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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拿出了林沖贈送的一一式步槍交給和尚「這槍,這子彈,與眾不同,要想決勝西北,這是關鍵。」
和尚眼睛一亮,趕忙接了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一了會,對於傳說中的五連珠步槍充滿了渴望。
蔡攸拍了拍手掌,轉出兩個人,一個精瘦的老漢,目光有些呆滯,雙手都是老繭,看上去卻很憨厚的。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看上去神采飛揚,氣定神閒。
「他倆都是從東廓軍工廠出來的,一個參與研製火藥,一個參與槍管鑄造。我今天把他們交給你,蔡家會給你提供資金,僅僅是希望你能帶著他們,在晉陽建造一座比東廓大五倍的兵工廠!也要造槍造炮造彈藥,而且要比他們更多更好!」
和尚很興奮,按照蔡攸的意思,從今天開始,政治上有趙佶照應,財經上有蔡家支持,只需要他在練兵和軍工上突飛猛進就可以了。
這次招募了五萬新兵,再加上約五萬的上四軍,一共十萬新兵在晉陽的訓練大營。
趙佶和蔡京溝通過之後,其實規劃了一個很大膽的計劃,整編上四軍。其中和尚專門負責新兵訓練,再從全國抽調精兵猛將,分批趕赴晉陽接受梁山軍的訓練。
等到年底,十萬新兵當中訓練出來的五萬精銳,連同梁山軍頂到延州種家軍豊府麟的折家背後。
將三大將門以外的西軍兵權全部收繳,集中到晉陽接受新式訓練,如此三批訓練下來,可以得到十五到二十萬精銳新兵。
這時候,就可以對三大將門動手了,整個計劃時間跨度一年半,從而一舉消滅西軍,鞏固上四軍的權威和實力。
野狼軍按照目前規模和發展速度,一年半後也不過五萬之眾。待掃清了西軍之後,林沖就沒有友軍,而上四軍有足足二十萬新軍,可以逐一逐西北之鹿了。
到時候,說不定順帶連党項都可以一併收歸國有。平定西方之後,再問問耶律延禧,燕雲之地的漢家百姓過得可好。最終實現金甌無缺,文治武功超越歷代先祖,完全可以誇功太廟。
趙佶將權力最終還是給了蔡京,這個七十歲的宰相,無論在經驗還是人脈上都爐火純青。不僅對於趙佶的心思揣摩的透透的,同時也給出了最完善的解決方法,取得了這一句的完勝。
蔡攸是趙佶安置在西北的棋子,一舉一動都稟報給官家,趙佶就是他的大樹,是他的大哥。
種家、姚家、折家號稱百年將門,但是性質和林沖的野狼軍沒事麽兩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是自己的軍隊,終究有一天會害了自己。契丹整天花天酒地,喪失了進取心,党項是個光腳的窮漢,打不起多久,只有東廓,最讓人放心不下。
至於秦檜和林沖的口頭約定,僅僅是個約定而已,做掌握命運的強者,從練兵開始。和林沖有淵源的和尚,也被小心翼翼的弄到訓練新兵的閒職上,這真是萬無一失。
為了拿下和尚在梁山軍的兵權,蔡攸煞費苦心,不僅大幅度提高和尚的官職爵位,還給予他在新兵訓練營和軍工廠獨斷的特權。
和尚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精神飽滿的在新崗位幹得熱火朝天,整天不是跑軍工科研室,就是在訓練場上和將士們摸爬滾打。
原先的梁山軍起初被拆成三部分,後來又繼續分拆,最終七零八落,沒有戰鬥力,被十幾支禁軍邊軍化整為零的吃掉了。
梁山系的老人,杜謙朱貴兩人自然不可能留下,分別被提拔到人生地不熟的遙遠邊軍,當一輩子回不來的戍邊將軍,將兵法的威力在一次顯現。
儘管鋼鐵鑄造,槍管膛線的製作很快就成功了,可是彈藥的研發卻一直沒有進展。這讓和尚和蔡攸非常苦惱,儘管他們能從秘密渠道源源不斷得到子彈,但是底火的配方和工藝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最後蔡攸被逼得沒辦法,只能從東京將作監調集五六名大師級火藥專家,前來協助和尚的軍火研製。儘管有現成的彈藥,甚至一點一點拆來了,逐步分析逐步調試配方,總是差那麼一點。
等到半年過去,年底的時候,才有一個年輕匠人無意中發現了高靈敏的底火配方。和尚和蔡攸欣喜若狂,晉陽兵工廠大規模批量製造槍支彈藥的局面終於拉開帷幕。
蔡攸第一時間向東京報喜,而第二批五萬人的精銳,也在年前跨出了新兵營。這一批新兵,在張叔夜的率領下抵在延州的後背,西北爭鋒終於進入了快節奏。
而野狼軍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東廓稱已經成了密諜的樂園,形形色色的暗探和斥候遍布大街小巷,各行各業。主要是因為,受到裴宣和內衛蝶族的脫逃,仿佛反諜的勢力一下子損失殆盡。
時遷的密諜司主要還是針對外部的,眼下僅僅是孫二娘的憲兵軍在代管內衛的部分職能,在那些專業的諜報人員看來,憲兵營的反諜簡直形同虛設,徒增笑柄。
孫二娘和林沖視察城防的時候,向他抱怨「還不動手啊,那幫傢伙簡直登鼻子上臉,狂妄之極,要不是你說不準動他們,我早把他們一個個扒皮抽筋了。」
「哈哈哈!」林沖騎著馬在跑出了城門,在城外的冰天雪地上狂奔,孫二娘豈能示弱,縱馬緊追不捨。
龍鬚湖邊,林沖指著東邊說,「和尚訓練的五萬大軍,就頂在老種和折家的背後,而且他們已經研發出了底火,不比我們的差。明年六月份,還有五萬新軍頂在姚家和小種背後。十萬新式軍隊,不簡單啊!」
「那我們呢?你給了他們半年時間,他們果然如你所想研製出彈藥,你不會到現在手足無措了吧?」孫二娘不參與林沖的秘密計劃,知道林沖跑到荒野是為了說一些敏感的話題。
「你老公我天縱英才,和尚也好,蔡攸也罷,不過是這個棋盤的棋子,有了彈藥,槍支和軍隊,就能打勝仗了?」
林沖替孫二娘緊一緊皮裘領子,開心的說「何況我給他們準備了甜蜜的毒藥,即便他們明知有毒,卻不得不吃!先讓他們高興半年,明年年中就能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