那些師生們,都不知道秦陽到底會不會饒了齊弒這一命。
趙棠倒是有些猜測,或許秦陽是想將齊弒制住之後,再交給鎮夜司的人,這樣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而立下如此大功的秦陽,必然會被鎮夜司的人看中,到時候加入大夏鎮夜司,也就順理成章了。.Ь
「如果他因此加入大夏鎮夜司的話,那豈不是不用再怕趙家了?」
趙棠突發奇想,臉色不由微微一紅。
因為她之前之所以拒絕秦陽,不就是怕趙家因為自己遷怒於秦陽嗎?
可要是秦陽因為今天護持楚江大學萬餘師生的事,再加上他自己那驚人的天賦,被鎮夜司高層看中,趙家想要對他動手,也會好好掂量掂量吧?
「嗯?我在想些什麼啊?」
突然之間,趙棠的臉色不由更加紅潤了。
她偷偷看了看那並不高大的背影,總覺得這個背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魅力。
這是趙棠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感覺,似乎讓她那顆已經死了五年之久的心,再一次枯木逢秦,開始生根發芽了。
「可惜……他如此耀眼,我卻再也回不去了!」
當心中某些念頭升騰而起的時候,趙棠又有些惆悵,只能是強壓下那種異樣的想法,重新回到了現實之中。
秦陽表現得越優越,她自然就越高興。
可正是因為這樣,她卻覺得自己跟秦陽的差距越拉越大。
趙棠覺得自己此生已經不可能有機會再成為一個變異者了,更不可能跟秦陽這樣的天才妖孽相提並論。
既然如此,那自己為什麼要去拖累秦陽呢?
對於趙棠的這些心理活動,這個時候的秦陽自然是不知道,也沒有心思去管。
因為他的一雙眼睛,早已經凝注在那極烈鍾之上了。
呼……
只見秦陽微一伸手,原本掛在齊弒頸部的極烈鍾,便是無風自動,直接脫落開來,飛到了秦陽的手上。
「果然是好東西!」
剛剛一接觸極烈鐘的時候,秦陽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凡品。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感應,也讓他順手就將極烈鍾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跪伏在地的齊弒,自然是知道秦陽在做什麼,但小命掌控在別人手中的他,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反抗,現在他只求能活下來。
「齊弒,你想死還是想活?」
過得片刻,齊弒耳中終於聽到這樣一道聲音,讓他在心中腹誹了一句,這td的不是廢話嗎?
自己要是想死的話,又何必像一條狗一樣爬到你秦陽的面前磕頭求饒呢?
「想活!」
雖然心中覺得對方這個問題有些多餘,但下一刻齊弒還是畢恭畢敬地回答了兩個字,讓得秦陽滿意地點了點頭。
「想活的話,就吃了它!」
就在齊弒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秦陽要如何處置自己的時候,他耳中再次聽到一道聲音,讓得他下意識抬起了頭來。
借著長發垂眼間的縫隙,齊弒能看到秦陽的右手手掌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對方的掌心之上,有一枚圓滾滾的藥丸。
「這……這是什麼?」
不知為何,看到這枚藥丸的時候,齊弒心頭不由一顫,生出一抹強烈的不甘心,忍不住顫聲問了出來。
事實上齊弒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那就是這枚藥丸蘊含劇毒,是秦陽想要控制自己的強制手段。
這也算解釋了剛才秦陽問出那個問題的初衷。
他不是真的想要饒齊弒一命,只是想要將齊弒變成他的死忠手下而已。
齊弒固然是想活,可他卻不想以後一輩子都被秦陽挾制。
有一個非人齋的老爺就夠了,這多一個主子,自己不就真變成一條狗了?
而且還是一條需要兩邊討好主人的狗。
「當然是毒藥了,難道是十全大補丸啊?」
就在齊弒心中念頭轉動的時候,秦陽有些嘲諷的聲音已經是隨之傳出,但那隻手掌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依舊攤在齊弒的面前。
「不吃,就死,或者生不如死!」
秦陽淡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當即讓齊弒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似乎又有一股狂暴的氣息在緩緩升騰,讓他身形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或許直到這個時候,齊弒才真正明白,自己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要不現在就直接死在秦陽的面前,要不就吃下這顆毒丸,從此成為秦陽的牽線木偶,聽命行事。
說實話,在遭受了剛才那種生不如死,而且即將全身爆裂而亡的感受之後,現在就算是讓齊弒自絕,他也是沒有那個勇氣的。
更何況他再也不想遭受那樣的痛苦了。
想著全身爆裂,沒有任何一片完好的皮肉,最後卻還要承受無窮無盡的痛苦還不能死,他就心有餘悸。
「我耐心有限,你不要輕易挑戰!」
而當秦陽這一句話傳進齊弒的耳中後,他就再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只見齊弒伸出有些顫抖的右手,用那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指骨,拈起了那枚藥丸,然後將之送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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