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大喝一聲,拳頭迎向對方的手掌,但還是猶豫了一下,似乎擔心自己一拳下去,把對方雪白嫩肉的手掌砸爛。所以這一拳他突然往旁邊一滑,擊打在地上。
轟地一聲,地面上出現一個桌面大小的坑。
可見雷鳴隨意一拳,威力何等之大。
雷鳴拳頭走偏,紅衣的小手已經挨到他的肩膀,但是,她也趁機收手回抓,握住了雷鳴的手腕,順手一拽,雷鳴失去重心,仆倒在坑中。
紅衣咯咯大笑:「傻小子,你是在給自己掘墓啊。」
楚皓趕緊上前把雷鳴拉了出來。雷鳴抹一把臉上的土,叫道:「人家要不是看你是女孩子,剛才就把你砸扁了。」
紅衣雙手叉腰,走到雷鳴的面前,微微凸起的胸脯一挺,哼道:「你砸啊,砸砸讓本姑娘看看。」
雷鳴揮起拳頭,臉脹得通紅,終是沒有砸下去。
一個嬌美的聲音從對面屋頂上傳來:「紅衣,把無乾的人趕出去,本宮不想見到俗人。」
紅衣身子朝後一撤,掃一眼楚皓等人,喝道:「娘娘下旨了,你們還不快滾出去。」
左將軍趕緊抱拳:「姑娘息怒,我等馬上就走。」
楚皓大為驚訝,在他的心目中,到目前為止,左將軍是他最為崇拜的高手,當然,除了那個靈台山的白衣仙女外。
雖然看上去,紅衣的掌法非常神奇,可她小小年紀,能厲害到什麼地步,左將軍居然非常怕她似的。
「左將軍,酒樓這麼大,又不是她們家開的,她們能在這裡,我們為什麼不能,何況我們比她們先來。」楚皓不想走。其實他還是想看看那個神秘的花姬到底是什麼樣的。
「左將軍?」紅衣偏頭看看左將軍。哦了一聲:「好啊,原來雪山國的左將軍在這裡出現了,太好了,聽說你的北斗七星劍所向無敵啊。來來來,讓紅衣領教一二。」說著,她突然一個翻身,身子輕煙般,眨眼間便到了門外街中。
楚皓正在想著這紅衣姑娘太不自量力了吧。突然間人家便失去了蹤影,再一扭頭,她居然站在了門外的大街中間。楚皓駭然,因為他很少見過如此身法詭異的人。
如果不是活生生地感覺到紅衣的氣息,他真的以為對方是一個幽靈。
左將軍眉頭一皺,慢慢地走了出去。楚皓跟了上去,雷鳴也跟在楚皓的身後。
楚皓一拉雷鳴,站在街道邊,想等著看左將軍和紅衣大戰。
他將長劍遞給左將軍,左將軍卻劍歸鞘中。抱拳道:「紅衣姑娘,我雪山國和花族南林有協議在先,請恕本人不能和你比武。」
紅衣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兩族的協議,不過我們之間只是隨便比試一下,也不是真要分個你死我活,左將軍,你就指教幾招吧。」
左將軍眉頭一皺。
紅衣喝道:「既然你不想比試,為何剛才不隨眾人出去?」
左將軍瞥眼看看楚皓。楚皓叫道:「左將軍是什麼人物,能和眾人一般望風而逃?」
他這句話,顯然在激怒左將軍。
一是提醒紅衣。對方不是一般人物,二是提醒左將軍,你別想逃了,還是給自己留點面子吧。「
紅衣緩緩地亮出手掌。左將軍淡淡地說:「好吧。看來,我只能和紅衣姑娘切磋幾招了。」說著,他緩緩拔出長劍,左手並食指中指,斜指身側,右手長劍緩緩後掠。劍尖朝著後側。
楚皓知道,這是起手式。
他瞪大了眼睛,不想放過一個鏡頭,突然,他發現紅衣的雙掌越來越紅,接著,雙掌上居然冒起火焰來。雷鳴嚇了一跳:「這……這是什麼掌法?」
只聽紅衣喝道:「火焰掌。」說著,她雙掌交錯,朝前連連拍出三掌。
這三掌,一掌擊打左將軍的額頭,剩下兩掌幾乎同時擊打左將軍的左右胸部。
三道火焰忽忽地朝前奔來。左將軍長劍掠上,朝前連點,手腕旋動。
雷鳴眨眨眼,什麼都沒看清,楚皓卻看得仔細,只見左將軍用的正是北斗七星劍的前三招。這三招分刺三道火焰,將火焰攪散。星星點點散入空氣之中。
紅衣嬌叱:「北斗七星劍法果然高明,再吃我的火焰掌。」
呼呼呼,又是三掌。這三掌卻有變化,三道火焰明明成品字形朝前飛去,眼看離左將軍只有一米左右,三道火焰突然改變了方向,一道飛向半空,從上而下落來,然後繞向左將軍身後,襲擊他的背心,另兩道火焰,其中一道並沒有進攻,而是保持在一米左右,不斷地盤旋,似乎在擾亂敵人的視線,又或者在尋找空隙。
剩下一道卻如飛鳥一般,直擊左將軍的小腹。
左將軍身子一側,就像醉羅漢睡在空中,身子和地面平行,然後不住地旋動著,手中長劍突然一挑,將面前盤旋而動的火焰散去。
楚皓不禁嘆服,因為他知道,剛才紅衣那三招,要命的不是背後火焰,也不是擊向小腹的火焰,那兩道火焰,一道隱蔽,一道迅疾,雖然都具有殺傷力,可最具有殺傷力的還是面前蓄勢待發的那一道。左將軍在瞬間做出了冷靜處理方式,非常了得,他知道,最有威脅的是面前那道火焰。果然那道火焰一消失,紅衣隱藏的後招就落空了。
左將軍左掌朝地上一拍,翻身起立,朝紅衣抱抱拳:「紅衣姑娘的火焰掌果然威力非凡,本人甘拜下風。」
紅衣卻不依不饒:「喂,左將軍,你不用擔心什麼,我們之間只是比試,絕對不會影響兩族的協議,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北斗七星劍法,聽說北斗七星劍的最後一劍,劍法玄妙,無與倫比,你要是不露一手。休想離開。」
左將軍眉頭一挑,喝道:「紅衣,你不要欺人太甚。」
紅衣咯咯一笑:「怎麼,動怒了?四大將軍各有看家的本領。前將軍力大無窮,後將軍智謀多端,右將軍身如幽靈,左將軍劍法玄妙,左將軍。那就出劍吧。」說著,她呼呼兩掌拍來。
楚皓髮現,左將軍雖然動怒,但是他依然用北斗七星劍的前六式抵擋。
那六式固然非常厲害,可紅衣身法玄妙,當日楚皓覺得鬼醫的身法如幽靈一般,此時看到紅衣,覺得紅衣完全不遜色鬼醫。
紅衣團怒叱一下,身子站立場中,神色凝重。緩緩地抬起左掌,朝外一划,然後往回一圈,同時,右手從懷中朝外推出。
猛然間,只見她的掌心吐出一道火焰,如刀一般,朝外切去,刀在中途,突然變成三柄。一上,一左,一右,依然成品字形。
「火焰刀!」左將軍驚呼一聲。面色同樣凝重,突然間身子如陀螺般起在半空,長劍朝前連刺,刷刷刷,人在半空,卻接連刺出七劍。七道劍芒。吞吐著,在半空中形成了北斗七星的樣子。如果是晚上,肯定非常奇觀。
這就是星羅棋布!一定是的,果然威力比前幾招增加了數倍,只是楚皓感覺到左將軍手腕雖然旋動,那一連七劍在氣勢的連貫上,卻不能達到淋漓盡致的感覺。
雖然這樣,星羅棋布依然散開了火焰刀。只是,火焰刀也是詭異非凡,被劍尖劃開後,變成點點刀光,落在左將軍的身上。
左將軍和紅衣都落了下來。左將軍低頭看看自己,雖然紅衣的火焰刀落到自己身上時,已經勁氣散去,不過,衣服還是被燒黑了幾個點,心頭一寒,朝紅衣抱拳說:「佩服,佩服,火焰掌已是花族絕學,沒想到火焰刀更加威力驚人。」
紅衣落下來時,也是心頭狂跳,因為那七劍如果再氣勢盛一下,就會穿破火焰,在她的身上穿上幾個窟窿。表面上優勢,實則差一點就喪失了性命,只好也抱拳:「承讓,承讓。」
紅衣氣勢收了,不想再比了。
左將軍點點頭,跳到楚皓身邊,拉著他急急走去。楚皓目光朝四下里望著,卻看不到周圍藏匿著任何人。花姬娘娘在哪裡?楚皓目光落下酒樓對面的屋頂,依稀看到一個綽約的影子,只是看不清面目,因為離得太遠了。在那個影子周圍還盤旋著一些花朵,讓人看去,簡直如夢幻一般。
那湧入客店的花朵一定是她的傑作?這一招是否就是天女散花?
難道花姬就是仙女?
恍惚間,眼前出現一個絕色的女子,讓楚皓一陣悵然。
一路向北。到傍晚時,兩個人來到一個村子裡。左將軍說:「好了,今晚在這裡住一夜吧,明天中午差不多就可以到達雪山國的地界了。」左將軍鬆了口氣。顯然,這一路上,他非常謹慎。
然後,事情真的出了。
就在這天晚上,楚皓正在呼呼地睡著,突然聽到一個奇異的聲響,接著,窗戶開了。
外面似乎有個人影一晃。楚皓跳出窗戶,來到院子裡,再看遠處,人影在牆頭一閃,就不見了。
楚皓提起縱身,居然上了牆頭。他大喜自己的身法在不斷地進步,跳了下去,飛身追去。很快,他便追出了村子,前面似乎是個樹林。
逢林莫入,何況還是夜晚。
楚皓想回去,林中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聲。
楚皓本來想回去的,聽到那**之聲,慢慢地走了進來。
沒有月光,林內非常暗。入林十幾步,他看到一個人影蜷縮在樹下。
「誰?」他順手摺了一段樹枝,準備出手。
那人嗚嗚地哭著。
楚皓依稀見是個老婆婆,鬆了口氣,忙過去將她攙扶起來,問道:「婆婆,出了什麼事,您怎麼會在這裡?」
「唉,都是我那不孝的兒啊,他帶我去鎮上趕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了,好孩子,一聽你就是個好孩子,能不能把我老婆子送回家?」
楚皓忙說:「當然可以。」
楚皓動了惻隱之心,扶著老婆婆走出林中,他發現老婆婆雙眼緊閉著,忙問:「老婆婆,你的眼睛怎麼了?」
「唉。我老婆婆瞎了多年了。」
「是這樣啊。」楚皓覺得老婆婆太可憐了。
詢問了方向,是向南。走了不遠,已經離開了村子,突然想起左將軍。楚皓遲疑著。腳步慢了下來。老婆婆握住了他的手腕,問道:「怎麼不走了?」
「走吧。」楚皓不想了,他本來就和左將軍沒什麼關係,知道這次和他回去,未必就有好處。既然跑了出來,何必再回去。想到這裡,又覺得奇怪,左將軍一向將自己防範的很嚴,自己出來時,他怎麼一點也沒察覺?哦,也許他見來到了國界邊,放鬆了吧。
如此走來,天色漸亮。
老婆婆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
楚皓見她七十來歲的樣子,一頭的白髮。臉上皮膚就像樹皮一樣,眼睛緊閉著,身子比那個叫駝子的人佝僂得還厲害。
「老人家,你的家離那片林子有多遠啊?」
「我老婆子也不知道啊,你向南走就是了。」
「那你的村名總知道吧?」
「哦,好像叫……林前村。」
「林前村?」楚皓記下了,心中卻說:怎麼還好像,哦,是了,老婆婆一把年紀了。顯然記性不好。
一路上逢人便問,卻沒有人知道林前村這個地方。
眼看離開雪山國有一段路了,又回到瞭望海鎮。
楚皓見天已近午,說道:「老婆婆。我們去酒樓吃點飯吧。」
老婆婆點點頭。
進酒樓時,楚皓有些遲疑,他告訴老婆婆,自己兜里一分錢都沒有。沒想到老婆婆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
楚皓還是第一次看到銀子。他喜歡歷史,知道銀兩自秦朝就有了。到了漢朝開始流行,當然,漢朝最流通的還是五銖錢。
接過銀子,楚皓掂了掂,看看銀子下面,刻著一朵花。當時,他並沒有多想,扶著老婆婆走了進來。
考慮到老婆婆的身體不便,所以,他們在大廳里找了個座位坐下。
剛坐下,突然一個人哈哈大笑著跑了過來。那人二十來歲,身材高大,濃眉大眼,面色棗紅,居然是雷鳴。
「是你啊,快坐下,一起吃。」楚皓對雷鳴頗有好感,因為他覺得對方應該是個直爽的漢子。
雷鳴看看老婆婆,問:「這位老人家是誰?你祖母嗎?」
楚皓簡單地說了一下經歷,雷鳴忽地站了起來,朝楚皓抱拳說:「兄弟,看來我雷鳴沒有看錯你,果然是個人物,我雷鳴生來最欽佩孝順的人,你能對別人的老人如此,肯定錯不了。」
楚皓有些慚愧,事實上說道孝順,他差得還很遠,因為這十六年來,他很多時候是只想到自己吃好玩好,哪裡考慮到父母?更沒有時間去想鄉下的爺爺奶奶。
在樹林看到老婆婆時,也是他來到異界太久了,不由想起半年多沒見的奶奶來。
酒菜上來,但是,幾人還沒等吃飽,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只聽有人喝道:「一定是向南去了,給我追回來。」
楚皓大驚,因為他聽得出,那出聲之人正是左將軍。
看來左將軍帶人追來了。他站了起來,急急地說:「咱們快走,不能讓他發現。」
雷敏一聽,將老婆婆背了起來,跟在楚皓的身後,三人逆向而行,出了鎮子,向西奔去。
雷鳴雖然背了一個人,卻腳下生風,快如奔馬,楚皓幾乎難以跟及,忍不住問:「雷兄,你是那個部落的?和誰學的這麼好的功夫?」
雷鳴邊跑邊說:「我雷鳴不屬於四大部落中的一個,不過據說祖上曾經在四大部落都待過,後來厭倦了四大部落的恩仇,回到鄉下,至於我的功夫是前年一位道長教的。」
「道長?難道是靈台山的道士?」
雷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除了靈台山,沒聽說其他地方有道士,應該是吧,當時我的家人被靈海七鬼殺了,道士救了我,傳了我一套通臂神拳就走了,我練了兩年,這才出來,想給家人報仇。聽說靈海七鬼被雪山國的左將軍殺了。」
楚皓點點頭。
兩人一路跑著,到了一個山坳處,老婆婆說:「太顛了,快放我下來。」
兩人停了下來。雷鳴把老婆婆放下,不住地道歉:「老婆婆,對不住了,雷鳴擔心被惡人追上,剛才跑得快了。」
他中氣十足。背著人跑出幾十里,居然氣不長喘。相反,楚皓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老婆婆摸摸胸口,說道:「唉,一頓飯沒吃好,太可惜了。」
雷鳴從兜里掏出一個條烤魚,嘿嘿笑著:「我給您揣了一個出來。」
異界看不到陸地上的動物,但魚還是有的。楚皓想了想,看來魚是來自靈海的吧,估計它是隨著雨水來到異界的。
老婆婆皺著眉頭說:「這麼髒。你自己吃吧。」
雷鳴將烤魚遞給楚皓,楚皓也沒接。雷鳴自己大口大口地啃起來,吃得很爽。
這時,有一個三十人左右的隊伍呼啦圍了上來,都穿著雪花的衣服,為首的人看看手中的一幅畫,喝道:「那小子在這裡。」
有人朝楚皓撲來。
楚皓手中沒有寶劍,只能用秋風掃和那些人拼鬥。
啪啪啪,三掌下去,打倒了三個。
楚皓精神一振。短短几天,秋風掃的掌力也精進了不少。
「爾等是什麼人?」
雷鳴說:「兄弟,這些都是雪山國的人。」
說著,雷鳴上前一拳。將一個士兵震飛,又撞倒了七八個。
從地上撿起那幅畫,楚皓髮現上面畫的正是自己。好啊,一定是左將軍。他回頭看看老婆婆,叫道:「雷兄,你快背著老婆婆走。我來引開他們。」
說著,楚皓想朝遠處奔走。哪知道,那三十個人已經將他團團圍住。雷鳴自然不肯丟下他,大喝一聲,雙拳朝前一推,一片士兵倒了下去,一個個臉色扭曲,顯然非常痛苦。
為首的兵士朝雷鳴撲去,手中大刀一掄,雷鳴嘿了一聲,拳頭擊出。
叮地一聲,勁風將那人的大刀震在地上。
那人臉色大變,喝道:「變陣。」
只見三十名兵士突然走馬燈似地轉了起來,將三人圍住。
包圍圈越來越小。雷鳴的拳風雖然威力無窮,但是,那三十名兵士旋轉起來,就形成了一條銀龍,拳風落在上面,被卸開。
漸漸地,楚皓和雷鳴的身子開始搖晃,頭開始發暈,身子越轉越快,倒在地上。
兩名兵士朝他們撲來,試圖將他們挾持住。突然,老婆婆雙目一掌,兩手朝外送出,只見半空中落下一片片的花瓣,紛紛揚揚,飄飄灑灑,五彩繽紛,香氣繚繞。
那三十個兵士突然間都像痴呆了一般,一個個嘻嘻哈哈,不住地傻笑。當然,陣勢也破了。
楚皓和雷鳴慢慢地站起,止住搖晃的身子,慢慢地睜開眼睛。但此時,老婆婆雙手一收,空中花瓣都回到她的掌心,手掌再合,花朵不見了。
楚皓定了定神,看看那些歪歪扭扭,傻呵呵的兵士,一愣。
「雷兄,這些人怎麼了?」
雷鳴也緩過神來,說道:「是啊,他們怎麼突然一下子都傻了?」
老婆婆說:「還不快走。」
雷鳴趕緊背起他,和楚皓朝南直奔。這次不需要老婆婆說了,他下意識地朝南奔去。因為雪山國在北,離雪山國越遠越安全。當然,這是他當時的感覺。
盲婆婆嘴角綻放出一絲微笑,不動聲色地趴在雷鳴的身後。
又跑了幾十里,突然遠處傳來陣陣打鬥之聲。
是一片山谷。雷鳴和楚皓都站了下來。
楚皓抬頭看去,一聲驚叫。原來,他看到了風柔和風雀,以及風族的夫人。
此時,風柔和風雀居然被花族三婢的綢緞捆了起來,夫人正在和花奴打鬥著。
夫人的秋風掃固然非常厲害,花奴的龍爪手也威力非凡。兩人殺得難分難解,旁邊還站著一人,一襲紅衣如火,正是花姬的婢女紅衣。
紅衣倒背著手,似乎吃定了風夫人,喝道:「風夫人,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把靈台山門牌交出來吧。」
風夫人冷笑道:「妄想,即使你殺了我們三人,我也不會把靈台山的門牌給你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