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林月靜靜地看著葉如雪的全家福,相片中的葉如雪和此時的林月一樣,面無表情,看不到一絲悲喜。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原來自己的學生活得這麼不快樂,她平時坐在班裡最不起眼的角落,像一棵野草,獨自咀嚼並吞下人生的種種苦惱。
她很孤獨…
林月咬著嘴唇,心裡全是對自己的恨意,恨自己疏忽大意,恨自己無能為力,沒有及時關愛葉如雪,才釀成了這起悲劇。
「林老師,請節哀…」燕歸站在一旁,尋思了半天才想出這句安慰人的話。
林月苦笑一下,儘是悽然:有何臉面節哀?!我的學生在我眼前就這麼沒了,我算什麼老師…
「月兒姐!」
林月的手突然被人輕輕牽了起來,林月心流暖意,轉過頭,故作輕鬆地衝著單雅潔說道:「你怎麼來了?」
「呂小布讓我過來的,他說你…」
「我沒事…」
單雅潔心疼地看著林月,拉著她的手走到陽台。
「月兒姐,你真的相信,這一切都是你學生做的麼?」
林月抿了抿嘴,左手抬起一本綠色封皮的筆記本,剛要開口。
「林老師,在死者嘴裡發現了這個東西…」呂小布快步走過來,將證物袋遞給林月。
「什麼東西?」林月看了一眼沒認出來。
「一個桌球大小的斯諾克球。」
「斯洛克球?」
「嗯。上面還人為刻上了數字0。」
「數字0?!」林月轉了下手,確實看到紅色的球體上刻著一個歪歪的阿拉伯數字——0。
林月的心情一下沉重起來,感覺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零是萬物之始。
在死者嘴裡發現這個刻著「0」的斯諾克球,難道葉如雪的死,只是標誌著一個噩夢的開始嗎?
林月不想平添他人煩憂,便沒有將這悲觀的想法告知呂小布。
「小布,能確定這球是死者生前主動吞入還是死後被動塞入的嗎?」
「目前還不能確定,需要做進一步屍檢。」
「對了,這陽台和臥室窗台上的線帶回去一定要做好全面檢測!」
「明白了!」
「兇器和朱麗的眼球找到了嗎?」
「還沒有,很奇怪,痕檢員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疑似血跡。」
「……」,林月聽了沉默片刻,「葉如雪父母那邊通知了嗎?」
「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呂小布繼續回到章法醫那邊,幫著對現場進行採樣取證。
林月和單雅潔在現場幫不上忙,便一同回到了橡木小屋。
晚上九點左右。
呂小布,燕歸兩人忙完局裡的工作後,匆匆趕到木屋。
因為死者是林月的學生,所以在場的三人並沒有因為案件破獲而感到該有的興奮。
「兇手確定了嗎?」林月拿起桌上的資料,沒有打開,直接問道。
「局裡那邊已經認定了…」呂小布停下手頭的活,急忙回道。
「葉如雪嗎?」林月語氣寒如冰霜。
「林老師……」呂小布剛要解釋,就被身邊的單雅潔制止了。
「哼…就憑那幾根線?」
「林老師,還有這個。」這時,燕歸將葉如雪的日記本從包里取出來,放在桌上。
「燕歸,你怎麼把證物隨便帶出來了,這是嚴重違紀!」呂小布見助手這般操作,頓時有點火氣。
「呂隊,林老師是自己人,沒錯吧?」
「……」呂小布一時尷尬地無言以對。
「幾根線加上一個日記本就算把這案子破了?」林月拿起日記本,摩挲著畫有笑臉的封面,眼中閃出淚光,「這孩子生前就很孤獨壓抑,現在死了,還要一個人去承擔這所有的罪過,你說她,傻不傻?」
「林老師,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學生,可……」呂小布不希望林月在判斷案情時摻雜個人情感。
「呂小布,雅潔應該多少給你提起過三年前的那起血案吧?」
呂小布看了看單雅潔,請求援助,可單雅潔輕輕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她提起過…」
「可她應該沒有跟你說過,當時因為我的私人情感誤判案情發展,斷送了一個人的性命…」林月語氣出奇地冷靜。
「月兒姐…」單雅潔實在不想林月自揭傷疤。
林月抬手制止單雅潔,繼續自顧自說道:「現在我看到我的學生失去生命,我自責難受,甚至痛恨自己,但這絕不會影響我對案件的判斷。」
「你們斷定葉如雪是兇手,那兇器和朱麗丟失的器官找到了嗎?」
「還沒有……」
「她的作案動機充分嗎?」
「為什麼殺死那三個人,她都寫日記本里了。」呂小布解釋道。
「作案手法呢?你確定都沒有破綻了嗎?」
「林老師,這個作案手法是你親自破解的,最後也得到了相關物證的驗證,死者日記本也記錄了這事。」
「是我破解的這手法,可我並沒有斷定是一個兇手做的案,明白嗎?」
「你是說還有同犯?」呂小布睜大眼睛,一臉詫異。
「對!我想那人應該是這起案件的策劃者,實施者,葉如雪只是一個被扣動的扳機,可是最終槍口無一例外都對準了那些曾經作奸犯科的人。」
林月頓了一下,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針,「葉如雪做這些都是是心甘情願的…」
「一個小女孩心甘情願地去做惡魔的殺人兇器?」燕歸無法理解。
「不是心甘情願的做殺人兇器,而是心甘情願為那個人背負所有的罪名,這日記本就是最好的證明…」林月心情愈發沉重。
其他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這個舊舊的日記本上。
封面上的那個笑臉,卻像是最近剛畫上去的,陽光明媚…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