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空洞內。
「師父,這邊!」
當陳執站在牢房門口想了半天心事之後,終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中,當下連忙招手。
從門口進來的人可不僅僅只有一個范田,還有警務署的副署長餘江波,包括幾位身穿便衣的刑警,都是陳執的隊友。
「孩子,是北山孤兒院的孩子們!」
「哈哈,我們終於找到孩子們啦!」
「陳執,這次你可立下大功了!」
「陳執,好樣的!」
「……」
一時之間,刑警隊員們全都激動了起來。
一些人朝著牢房內的孩子們奔去,也有人重重拍著陳執的肩膀,興奮和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小陳,幹得漂亮!」
副署長餘江波也走過來緊緊握住了陳執的手,不過他的腦海之中,則是浮現出了一群特殊身影。
或許也只有餘江波和范田這兩位,才隱約猜到一些東西。
但他們都得到上級打過招呼,自然不會去隨便亂說。
既然如此,那這一次找到北山孤兒院孩子們的藏身之處,還將孩子們全部完好無損解救出來的大功,肯定是要落到陳執的頭上了。
這應該也是鎮夜司那位王隊長的意思。
因此無論余副署長有多少心思,他也只能被動接受這個結果。
「孩子們,都出來吧,你們安全了。」
范田深深看了一眼陳執,然後便是大踏步走到了牢房門口,聲音變得異常溫和,卻有一種掩飾不住的顫抖。
在看過北山孤兒院的慘狀之後,范田一度覺得孩子們可能要凶多吉少了,那就是一群喪心病狂的超級惡徒。
之前得到上級命令過來這裡,范田其實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直至接到陳執打給他的那個電話。
從上邊進入防空洞的這段時間,范田都還像是在做夢一般。
他甚至有些無法相信北山孤兒院的孩子們,會被一個不少地圓滿解救出來。
直到此時此刻,范田心裡默數了一遍,數清楚四十六個孩子一個不少之後,他那顆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小陳,秦……那位秦先生呢?」
就在孩子們被一個個接出牢房的當口,范田忽然想起了一些什麼,忍不住在陳執的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他……他受了很嚴重的傷,被人帶走了!」
陳執先是看了一眼餘江波,對於秦陽的狀態他並沒有什麼隱瞞,畢竟秦陽是認識自己這個師父的。
「什麼?」
聽到這話,范田臉色都有些變了。
而旁邊的餘江波則是若有所思,心中想著秦先生到底是誰?
「師父,其實能找到孩子們,並把他們成功救出來,全是秦先生的功勞,我……我受之有愧啊!」
陳執終於找到一個宣洩口了,他不是沽名釣譽之輩,更不是貪占別人功勞之人。
可現在所有人都將他當成了英雄,讓他很不自在。
「秦先生力斗狂徒,不僅保護了孩子們,還保護了我,我將他的大功據為己有,那還是人嗎?」
陳執依舊在那裡說著,讓得范田自動腦補了一場精彩的畫面,而他心中對秦陽同樣充滿了感激之情。
事實上之前在北山孤兒院的時候,范田也不相信秦陽真能找到什麼線索,只是礙於鎮夜司的面子罷了。
沒想到這才半天時間過去,秦陽就帶著陳執找到了孩子們的藏身之處。
更是將北山孤兒院的孩子們,一個不落地解救出來了。
想著那位北山孤兒院的顧院長,要是看到所有孩子都完好無損地回到孤兒院,將會是如何的激動?
「師父?師父?」
見得范田有些發愣,陳執忍不住輕輕推了推對方的手臂,問道:「師父,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在聽,在聽。」
范田回過神來,見得他深吸了一口氣,正色說道:「陳執,既然這是秦先生,或者說那些人的意思,那這個風頭,恐怕就只能由你來出了。」
這個時候的范田,明顯是想明白了鎮夜司那些人的打算。
那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就算在警務署內部,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既然如此,警務署就得給出一個說得過去的官方說法。
這是一件轟動整個楚江市甚至江南省的大案子,要是真的說得含糊不清模糊不定,那肯定是會被人詬病的。
「師父,我……」
陳執還是不願貪別人的功勞,所以有些欲言又止,看得旁邊的副署長餘江波都滿臉欣賞地微微點頭。
哪怕是在他們這種警務署中,想要立功心切的也大有人在。
不說惡性競爭吧,良性競爭肯定是有的。
這一次的北山和東和的大案子出了之後,所有人都卯足了一股勁,想要第一個找出那些孩子們。
就算暫時救不出孩子們,能找出孩子們被關押的地方,那也絕對是大功一件。
沒想到陳執不聲不響地就把事情給辦完了。
如此雷厲風行,效率還如此之高的辦案效率,自然是要讓人羨慕忌妒恨了。
「小陳,我知道你不願出這個風頭,但這件事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合適了。」
范田輕輕拍了拍陳執的肩膀,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其他刑警隊員臉上都露出羨慕之色。
「你別看我,我就更不合適了。」
范田瞪了一眼陳執,終於讓後者打消了要轉移功勞的念頭,他們都只能被動接受這個結果。
「各位觀眾下午好,這裡是楚江第一新聞的現場報道,直擊北山孤兒院的孩子們被安全解救的全過程,大家請跟我來……」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防空洞空間的大門口,突然傳出一陣嘈雜聲,緊接著一個聲音穿破空間,傳進了警員們的耳中。
「師父,這……」
看到一個職業女性手中拿著話筒,對著一個肩扛攝像機的人不斷說著什麼,陳執不由有些慌了起來。
「電視台的人是我叫過來的,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也是時候給楚江市的市民們一個交代了。」
旁邊的副署長餘江波接過話頭,隨口解釋了一句之後,便是朝著那個女記者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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