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馮司苑的憤怒,下面的幾個人都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馮司苑轉臉對著落梅姑姑說著:「落梅,你對她們管教不嚴,罰半年月餉!其他的人,你自己看著辦!」說完,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腳步頓了一下,頭也沒回的說到:「玉靜,跟我來。」
眾人聽到一愣,玉若、玉珠、玉玲都緊張的看向三娘,眼中寫滿了擔憂——被司苑親自叫走,肯定沒什麼好事。
三娘看著她們,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安慰著她們。然後三娘又看了李憲一眼,發現李憲也正望著她,神色上沒有半點改變。——除了他應該也不會有別人了。
然後三娘就跟著馮司苑出了門往外走去。
馮司苑一走,玉若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玉玲聽到了也跟著要哭。
「哭什麼哭?這會知道怕了?」落梅看著她們說神色有些嚴厲的說道。
然後走到玉若的身邊,口氣有些無奈的勸道:「玉若,平日裡你最是穩重,這會怎麼反倒失了分寸?」
「落梅姑姑,玉若與玉磐最是親厚,又親眼見到了玉磐的慘狀,怕是、怕是……您慈悲為懷,可否告知我們玉磐犯了何錯?」玉珠言辭懇切的拉著落梅姑姑問道。
落梅姑姑嘆了口氣,緩緩的說到:「馮司苑罵你們,是心疼你們。她心下慈善,自然希望你們都安安穩穩的,所以平時一再叮囑,就是怕你們犯錯。」然後她看向玉珠說到:「這深宮大院裡,犯個錯,難道還需要什麼具體理由嗎?玉磐的事,你們以後不許問,也不許提。」
說到這裡,眾人心下自然都懂了,只剩一片冰涼——只是一個罪名而已,也可能連罪名也沒有。所謂人命,在皇宮裡就如同螻蟻一般。
「只是可惜……好好的孩子……唉!」落梅輕輕的嘆了口氣,玉磐跟著她好幾年,也是乖巧伶俐的,終歸有些於心不忍。
接下來的日子,落梅對每個人都看管的很嚴厲,緊緊的盯著大家,生怕再出什麼事端。
「你可知錯?」馮司苑剛一進屋,還沒坐下就冷言問到。
三娘絲毫沒有遲疑的回答:「玉靜知錯了。」
「你倒是回答的乖巧。」馮司苑眼神也有些冷意。「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來頭,這一次宮內外倒是折騰的很通透。但是,在我這司苑裡,我還是希望你慎言慎行。」
「馮司苑教訓的是,是玉靜妄為了。」三娘態度誠懇。「只是,以後若再有這樣的事,我理應再努力一些,更早的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馮司苑猛的看向她:「你以為你自己是誰?真有多大本事?」
三娘看著馮司苑緩緩的回答:「馮司苑息怒,我是說,我應該阻攔玉磐。她之前與我們聊天的時候,就有些苗頭,只是我們當時並沒有阻止她去探聽一些宮內外的消息。若能及時勸阻了她,想必她也不會如此。。」
馮司苑凌厲的目光稍稍緩和了一些,不置可否:「我知道大家入宮都不容易,又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也只是希望你們都能平平安安出宮……」她說著,輕輕的嘆了口氣。「你的本事,我也管不了。你好自為之,不要引火到司苑這邊就好。」
「玉靜以後不會貿然行動了。」三娘向馮司苑承諾著。
「你也不用跟我說這些,宮裡的人,宮裡的事,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是你能改變的。」馮司苑看到她誠懇的態度,心裡又軟了下來。
三娘聽出她的話來,想必知道這個事情的不止司苑一人,而今消息被封鎖,顯然是馮司苑安排的,便一福到底實心實意的說了一句:「玉靜多謝司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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