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肉球彈了出來,落在白蛇身上陡然消失不見。
冰三丈佇立不動,體內全身的肌肉組織都在瘋狂變化,他嘴角微微上翹,一拳打出猛然大喝道:「雷驚拳!」
一團爆裂的電圈籠罩住拳頭,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回身甩出一腿,卻只少有絲絲縷縷的電流。
冰三丈沉思半晌,道:「看來要走到應用領域,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啊!不過,確實有意思!」
「雷驚拳!雷驚拳!雷驚拳!。。。」
拿到了新玩具,冰三丈玩得不亦樂乎。
相比於冰三丈這邊,白蛇那裡的變化卻安靜異常,它只是靜靜的趴在那裡,一道純白色的觸角從頭頂悄無聲息的生長出來,電光隱現。
前廳茅山英正在接待一位老朋友。
「梁掌柜!好久不見了!」
「道長!失禮了!」梁掌柜抱拳,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
茅山英奇道:「怎麼了?梁掌柜的面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生意上的事兒不在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先去找郎中給你看看!」
說著站起來就要走,梁掌柜忙攔住他,道:「不用不用!」
茅山英看了看他,坐下來道:「梁掌柜是有心事吧!」
梁掌柜抱拳苦笑道:「實不相瞞,這次兄弟過來,是想求道長一件事兒啊!」
「哦?不知是何事?」
梁掌柜嘆了一口氣,道:「我有一批糧食,本來是要運到白虎崗的,哪知道路過梁山縣的時候,被綠林好漢給搶了!冰掌柜在綠林中赫赫有名,我想能不能請他老人家給傳句話,即便不能全數還來,有個三五成也是好的!」
茅山英楞了一下,道:「梁山縣,梁山好漢?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倒是可以幫你問問。不過我說句話您別嫌難聽,這肉掉進狼嘴裡了,指望拿出來是不是不太現實啊?」
梁掌柜苦笑道:「我也是沒轍啊!這一趟裡面可不止有我的貨,還有商會裡面其他人的,光是賠銀子也能叫我傾家蕩產啊!」
茅山英嘆道:「也是!成,梁掌柜你且寬心,等我跟掌柜的匯報一聲,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梁掌柜滿眼感激與期待,抱拳道:「道長,我這可。。全都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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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飯桌前。
「叫綠林好漢搶了?」冰三丈皺眉道:「全是我們的貨?」
「說是那麼說,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老鬼可有可無的點頭,道:「最近好多人跟我抱怨,說行商難,走到哪裡都有強人。官府盤剝、綠林好漢、沿途打點,一路下來花銷太大。我看十有八九是看我們掃了朱油渣,這幫人想借我們這把刀砍砍掙錢路上的荊棘。」
茅山英忙道:「掌柜的,兩畝地的梁掌柜你還記得不?就是第一個給咱們送糧食的糧店。他可是真的糟了難了,一個車隊的糧食全叫梁山好漢給搶了!現在急的都快要上吊了!」
冰三丈摸摸下巴,道:「看來這還真成一個問題了!」
小蠻無伸手抓了個大包子,咬在嘴裡含糊道:「這有什麼的,咱們不是有三千多俘虜麼?等訓練完了往外面一撒,作為商隊護衛不就成了!既能保護商路通暢,又能少幾千張嘴吃飯,多好!」
「嗯!這倒是個好注意!」老鬼贊道:「我之前還想那三千人往哪裡放呢,現在算是解決了。還可以順便收點兒鏢銀,給掌柜的回回本!」
冰三丈擺手道:「銀子的事兒不用管,倒是小蠻的這個想法倒是有點意思。」
他沉吟了一下,道:「其他人不管,梁掌柜的事兒要管。但冒然出兵顯然是愚蠢的,隔空喊話除了丟臉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咱們乾脆就不費那個事兒了。茅山英,明天你去問問梁掌柜再弄一車隊糧食需要多少銀子,咱們直接賒給他。讓他把車隊搞起來,再把這條路線走一遍!」
茅山英茫然道:「啊?被搶了一邊還不夠?」
小蠻嗤笑道:「咱們的銀子他們也敢搶?當白蛇衛隊都是死人麼?」
老鬼不解道:「掌柜的,咱們沒必要弄得這麼麻煩吧?」
冰三丈搖頭笑道:「所謂的名正言順只是順帶的,真正的目的是打廣告!」
「廣告?」三人齊聲問道。
「廣而告之!」冰三丈點了點桌面,道:「先將名聲打出去,才好接鏢嘛!」
老鬼失笑道:「掌柜的這是要開鏢局了?」
「不至於!」冰三丈微笑道:「只是讓白蛇山莊有個明面上的產業而已。小蠻的這個想法既能聚集人氣,又不墮我白虎崗的威風,我很喜歡!」
小蠻嘻嘻一笑,道:「既然掌柜的也贊同,那麼下次梁掌柜的車隊行走,我就帶兩百人在後面跟著,誰敢伸手就砍誰!」
老鬼鄙視道:「有點常識好不好,你都變山神土地了還想到處跑?」
小蠻微楞,緊接著惱怒道:「要你管!」
冰三丈無奈拍拍額頭,道:「那麼就這麼定了,茅山英,這件兒就交給你了!」
「成!包在我身上!」茅山英很久沒下山,早有一點兒呆不住了,一聽這話忙抱拳道:「掌柜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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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辰璀璨。
昨夜一場暴雨,將平日的天空中里總有的片片黑雲洗刷得乾乾淨淨。
白虎崗上燈火通明,幾個營地裡面都有喧譁聲,想來是喝了點兒小酒的工匠們在吵鬧。
一個醉漢晃晃悠悠的走出營地,一邊歪歪斜斜的扭著,一邊跑調的哼哼:「餓了困,飽了乏,吃飽了肚子我上茅房~!」
腳尖一寸,一下摔了個大馬趴,直接就給摔暈過去了。
黑光一閃,黑無常擁著白無常現身,黑無常冷聲道:「就他吧!」
白無常踮腳親了黑無常一下,嬌聲道:「聽你的,大哥!」
說著伸出白淨的小手虛窩,一根足有兩米長、碗口粗細的哭喪棒陡然出現在手中。白無常輕輕揮舞,巨大的哭喪棒猛然下揮,狠狠砸在那醉漢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