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大招風,你現在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了吧?」
關明揚微微點頭,聽得他說道:「你大哥行事穩重,這我倒是不太擔心,可是你阿麒,經歷了這些事後,也是時候該成長起來了。」
「你要知道,你之前所有囂張狂妄的資本,都是麒麟集團,還有你父親給你的,一旦這兩者都倒了,你又將何去何從呢?」
關明揚有意將事情說得更加嚴重了一些,讓得羅麒心中愈發驚恐,他總算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一想到自己以後不能再錦衣玉食,不能再耀武揚威,羅麒就有些害怕。
任何人得到了一切之後,再失去一切,都是不能接受的,尤其是像羅麒這種生下來就高人一等的富二代。
「關叔,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了!」
羅麒臉色嚴肅,說出來的話,讓關明揚滿意地點了點頭。
「去吧,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家裡不要亂動,天雄哥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關明揚再次給羅麒吃了一顆定心丸,或許在他的心中,這個關叔是除了父母之外,最值得信任之人吧。
「多謝關叔!」
誠懇道了一聲謝後,羅麒腳步沉穩地走出了辦公室,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蠢貨!」
直到羅麒的背影消失在了外間拐角處,關明揚有些嘲諷的聲音才終於響起。
看起來關明揚剛才那些話,只是為了穩往羅麒,讓對方不要把事情鬧大罷了。
原本關明揚覺得自己還需要費一番唇舌和手腳的,沒想到三言兩語之間,羅麒就已經對他感恩戴德,還真是好騙啊。
「麒麟集團,終於要落入我的手中了!」
關明揚口中喃喃出聲,看起來有些意氣風發。
見得他站起身來,走到門邊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然後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嘟嘟嘟……
電話中傳來的聲音,讓得關明揚臉上的神色都變得嚴肅了許多,身形更是挺得筆直。
「老爺,是我,關明揚!」
待得手機那頭傳來電話接通的聲音後,關明揚身形微微一顫,緊接著從口中說出來的話,極盡恭敬之能事。
「麒麟集團的董事長羅天雄,剛才又被警務署的人帶走了,這一次,短時間內恐怕是回不來了!」
關明揚將情況匯報給電話那頭的主子,聽得他說道:「現在麒麟集團已經盡在屬下掌控之中,未來行事必然更加方便。」
「歸山湖麒麟山莊?沒什麼事啊?一切正常!」
再過片刻,關明揚臉色似乎是變幻了一下,緊接著態度更顯恭敬,直到對方沒有多說什麼,他才大大鬆了口氣。
「是,是,老爺放心,我會密切關注警務署的一切動向,一有消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老爺您!」
當這幾句話說完之後,關明揚才放下了自己的手臂,但不知不覺之間,他的額頭上已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跟那位通話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關明揚清楚地知道辦事不力的下場,那種痛苦或許會比死了還要難受十倍。
不過當關明揚將目光轉到旁邊的大辦公桌,還有那張霸氣的老闆椅上時,心情卻又變得好了幾分。
「羅天雄,等你再回來的時候,恐怕是坐不上這個位置了!」
關明揚重新坐回椅中,仿佛整個身體都縮了進去,其口中輕笑出聲,蘊含著毫不掩飾的得意。
…………
歸山湖,古堡酒店。
時間推回到早上,站在二樓露台喝著牛奶的秦陽,目送著晉華公司的人全部離開,心情顯然相當不錯。
這一晚上雖然兇險,甚至險些暴露,但最後的結果無疑還是讓秦陽挺滿意的。
不僅有驚無險地救出了羅超和程棠,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消息送了出去,簡直就是一舉數得。
而就在秦陽臉現笑容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下邊的一道身影轉過頭來,看向了自己。
對於那位,秦陽自然不會陌生,那乃是血噬壇的壇主齊弒。
只不過此刻齊弒臉上的笑容有些冷漠,而且還朝著秦陽做出了一個挑釁的動作,抬起手來抹了抹自己的脖子。
看來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齊弒雖然屈服於夫人的淫威,不敢再有什么小動作,但他心中肯定也是對秦陽恨之入骨的。
甚至在齊弒的潛意識之中,昨天晚上那兩個宵夜離奇失蹤,肯定跟這個洪貴脫不了干係。
只是他找不到什麼證據,又因為夫人的原因,只能暫時行咽下這口鬱悶之氣了。
但以後一旦有著機會,齊弒肯定會對秦陽落井下石,新仇舊恨一起報了,這終究只是一個初象境的螻蟻罷了。
「那個齊弒,你要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秦陽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不用轉身去看,也知道是夫人到了。
「呵呵,有夫人在,他不敢對我怎麼樣吧?」
秦陽滿臉笑容地轉過頭來,不動聲色地拍了一記馬屁,讓得夫人笑靨如花。
「你這張嘴,說話就是好聽!」
夫人忍不住贊了一句,聽得她意有所指地說道:「昨晚那個小姑娘,應該就是這樣被你騙上床的吧?」
「夫人說笑了,你情我願的事,怎麼能說是騙呢?」
秦陽有意把自己偽裝成一個風流浪子,而對這些司空見慣的夫人,自然也不會太多在意。
打趣了幾句之後,便將目光轉到了樓下的齊弒身上。
「有我護著你,他確實不敢拿你如何,但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我身邊吧?」
夫人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精光,聽得她說道:「齊弒這個人我了解,睚眥必報,以你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為什麼不可能?」
然而夫人話音剛落,秦陽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讓得她先是一愣,然後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小子,真是膽子不小,連本夫人的便宜都敢占?」
夫人明顯是聽出了秦陽的言外之意,對方是在說為什麼不可能一天二十小時都呆在她的身邊,這已經算是一種另類的調戲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除了老爺之外,在非人齋中,還沒有任何一個下屬,敢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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