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打不成,就收回手,指著靜婉跳腳大罵:「蠢東西!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在那裡渾說些什麼?世謹哪裡不好了?啊?人家要才華有才華,要體面有體面,還有什麼不好?你、你、你還在哪裡攀扯你嬸娘?……愚蠢至極、愚蠢至極!!……為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你你你,你你你,你懂個屁!」
范世謹看到他們父女唱戲並不理會,只是想到靜婉的態度,著實讓他惱怒。
陳鵬緩了口氣,便對范世謹說道:「世謹啊,賢婿啊,都是靜婉年紀太小,母親又長期病著,管的少;她自己又長期在閨中呆著,沒見過世面,太不懂事,還望賢婿不要放在心上。」
「父親,你求他做甚!」靜婉依舊執迷不悟。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終於還是響起。靜婉臉上登時紅了一大片。
「你你你……你給我閉嘴!」陳鵬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萬里兄,要教育女兒,就帶回家教育,別做給我看,哼,告辭!」范世謹這次已經青了臉色拂袖而去。
一句萬里兄,就將陳鵬和楊素曉心中叫涼了。輩分都已經不論了,明擺著要退婚的樣子。
「哎,賢婿別走——哎,賢婿——,唉……」陳鵬見攔也攔不住,只能回頭教育靜婉:「你是著了什麼道了?非要把人氣走?再掙個休書,你就滿意了?真是愚蠢至極、愚蠢至極!」一副痛心疾首、捶胸頓足的模樣,
「原本我也是不想嫁的……」靜婉還想嘴硬。
「這還了得?看來你母親果然將你沒教好!也是我平時太過縱容你了!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頂撞夫家、忤逆父母,哪裡還有一點為人妻、為人女的樣子?啊——?」
「若不是……」靜婉還不肯罷休。
「閉——嘴!」陳鵬一掌幾乎拍散架了黃花梨的桌子,「由不得你!由不得你!」陳鵬氣的要掀了房頂:「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大將軍給保媒,多大的臉面?還不是你老子我死皮賴臉掙來的?哦,你倒好,你不要,非要教人家休了你,好!好!好!還未嫁人先叫夫家休了,還是不忠不節的理由。我看你一輩子怎麼辦?趁早要麼早早死了,要麼就給我絞了頭髮去個庵堂,一輩子也不要再丟人現眼!我陳家詩書世家,沒有這樣不忠不孝的女兒!」說完,就扶著桌子,呼呼的喘著粗氣,再無言語。
靜婉原想是指責三娘的,結果,髒水引到了自己身上。又被范世謹退婚、被父親責罵,已經沒了剛剛的心思,後悔至極,只能嗚嗚的哭著,無法辯解。心裡卻愈發憎恨三娘。
看到范世謹氣鼓鼓的走了,靜婉也漸漸安靜了下來,楊素曉便記著剛剛的事情,冷冷的說道:「兄長,靜婉這事做的太過欠缺,不僅得罪了范先生,還無緣無故攀扯,說我們做叔父嬸娘的有心算計。我只能幫忙攔著范先生,至於靜婉,還望兄長帶回家好好教育一番才是。平白了不要丟了自己的貞潔還污了旁人的清白。」
陳鵬也知道此次多虧了楊素曉從中周旋,後期還要指望陳鴻從中調和,所以忙不迭的抱拳致謝:「此次多虧弟妹,靜婉我必當嚴加管教。」
楊素曉並沒回話,只是淺淺一福,然後就帶著三娘與靜孌與一眾家丁離開了。
「父親,明明是她們——」靜婉見她們走後,就輕輕拉著陳鵬的衣角還想辯解一番。
「閉嘴!」陳鵬扯開衣角,轉身,冷著臉看向門外,炭盆里的火照在他臉上,明昧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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