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的烈酒便是這般三掌五掌的打了個精光,李逍遙抹了抹嘴,滿是惋惜的說道:「可惜了我這一壺的好酒,也就嘗了個滋味,卻是一口都沒咽下去,暴殄天物啊!」
眾人心中不禁莞爾,這李逍遙果然是人如其名,逍遙自在,落在這般兇險的處境之下還在惦記這壺中的那幾斤迷魂湯。
這般的手段也唯有這種異想天開之人才能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琢磨出來。眼下眾人眼前方圓之地已是沒了霧氣,唯有陣陣的酒香。雖然林中霧氣未曾散去,但朝著此地聚攏起來卻是還要些許的時間。
「哦?有點意思,竟是想了這麼一個歪主意破本尊的霧氣。」
霧氣之中飄來一聲人言,眾人尋著人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卻是沒有看到半點的人影。而一旁的靈兒卻是急急的呼道:「小心了,那人便隱在霧氣之中,我能察覺到他的靈意!」
眾人心中一驚,原本以為這不過是千里傳音的把戲,此人為了這霧氣不被破,定是躲在遠處的某個角落之中,但是沒想到靈兒卻是說此人就在眾人的眼前,更要命的是,眾人竟然是看不見他。
「果然有聖人境界的高手在就是礙事,否則」
話音未落,那霧氣之中竟是憑空射出數道冰柱,冰柱分明是朝著鳩摩智飛了過去。這幾道冰柱若是方才平常,鳩摩智以殺生佛法相接下自然不再話下,但如今體內真氣被魔氣消耗殆盡,方才這幾掌也是讓他倍感疲憊。這幾道不起眼的冰柱憑空而現,本就是讓人猝不及防,如今鳩摩智更是無力招架。
危急關頭,丁鵬葉孤城刀劍合在一處,一陣劍嘯刀吟之聲頓時在林中盪了開來,如同笑聲一般。
刀劍笑陣法結成,那幾道冰柱落在刀劍陣法催化出來的銳氣之上,頓時化作幾攤清水,沒了蹤跡。
霧氣之中又是傳來一陣人言說道:「咦?這是什麼奇妙的東西?兩人分明是偽聖境界,但合在一處卻是有聖人境界的威力?」
「裝神弄鬼的,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有本事現出身形比個高低。」無崖子言語之中也是帶上了幾分挑釁之意。此人出手陰毒,分明已是聖人境界的高手,卻是還要暗箭傷人,這讓無崖子心中搓火不已。
要知道逍遙派之中皆是翩翩君子,最不齒這般的小人做派。
「暗箭?本尊就站在你們眼前,看不見是你們沒有本事,方才那小妮子便能看見我,你們這群大男人實力不濟卻還要用言語中傷我,真是可笑可笑!」
這一番言論在眾人心中激起無盡的波瀾,所謂奇恥大辱莫過於此。想要一戰,卻是連對手都看不見。
然而結成刀劍陣法之後的葉孤城與丁鵬二人此時卻是心中毫無波瀾,且是不動聲色的立在原地,全力雕琢刀劍陣法之中的銳氣。
待到銳氣到了極致只是,二人猛然一發力,隨著刀身劍刃之上嗡嗡作響,那霧氣也是被這波動帶的震動了起來,而霧氣之中隱隱的也是現出一道人影來。
無崖子也是不動聲色,手腕一番便是一道生死符射出,這般霧氣繚繞的環境之中,這道如同冰片的生死符也是顯得隱秘異常。且那霧氣之中已是被丁鵬葉孤城刀劍陣法催生出的銳氣所影響,隱在霧中之人已是沒有辦法察覺到這細微的波動。
「哎喲!」
生死符瞬間已是落在那道人影身上,但終究只是一道人影,看不見身形,生死符卻是未能準確的落在那人的穴道之上。
但生死符依舊是如同刀刃一般在屏翳的身上劃了一道口子,雖然不足以傷到這屏翳,卻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道貌岸然的東西!方才還說暗箭傷人算不得好漢,你自己又當如何!」屏翳那道人影之上卻是現出一抹紅色的血痕。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老夫就在你的面前,你接不住這招式不就是你沒本事麼。」無崖子滿是戲謔的說道。
「不知死的東西!你們還在等什麼!快點破了他的陣法!」屏翳始終沒有現出身形,但只要有丁鵬葉孤城的刀劍陣法在,他的身影便是能清楚的被眾人洞悉。
這魔將一眾面對一眾偽聖境界之人此時倒是顯得格外的謹慎,恐怕銀靈子已是將這高浩手下一眾神奇之處如數告訴了這一眾魔將。
話音剛落,一陣悉索作響,一道身影竟是從葉孤城丁鵬的腳下破土而出,丁鵬葉孤城二人自恃這陣法之中一切舉動皆是在掌控之中,卻是未曾想有人從地底下冒了出來。
二人心中猛然已經,朝著兩邊急退而去,而刀劍笑陣法中的銳氣也是戛然而止,那道帶血痕的人影又是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而那破土而出之人身子劃了一道拋物線,又是落在了地上,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方才那一瞬眾人卻是看清了人影,那人影眾人皆是熟悉不已,分明就是遁神銀靈子。
丁鵬葉孤城心中駭然,那日自己與神荼鬱壘交手,這陣法乃是第一次結成,沒想到同為第一次見到陣法的銀靈子竟是已經看出了破綻。
這刀劍笑陣法一旦結成,便是極難破解,一切招數落在銳氣御場之中皆是枉然。但這銳氣卻是沒有法子沒在土地之下。而且刀劍笑的陣法結成並不是一瞬間的事情,而是一個緩慢的過程,要不住的雕琢這銳氣,將銳氣凝結到了極致才行。
如今二人被逼散,這陣法也便是功虧一簣,更何況銀靈子隱遁在地下,這般丁鵬與葉孤城便是永遠要提防著身下襲來的招式,永遠無法專心結成陣法。
刀劍笑陣法被克制住,這一眾人等無異於等於少了一個聖人境界的高手,也沒有法子看清屏翳的身形,一下子高浩一眾又是落在了下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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