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雖然認出了她們,但是她也知道此刻彼此身份懸殊,她們二人已經是公主,而自己則變成了花房的宮女。於是也不上前攀附,只靜靜的站著,低著頭垂著眼眉,一副恭敬的模樣。
兩個公主手牽手的走過三娘身邊,後面的丫鬟婆子遠遠的跟著。突然藍寶石的公主回頭望著三娘說道:「喂,你!你是不是偷聽到我們說話了?」
黃寶石的公主輕輕扯著藍寶石的說到:「嘉寶,走吧,別鬧事。」
嘉寶有些不服氣的看著三娘,她不喜歡自己的心事和秘密被別人知道,奶娘都不可以,更何況一個宮女。
「你為何一個人站在這裡?」嘉寶不依不饒的問道,似乎想把剛剛心裡那些不開心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回公主,奴婢是花房的宮女,剛剛送完簪花。」三娘恭順的回答。
「簪花啊……」嘉寶仰著臉有些神往的模樣,不過轉念就察覺出了問題,正色問道:「花房並不順路,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墜黃寶石的嘉怡突然開口打斷了正在縝密審訊的嘉寶,嘉寶回頭看向嘉怡,只見一臉迷茫的看著三娘,過了一刻之後眼神微變,一臉正色的問道:「你為何這麼眼熟,我們沒去過花房,你是何人?」
三娘心裡暗暗叫苦,只能坦誠說到:「奴婢不才,早前在宮外見過兩位公主,那時候奴婢還叫陳靜姝。」
「陳靜姝?」嘉寶嘉怡顯然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卻又似乎想不起來,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再警惕的看著三娘。顯然期待著後面的答案。
三娘苦笑道:「你們可以叫我三娘。」說完淡淡的笑著望向二人,不再一味的低著頭。
「三娘?三娘姐姐!」「你是三娘姐姐!」兩個人一起驚呼起來,她們在宮外認識的人不多,印象深刻的更是沒幾個,三娘算一個。只是經過了這兩年,確實有些模糊了。她們再走近看向三娘時,只見她此刻穿著尋常宮女的衣服,可是眉眼臉型,確實還是以前認識的模樣。
「真的是你啊姐姐。」嘉寶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上前就要拉住三娘的手。
三娘連忙後退:「公主不可,如今三娘只是花房的婢女,不敢擔公主一句姐姐。」
嘉怡也扯住了嘉寶:「嘉寶,你不可以這樣,小心害了姐——三娘。」
看到二位公主站著跟一個宮女說些什麼,似乎還有些拉扯,奶媽和丫鬟們連忙上前,嘉寶卻冷冷喝了一聲:「這裡沒事,你們去遠處守著。」
眾人顯然是習慣了這樣的吩咐,也沒多說什麼,四散開守在竹林里。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進宮做了婢女?陳先生呢?他怎麼可能……」嘉寶連珠炮一樣的問著,想把心裡的疑問全都倒出來。
嘉怡連忙拉住她,她看的出來三娘的神色里有些淡淡的苦澀:「嘉寶,別說了,姐姐她肯定有苦衷。」
「謝二位公主關懷,現在宮裡我叫玉靜,父親已經仙逝了。」
「仙逝了?」嘉寶張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
「玉靜姐姐,你可還好?」嘉怡面帶關切的問道。
「對啊對啊,你還好嗎?」嘉寶也連忙追問著。
「挺好的,花房的人待我很好。」三娘微笑著回答。
「花房有什麼好的?」嘉寶有些不屑的說到,「回頭找母后把你要到我宮裡來,可好?」
嘉怡顯然贊同嘉寶的意見,也一臉期盼的望著三娘。
三娘看著她們笑的無比真誠:「不用了,我在花房挺好的,是我自願的。當初我求的皇后娘娘,我可不能反悔的。」
三娘很開心看到她們二人還能這樣純真的生活在這皇宮裡,不被任何外界的事情打擾,也沒有那種深宅大院裡成長起來的孩子那般心思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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