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王爺,不好了,那誰誰誰陷入了流沙之中了。」
正當隊伍還在趕路的時候,突然一個水手跑了回來,而且還帶來了這麼一個噩耗。
「他怎麼會陷阱流沙之中呢?」
「回王爺,是這樣的,本來我倆一直在聊著天,但是他突然說他內急,然後就離開了隊伍。因為之前出現過野獸襲擊這種事情,所以我有些不放心,就跟了上去,沒想到我才剛跟出去沒一會兒,就聽到了一陣呼救聲,然後等我急忙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陷入了流沙之中,而且沙子已經埋到腰了。」
「那你怎麼不救他,跑回來做什麼?」
「那個,王爺,不是我不願意救他,而是我實在無能為力,我不知道該怎麼救他,他陷進去的流沙坑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我不想同樣的陷進去的話,我根本拉不到他的手。」
「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們現在還等什麼,你快帶我們過去吧。」
等到這個水手把眾人都帶到那個所謂的流沙坑面前的時候,人影都看不到一個了,面對這樣的情況,趙惟吉只好宣布此人葬身流沙之中,然後簡單的進行了一下哀悼,接著上路了。
但是實際情況根本不是這樣的,這就是趙惟吉與手下演的一齣戲。那個所謂的葬身流沙坑的人其實是眾多的間諜中的一個。
他是乘人不備被趙惟吉的人殺死,然後拖到了隊伍以外很遠的地方埋葬在沙子中。最後那個把他幹掉的水手又跑回來演了剛才的那一齣戲。
除了人死了,其他一切都是謊言。
不過這個謊言倒是很容易讓人信服,因為趙惟吉這邊的人充分利用了沙漠的未知姓還有危險姓。
就像那所謂的野獸襲擊一樣,流沙也是沙漠中有可能遭遇的危險之一,稍有不慎中招的話葬身其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這個謊言雖然騙過了其他的學者,但是沒有騙過還剩的那三個間諜,野獸襲擊事件已經讓他們產生了巨大的懷疑了,更不要說哪有那麼巧合,出去解個手就陷到了流沙里,關鍵是這個情況還只有你們唐人看到了。
這不禁讓他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們自己有可能已經暴露了間諜的身份,只是他們沒有想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過多的時間給他們考慮這些東西了,他們必須在到達下一個城鎮以後立刻尋求當地的帝國官府的援助,要不然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該輪到他們去死了。
好在如今的趕路速度已經大大的超過了之前,所以這支隊伍在這一天的晚上就到達了一個小城鎮中。
終於不用風餐露宿使得學者們都十分的高興,不過在進入旅館分配完房間以後,他們卻得到了趙惟吉這邊的一個警告,那就是晚上別隨便出門,這個鎮子並不十分的安全。
雖然這句話是趙惟吉為了接下了繼續處理掉間諜所埋下的一個暗示,但是這句話卻也是實話。
如今的阿拉伯帝國今非昔比,除了巴格達,大馬士革之類的大城市之外,小鎮上的治安都很不好,遭受強盜襲擊時有發生,所以學者們並不覺得趙惟吉的這句話有什麼不妥,所以他們紛紛在飯後選擇了待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不過也有例外的人,這例外的人就是那幾個間諜,趙惟吉的這句話在他們的耳中完全就是另外一個含義。
他們認為趙惟吉這句話就是說給他們聽的,只要他們敢出門去報告的話,那麼肯定將遭遇什麼「意外」。
這讓這幾個人有些犯難了,他們雖然是飽受訓練的間諜,但是也沒有強大到以一當百的水準。
而趙惟吉的士兵明顯就有著這樣的實力,因為他們二十幾個人進入戰場以後,居然將卡爾馬特士兵都打敗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幹掉了自己這邊四個人,這樣的實力使得這些飽受訓練的間諜們也有點發憷。
但是發憷歸發憷,計劃還是要實施,如果什麼都不做的好等同於坐以待斃,不是自己這邊安分守己趙惟吉那邊就會放過他們的。
於是他們決定派出一個人去聯絡官府,其他兩人留守儘量營造出三人都在的假象。
就在他們派出去的那個人才離開以後沒有多久,趙惟吉這邊的人就過來查房了。美其名曰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在。
這留守的兩人見有人來查房了,立刻大呼僥倖,要不是只決定派出去一個人的話,這立馬到來的查房就能將三人全部葬送了。
「與你們同一房間的那個誰去哪了?」查房的人問到。
「他啊,他去茅房了,剛才他說肚子有些不舒服就趕著去茅房了。」
「哦。他真的是去茅房,而不是偷跑出去?」查房的人故意用了一種懷疑的口氣問到。
聽到查房的人這樣問,這二人立刻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否定到:「沒有,沒有,他就是去茅房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那就好,外面治安差,入夜了就別亂跑了。」說完查房的人就轉身離開了。
而這兩人見查房的人離開了以後,徹底喘了一口氣。
不過他們二人並不知道,此刻他們的同伴已經死了,在那人離開旅館不久以後,就被埋伏在半途的水手暗中一槍狙死了。
之所有派人來查房,是因為趙惟吉這邊想確認到底是多少個間諜離開了旅館,因為路上只堵住了一個,萬一有漏網之魚那就糟了。
在確認了就只有一個人離開旅館去報信了以後,趙惟吉這邊便派人繼續盯著那個房間,然後其他人開始計劃如何將最後剩著的二人一併幹掉,畢竟算算路程離霍梅尼港也就只有兩天了。
就在趙惟吉這邊正在計劃如何幹掉剩餘兩人的時候,間諜這邊還在傻傻等著那個通風報信的人回來。
他們左等右等,但是那個出去的人仍然沒有歸來,這讓這等待的二人心中開始升騰出了一種不安的情緒。
「他會不會已經被幹掉了?」
「不會吧,他出去的時候又沒有走大門,怎麼可能會被幹掉。」
「如果他沒有被幹掉的話,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這個鎮子又不大,從這裡到官府的機構再回來要不了太多的時間吧?」
「大概是那邊確認他的身份還要一些時間,或者是他又被其他的事情耽誤了。你想,他出去的時候是悄悄的從窗子爬出去的,在他出去之前我們反覆的確認過了,周圍沒有人監視,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他出去的。」
這個間諜想的沒錯,趙惟吉的人的確不知道那個人是啥時候離開的旅館,如何離開的。不過趙惟吉那邊並沒有在意過這些。
他們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抱定了這些間諜到達鎮子上以後會有所行動,所以他們直接派人埋伏在了旅館通往官府機構的路上。
正如那個間諜所說的那樣,這個鎮子不大,既然鎮子不大,那也就是說旅館通往官府的最短的路只有一條,只要在那條路上埋伏好,對方一旦有所行動的話,肯定能夠在那條路上堵住人。
「好吧,既然他們唐人應該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那麼我倆就只能抱定他是因為一些瑣事耽誤了。」
其實不是這倆間諜很阿q的安慰自己,而是他們不敢去想如果那人也被幹掉了事情會是怎樣的,因為如果那人也被幹掉了的話,不僅所有的希望都將破滅,而且他們自己的死期也將不遠。
不過第二天早上,血一般的事實還是擊碎了他們不切實際的美夢。
第二天一早,在所有人都睡醒離開自己的房間在旅館打聽中集合的時候,就聽到了趙惟吉宣布了又一個「悲痛」的消息,那就是那個被他們幹掉了的間諜,因為不停勸告私自在上完茅房以後立刻了旅館,不幸被殺,具體死因不知。
自從戰鬥過後的每一天都有成員不幸遇難,這讓整個隊伍中真正的學者們十分的傷心。
而這僅剩的倆間諜卻是背脊都在冒冷汗,因為事實果然變成了他們最不敢去想的那樣了。就在他們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的時候,突然趙惟吉給了他們一絲希望。
就在趙惟吉宣布了那人的死訊以後,趙惟吉又宣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因為這一路實在是有太多無謂的犧牲了,所以如果現在有人提出離隊的話,他不會阻攔。
這樣一來就給了這倆間諜一個光明正大脫離隊伍去報告的機會。
他二人也就在第一時間相應了這一建議提出了離隊的申請,不過與他們同樣提出離隊申請的其他學者並不多,就只有一兩個,其他人還是憑藉著對於知識的熱忱留在了隊伍之中。
不過趙惟吉同樣也守住了他的承諾,離隊的人他並沒有加以阻攔。
就這樣大部隊與離隊的人就在鎮子上分手了。
分手的時候,這倆間諜還假模假式的與其他兩個離隊的學者一同到鎮子的邊緣去送別大部隊。
不過送別的時候,這倆間諜卻沒有發覺隊伍中的唐人少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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