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這青冥果,我先取走一枚,你留一枚在你冬之館。」
夏思君說罷探手而出,須臾以元力包裹起其中一枚,同時用元力將其內的地火之力封印,防止地火枯死。
眼見雪娘同樣摘了一枚之後,忽地想到了什麼,便朝宮陽開口道:「宮公子,待會還請你和小妖一道,將這嚴霜礦脈送往夏之館內,看看能不能借用夏之館內的炎流之地,勉強將它養活。」
宮陽聽聞,不由得心念一動。
要是當真能將這生機已經失去大半的嚴霜礦脈養活,那這作為宮憶靈詛咒藥材的青冥果,便能達到自給自足的地步。
如此一來,宮陽便能有更多時間,前去尋找那剩下的兩味藥材。
且此物作為目前三味藥材中唯一的一味凝魂材料,其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若是養活之後,能夠在十年之內結出第一批青冥果,那宮憶靈的詛咒遺毒,便找到了緩和之法。
可以說這三味藥材的取得,運氣占了好大一部分。就算讓宮陽重新去做這些事,也不見得能比之前還要順當。
眼見夏思君轉眼就將所有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也不再提當年宮陽占她便宜之事,宮陽便樂得清閒。
和雲水謠對望一眼,便同小妖一道,轉身去往夏之館內。
隨夏蕾安置好那株嚴霜礦脈之後,宮陽覺得不放心,便開始布置起小周天陣法來。
待陣法布置完成,一抹欣喜之意,立時浮現在他臉上。
就見那原本奄奄一息,逐漸衰敗的嚴霜礦脈,在夏之館一處炎流出口處,居然隱隱生出不少生機之力,而其上那枚尚未成熟的青冥果,也多出了不少光澤,宮陽立刻心神振奮。
「咯咯,原來我還一直埋怨雲妹妹找了個不歸家的野人,看來你還是有幾分用處嘛。這不,搶人家幾個青冥果還不算,這回將人家整個嚴霜礦脈都拔過來了,倒很符合老娘的脾胃。」
待嚴霜礦脈穩固,夏蕾自然也察覺出出整棵青冥果植株上傳來的生機之力,當即出聲對宮陽打趣。
「......」
這女子的腦迴路,絕對和一般的女子不同。若當真做他伴侶,估計整日都得刀山火海,油鍋煎炸。
宮陽無力爭辯,只得隨她。
接下來的日子,宮陽和夏思君一併聯手,將宮憶靈體內的金針封印加固了一番之後,便一直在等醫神谷內眾人搭配出能夠抑制詛咒遺毒的法子。
這過程中,除了雲水謠偶爾串門之外,宮陽便安心凝練自身元神之力。
至於修為方面,反倒放緩了一些。
畢竟自上次借用烙印古碑空間,引發法器天劫之時,宮陽就曾得到不少好處。
加上從金丹初期巔峰,跨越到金丹中期,能夠凝聚出分身的存在,其間不知道還需要多少大五行元力積澱,宮陽索性棄之不顧。
與其在這種不確定之事上花費太多精力,倒不如仔細考究一下古碑空間的變化,還有就是停滯已久的元神修為。
一旦元神修為能夠拔升到金丹中期,想必再遇上當日的花無欲等人,也不會太過被動。
「這古碑烙印,終究只能達到六成。也罷,既然沒能知曉更多,只得重新理順一下古碑的運用之法了。」
可以說從古碑自天劫內安然保存下來之後,宮陽便一路趕回醫神谷,根本沒太多時間深挖這古碑的潛能。
此時閒了下來,便索性仔細探究一番。
如若對於古碑的掌控能更進一步,對於他自身元神的凝練,絕對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無論先前通過古碑烙印,從而獲得元力提升;還是這古碑內原本就具有吸納魂魄之能,都是宮陽洗鍊自身元神的不二法門。
「天地玄冥。」
隨著宮陽大五行元力的注入,當時為他擋下花無欲含怒一擊,其後又生生保得他安然踏入醫神谷的古碑四字,再次浮現了出來。
「這四個字訣,的確對修士本身的元神之力,具有十分強大的牽製作用。」
將自身元力從四個篆字之上逐漸流轉過去,宮陽依稀摸到了不少門道。只是礙於自己修為有限,不願操之過急,反而牽累自己。
第五個字出現。
卻是一個「境」字。
此字,宮陽在古碑硬扛下那無形天劫之時,曾親眼見到過。
前面還有三個字,和此字連成一句,應該是「魂之大境」。
如果八字連起來,便是『魂之大境,天地玄冥』。
「魂之大境,天地玄冥?」
眼見催動了半晌,依舊只能出現那第五個『境』字,前三個『魂之大』字,卻一直沒能顯示出來。
宮陽只得著記憶,緩慢摸索。
好在當時古碑渡劫之時,他曾或多或少,仔細感受過那『魂之大境』四個字的真實威壓,雖說不太真切,卻還是記得那麼一星半點。
當下以自身大五行元力為引,緩慢勾勒起『魂之大境』幾個字來。
......
遠在萬里之外的土魂宗內,此時的地魂卜陣,已經隱隱有散逸的苗頭,就見君道嵐和魏玄虛兩人面色蒼白無比。
若是仔細看去,就見二人的生機,正在不由自主的納入整個地魂卜陣之內。
幸而這生機流失,還在兩人的可控範圍內,便齊齊咬牙支撐。奈何莊無疆一直面色冷沉,時不時無比陰森的看將過來,二人只得打消從卜陣中抽身退出的想法。
半空中,屬於土魂宗宗主凌無名的屍身,依舊懸空漂浮著。
區別於前幾日命魂喪盡,真元消失的情形,這具屍身儼然成了乾屍一般的存在。
無論皮肉骨髓,都進一步遭受蠶食,看來不出三日,就會骨血喪盡,化為齏粉消散一空。
「哼,即便以這地魂卜陣,也無法將你占卜而出麼?」
莊無疆面色愈發難堪,且不說他以元嬰修為,推衍君道嵐口中的虛丹修士而不可得;加上這地魂卜陣,生生耗費了他不少元嬰之力還是徒勞無功。
於是即便心思冷沉如元嬰老怪,也不自覺生出不少戾氣。
「你,究竟什麼來頭?」
數次從西荒眾多域外空間內九死一生,更是從兇險百出的土源道場回來的土玉宗老祖,眉頭越凝越重。
「老祖,此事我等已經忙活了近半個月了,還需要繼續下去麼?」
察覺出整個地部大陣之內的威壓越來越大,魏玄虛作為一宗之主,即便戰戰兢兢,還是朝莊無疆問了出來。
「怎麼,你二人不願意?」
莊無疆怒意當頭,語氣頓時森冷了不少。
「晚輩不敢,只是覺得既然這地魂卜陣都無法尋出那人的蹤跡,說不得得重新布置占卜之術。」
魏玄虛心內大苦,想當日得知這宗門老祖從土源道場內歸來,舉宗歡慶。
不想驅狼吞虎,作為近些年頗有競爭力的土魂宗,被自己宗門所滅之後,卻迎來了這個喜怒無常的老祖。
幾乎土魂才滅,宗內就有不少金丹以下的修士,遭受了此人的清洗。
此事,他作為一宗之主,尤為苦澀。
「獻祭四成生機吧,你放心,你二人的缺失,老夫會加倍補償。」
莊無疆見用來占卜那魂血小人愈發黯淡,當下不再等待,朝著二人悍然開口,根本不留半分反駁的餘地。
君道嵐與魏玄虛對望一眼,均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只得一咬牙,生生一掌擊打在心口所在之處。
一大口鮮血,立時噴涌而出,兩人生機消散,面上倦色更濃。
皮膚更是明顯皺了不少,一看就知是生機消散過多所致。
最近都會每天四更,快誇我帥,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