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處,白色的布幔被揭開,一名劍士從亭台裡面走了出來,從他的身影看來,確是邪念。
「等我煉成魔法,誰也不是我的對手!」狂妄的邪念說道,難道他命劍士收集靈魂和他煉造魔法有關。他的修行之法和劍士修煉之法完全不相符,他口中的魔法又是怎樣的一道功法。
離亭台不遠處,一名劍士往這兒走來,待到邪念的身邊,劍士說道:「魔王,我按照你的吩咐,收集了十個人的靈魂。」
「做的不錯,你把靈魂放出來。」邪念言道。
一出手,幾道透明的人影在上空飄行,這些人影便是靈魂。他們有著人所擁有的容貌,不同的是他們是透明的。
看著空中飄行的靈魂,邪念欣然地露出笑容,道:「很好,很好,你可以下去了,我要用這些靈魂煉魔法!」
劍士屈身一彎,道:「屬下告退!」
待到那名劍士離去後,邪念右手一神,猛力一吸,那些靈魂全部被他吸進了身體,他盤腿坐下,雙手舞動著,層層黑氣遍布於全身。每一次舞動,都會有一道黑體遊動。他利用靈魂煉造魔法,煉造出來的魔法威力會有多強呢?
修煉魔法的邪念突然停了下來,張開雙眼,鑲嵌在猙獰面孔的眼珠是一片猩紅,莫不是他剛才修煉魔法,功力得得了提升。
猩紅的雙眼逐漸有了光芒,整個人看上去也不至於那般令人毛骨悚然,邪念念道:「魔法實在太難修煉了,雖然有了靈魂,但身體還是壓制不住那股力量。」
有些失望的邪念站了起來,眼珠子轉動著,像是在思考。他的身體壓制不了那股力量,顯然那股力量會使他喪命。
「不行,我得找到壓制力量的辦法,不然魔法煉不成。會不會靈魂太少。看來我還得收集一些靈魂用此來修煉。」低落的邪念無奈地走開了,魔法一時之間還修煉不了,等到他的魔法修煉成功,恐怕楚皓都無法阻止他主宰魔都。
漸而天明。靈劍山莊內堂處,一名劍士橫放在地上,這名劍士用白布掩蓋著,看上去是被人殺害了。
門外,莫寒隨幾名劍士走了進來。一進內堂,莫寒看見地上橫放著的屍體,向前一步,將身彎下,一探手,掀起了白布。死去的劍士倒不是靈劍山莊的弟子。
放下白布,茫然的臉色似乎知道些什麼?身後一弟子說道:「族長,劍都上無故死了不止一名劍士,我們也沒查明是誰下的毒手。」
站起身,莫寒說道:「是他。是他,肯定是他!」
迷茫的弟子看著莫寒,道:「族長,是誰啊?」
「是邪念,肯定是邪念!」莫寒猜測道,想到自己以前也曾幫邪念做過這樣的事,再看看地上死去的劍士,莫寒有些質疑。
上次幫助邪念抓捕劍士,其劍士死相慘狀,而現在死的劍士。身上沒有一絲傷痕,就連死相也沒有那般難看。這就讓莫寒不明白了,他嗔怪道:「邪念為什麼殺他們?」
前段時間邪念殺害那些劍士是為了塑造人身,而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不明實情的莫寒又怎會深知其中緣由。
「族長,要不要我去查探一下!」弟子說道。
一舉起手,莫寒說道:「算了,邪念的功力十分高深,你們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你們把他給埋了吧!這件事就由著它去吧!」
兩三名弟子上前抬起了那名劍士,看著他們將劍士抬走。莫寒感嘆道:「看來劍都很快就要滅亡了!」
留下的那名弟子聽到莫寒那麼說,恐慌道:「不會的,劍都有楚皓凌族長在,是不會滅亡的,他一定會找到毀滅邪念的辦法的。」
想到楚皓離開了靈空山莊,莫寒一陣發笑:「說什麼維護劍都,他那全是糊弄你們的,要我看他那是膽怯了,藏了起來。」
「我不信,我不信凌族長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他。」弟子強調道。
冷冽的眼神看著弟子,莫寒威嚴的眼神使得弟子緊張了起來,害怕的弟子,連連道:「弟子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這就告退!」
內堂只剩下莫寒個人,認真地想了想,雖不知邪念殺害劍士的用意,但莫寒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
「哼,劍都,魔都,邪念,哎,這大陸恐怕最後要落到邪念的手上。」對劍都失望的他喪氣地說著,搖晃著頭,走出了內堂。
靈魂少了,邪念還會再收集,魔法不成,邪念還會再修煉,等到魔法煉成那日,劍都就真的危險了。
靈虛山莊,城樓之上,蘇慕站在那兒目視著遠方,在他眼前除了蒼茫的大山以外,什麼都沒有。望著那一座座山,蘇慕陷入了憂愁當中,嘴上念道:「現在邪念不斷地毒殺大陸上的劍士,了不知道楚皓有沒有找到毀滅邪念的辦法!」蘇慕期盼著,眼見大陸上的劍士慘遭邪念的殺害,蘇慕實是不忍心看下去,怎奈自己有心無力,無法對抗邪念。
回過頭,他看著山莊中習武的弟子,一想到其它山莊被控制了,他好是一陣心酸。卻什麼又說不出來。
從城樓上走下,來到弟子的身邊,稍一舉手,所有的弟子停止了練劍,人人望著蘇慕。
「邪念猖狂,眼下劍都混亂,你們可要好好練劍,將來保護這個大陸!」蘇慕這般說,是把一些希冀放在了弟子的身上。
弟子們點著頭,應道:「弟子定當好好練劍,不會辜負族長的期望!」
低落的蘇慕聽著他們那句話,內心感到有點欣慰,他說道:「很好,這才是靈虛山莊的弟子。」
一弟子由人群中站了出來,他似是有什麼話要和蘇慕說,見得他微口一啟,道:「族長,如今劍都上反抗邪念的力薄弱,凌族長又不知所蹤,我覺得應該結合所有人的力量,一起對抗邪念。進而保護劍都。」
細念一想,蘇慕好像想到了什麼,他言道:「對,我們必須把有生力量聚結起來。我這就去把他們匯聚起來,一起對抗邪念。」蘇慕口中的他們難道被秦川他們打敗而離開山莊的弟子,就算是他們,以他們幾人的力量也很難對抗邪念啊!其實,蘇慕想的不是這個。他知道邪念會派出被控制的劍士危害劍都上的劍士,他匯聚其餘之人的力量目的只是為了抵抗那些劍士,阻止了那些劍士,也就是阻止了邪念。
「你們好好練劍,我這就去把他們找回來!」蘇慕說罷,便是離開了,弟子們看著他離去,眼中儘是期待,他們也不想受邪念的管制。
時值深夜,關在囚室里的龐龍。埋頭想著什麼?他可不想一直這樣關在這裡,現在劍都如此混亂,他想逃出去做些什麼,不做些什麼他的心中很是有愧。
對面的金紫衣,雙眼望向龐龍,想到因為自己而使得龐龍被關在這兒,她就自責了起來。
「龐世叔,龐世叔!」金紫衣喊道。
沉思的龐龍將頭抬了起來,望著金紫衣,道:「紫衣。有什麼事嗎?」
金紫衣一臉的詭笑,不知道心裡打著什麼壞主意,她說道:「龐世叔,我有辦法逃出去!」
有些懷疑的龐龍不大相信。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如果真的能逃出去,龐龍自是十分歡喜的。
從地上站起,金紫衣笑著說:「看我的!」
「啊喲,啊喲。「她捂著肚子假裝生病了,以此引起看護囚牢弟子的注意。
「你們聽,有人在叫喊。」囚牢外的弟子說道。
其餘弟子認真地聽了聽。道:「真的有人在叫喊,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哎,我們何嘗不想放了他們,只是,只是把他們放走了,我們的性命難保。「弟子說道,這些弟子都是擁戴楚皓的,只不過暫時對洛辰陽虛以為蛇。
一弟子制止道:「他們肯定是想引誘我們過去,然後從我們的身上取得鑰匙,進而逃走,我們可不能上當。」
好一會兒,也沒見得有弟子過來,龐龍說道:「沒用的,他們是不會靠近我們的。」以龐龍的閱歷,他十分肯定。洛辰陽既然把自己自己關了起來,定當會吩咐弟子加緊看守,而那些弟子對於金紫衣的伎倆充耳不聞,他們是冒著生命危險放走龐龍和金紫衣,因此他們是不會過來探視的。
放棄了的金紫衣,灰心喪氣地坐了下來,「龐世叔,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傻孩子,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是我沒有照顧好你,還讓靈空山莊落到了洛辰陽的手裡,要自責的應該是我。」
默默地,兩人沒有了聲音,陰暗的囚室,兩道失落的身影倚靠著牆壁,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囚室外,看護的弟子靜靜地駐守著,外面一片寂靜,如此寧靜的環境,即便是有一丁點兒的聲響也會被看守的弟子發現。
屋頂上,好像有一道身影飄過,疾速的身影在屋頂上站定,那人俯視著地面,甚是小心。他是蘇慕,深夜來此除了救出金紫衣和龐龍外,恐無其他的目的。
「我得先把你們救出來,然後再集合其它劍士的力量對抗邪念。」
輕身躍下,看守的弟子視見那道身影,道:「什麼人?」
蘇慕無畏地站在他們的面前,說道:「我是靈虛山莊的族長,我要把他們帶走!」
「不行,如果你帶走了他們,族長會處罰我們的。」原想以作為族長地位威懾他們的蘇慕,未料到他們不賣自己的面子。
狠狠地看著他們,蘇慕嚴肅道:「你們真的不讓我帶走他們!」
「請蘇族長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職責在身。」弟子請求道。
元力一使出來,看守的弟子遭受元力的攻擊,倒在了地上。從他們的身體上走過,蘇慕走進了囚室。
闖進囚室,蘇慕喊道:「紫衣,紫衣……」
「蘇世叔,我們在這這兒!」聞見蘇慕聲音的金紫衣招手道。
循著聲音,蘇慕跑到了關押他們的囚室,龐龍見到蘇慕,猶如看到了光芒,把著牢門,龐龍望外道:「蘇族長,你來了!」
「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你往後退幾步!」蘇慕說道。
待到龐龍身體往後退,蘇慕運行元力,一道掌力打出,元力附在牢門上,堅實的木柱就好像被軟化了,漸漸地消失了。以同樣的辦法,蘇慕把金紫衣救了出來。
兩人出了囚室,身心一下子得到了自由,「蘇世叔,多謝你來救我們,呆在這裡面實在太難受了。」
蘇慕和龐龍聽後,先是笑了笑。轉而,蘇慕的耳朵動了動,好像覺察到了什麼,「我們先離開這兒,再好好聊!」
地上有一弟子驚醒了,他爬起來,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囚牢逃脫的三人跑了出來,那名弟子擋在他們的面前,道:「你們不能走,你們不能走!」
蘇慕一出手,再次將那弟子打暈了,之後他們徑自逃去。
很快,數十名弟子來到了這兒,這些弟子看見蘇慕他們跑了,有弟子道:「不能讓他們逃了,追!」
那一聲令下去,所有的弟子追了上去。逃跑的蘇慕他們腳步慢了下來,應對那些弟子追來,他們可不畏懼。
「紫衣,你和你龐世叔先走,我來斷後!」蘇慕顧慮的是金紫衣的安全,所以他才叫金紫衣和龐龍先走。
龐龍帶著金紫衣走了,追來的弟子隨後趕到。
看著那麼多的弟子看著自己,蘇慕道:「他們是我救走的,你們是凌族長門下的弟子,我想你們也不想聽任洛辰陽的命令吧!」說實在的,蘇慕不想動用武力,以自己的功力若是跟他們交涉,可能會一不小心要了他們的性命,他想用勸服的方式來避免這場爭鬥。
「蘇族長不必緊張,我們不會攔截你的,我們也想放走他們,只是我們放走了他們會引來殺身之禍,現在好了,你救走了他們,我們的心也安了。」前方的一弟子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