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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們在炎帝谷利用沙盤的立體效果大體確定了行軍路線,但每一次動手目標卻是要根據華夏衛府探子隨時送來的情報,經過判斷之後,才能最終確定。
葉塵又繼續對左右說道:「如今李光睿已經將費聽氏、往利氏兩部族所滅,五萬鐵騎兵損失近兩千人,但也有差不多同樣數目的這兩個部族中戰士投靠於他,所以他們總數沒有變。」
「此外,在這個過程中胡三光帶領幾名金牌探子在混戰的時候喬裝打扮混入其中,將這兩部族中糧草全部給燒了,李光睿帶著五萬鐵騎中士兵吃的乾糧暫時還有,但他們胯下馬吃的乾草卻已經難找。根據探子回報,李光睿下一步可能會去我們北邊十多里外一個小部落,我們要搶在他們前面先走上一遭。」
眾人轟然稱是。
葉塵帶三千騎兵深入衡山草原戈壁已經兩天時間,期間他們搶燒了李光睿大軍路線前方三個小部落和一個中型部落。損失了近三百人,效果雖然已經初步見效,但葉塵同樣感覺到這個計劃實施起來,比預想中難度要大不少,並且士兵的損失還要在他的預估之上。所以,他需要改變一下計劃。而眼下要去的這個党項小部落將是他改變計劃一個最為關鍵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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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葉塵一行將一個党項小部落中成年男子全部殺死,留下近百名老弱病殘,然後帶人快速離去。他們這次並沒有將這個部落裡面的糧草燒掉,食物也沒有破壞乾淨,甚至還留下了一百多隻羊,只是那一百多隻羊之前所喝的水裡面被葉塵加了一些東西。這一點,部落裡面的那近百名老弱病殘都不知道。
半個時辰之後,李光睿帶著近五萬鐵騎來了這裡。到目前為止,李光睿還是沒有對所過之處部落糧草牛羊所剩無幾有過多懷疑,只是以為是党項採用最為常見的堅壁清野之策。對於這一點,他略微有些擔心,但也不是非常擔心,因為以他多年作戰經驗,肯定有部落捨不得燒掉自己的糧草,殺掉自己的所有牛羊。
前方出現一片起伏不定的山坡地,十幾頂雪白的氈包散落在草原上,還有兩群白羊兒,雲一般悠遊。
看起來,這是一個小部落的聚居地。這樣的環境,正適合一個小部落駐紮。李光睿看到有近百人發現到他們到來之後,從氈包裡面跑出來,叫喊著向遠處逃去。他本來想叫人去追,但一看都是一些老人小孩,便揮手叫住了麾下人馬。他對付党項七部目的畢竟不是將人全部殺光,而是要讓這七部徹底臣服於他,他最終目標是想要建立党項人自己的國度,党項人自然越多越好。在他看來這近百名跑掉的小部落的人將來遲早都會成為自己的子民。
三天兩夜的疾馳廝殺,中間雖然也有小時段的休息,但即使他們以往經常這樣遊蕩廝殺,此時也開始感到疲憊。眼前這個小部落剛好讓大軍稍稍休整一下,順便讓騎兵和馬將那些乾草和一百多隻羊給享用了。李光睿一聲令下,前驅游騎立即策馬向那片氈包營地趕去,在各處氈包間轉悠了幾圈,又繞回來報告了糧草的牛羊的數目。
李光睿四下看了看,揮手道:「再有兩個時辰就到了房當氏部落,會有一場大戰,讓下面人休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繼續趕路。」
不用他具體操心,四面八方游騎哨探派出,四下散開,站在高處眺望四周。下面人已經開始殺牛宰羊,生火打水,也有找到奶羊擠羊奶,戰馬也被拉到乾草堆上享用自己的食物。也有的人剛一下馬就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被頭目們用鞭子抽打訓斥著爬起來,勉強活動著身體。
這是一個最常見的小型部落,毫無任何可疑之處,儘管如此,李光睿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沒有讓人享用氈包內剩下的一些現成食物和酥油茶、馬奶酒等,畢竟以往党項人互相打仗過程中,並不是沒有用過毒,他們大部分只是啃著自己攜帶的乾糧、肉乾,其中五千最為精銳的騎兵則等著喝新鮮的羊奶和吃新鮮的羊肉,在羊肉不夠的情況下,這是他們的特權。
不管是奶羊,還是其它羊都一個個一看都健康的很,絕對沒有人會懷疑羊奶和羊肉有任何問題。反倒是一口水井裡面的水,他們趕來幾隻羊先讓羊喝了確保沒問題之後,士兵們才一哄而上,轟開那些羊兒,踩著一地濕的乾的羊糞蛋走上井台,從井裡打水上來飲用,又灌滿自己的水囊,接著把馬兒牽到水溝旁,打上水來讓它們飲用。
原地休息了一個時辰,眾人吃了一些東西,夏州大軍恢復了不少體力,隨著李光睿一聲令下,所有人上馬,向党項八部之一的房當氏部落所在殺氣騰騰的疾馳而去。
很快前方來了一隊探子,向李光睿報告房當氏部落已經察覺他們到來,開始轉移,李光睿便下令大軍加速。
然而,五萬大軍隨著前行,速度卻似乎越來越慢,李光睿惱怒地扭過頭去,就見緊緊傍在身邊的幾名親衛臉色蒼白,額上全是冷汗,不禁詫異地道:「怎麼了?」
一名佐將緊緊按著腹部,吃力地道:「大人,屬下…………屬下想是吃壞了肚子,想要…………想要跑肚…………」
「大人,屬下………有些噁心,胸口煩悶的要………哇………」一個親兵話未說完,就在馬上大吐起來。
李光睿大驚,猛地一勒戰馬停住身形,轉身向大軍看去,只見有近十分之一,五千左右的人在馬上東倒西歪,一個個臉色十分難看,只是苦苦支撐,這時他一停下馬來,那些士卒中許多人已忍耐不住,急急跳下馬,哈著腰衝出去沒有幾步,便慌慌張張地扯開袍褲,蹲在草地上「噼嚦啪啦」起來…………
「這………這這………」李光睿眼見如此多士兵紛紛下馬,到處蹲的都是人,有的甚至連戰袍盔甲都來不及解開,一時間竟是醜態百出,不由臉色大變。
那些人強忍腹瀉時,腹中雖然翻江倒海,但是勉強還有一絲力氣支撐,這一蹲下可就再也起不來了,一個個拉得天翻地覆,臉色蒼白,直冒虛汗。有兩三百名體質相對弱的更是誇張,拉著拉著竟然拉出血來,然後緊接著竟然暈倒在自己製造的排瀉物上。
「他們中了毒!是井水裡面有毒。」李光睿突然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毒?看症狀,似乎是巴豆,也只有容易弄到的巴豆才有可能大把大把地拿來熬湯,撒下去把井水全部變成毒水,毒藥並不是那麼好弄的,其他的毒藥就算能弄到一包兩包,投下去也被井水稀釋了,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可是…………可是如果是巴豆,為什麼那那些羊兒安然無恙?
「不對,不是井水裡面有毒,幾乎所有人都喝了井水,可是如今只有這十分之一的人中了毒。」李光睿臉色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大人,現在中毒的人好像都是吃了羊肉中的毒。」一名將領有些不太肯定的說道。
李光睿這才發現中毒的五千人是自己麾下最精銳的五千騎兵,不由臉色越加難看。並且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敵人絕對不會是在他們趕到的時候才剛剛下的毒,因為他那不可能,草原上處處都可以是路,敵人怎麼可能料准自己的去路,又怎麼可能把時機掌握的這麼好?
李光睿的弟弟李光儼皺著眉頭說道:「大哥,房當氏部落正在轉移,要是讓他們逃走,這一追一逃就麻煩了。」
李光睿眼睛一跳,略一猶豫之後,眸中閃過一絲決斷,說道:「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大的部落,李光儼!你帶一千人留下看著點他們,等他們恢復之後,再追上來,我帶大軍先去將房當氏滅了再說。」
李光儼躬身答應,李光睿一聲令下,留下一千人,帶著大軍向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高空之中一隻海東青盤旋了兩圈,好象也受不了此地那沖天的臭氣似的,一振雙翅追著李光睿所率領三萬大軍疾馳方向飛去。
只是等李光睿所摔大軍剛剛從這五千正在到處「埋地雷」的夏州精銳鐵騎士兵眼中消失,這些拉得頭暈眼花、滿頭虛汗的侍衛們突然聽到了騎兵奔騰的聲音,他們抬起頭看去,就見遠遠一隊騎兵,大約三千人左右向他們殺了過來。
李光儼早已在大驚之後,咬著牙領著一千騎兵迎了上去。雖然明知道人數相差多了些,多半不敵,但他絕對不可能丟下這五千夏州最為精銳的鐵騎兵自顧逃去,若是那樣,即使是他李光睿的親弟弟,也多半會被李光睿斬殺。要知道李光睿所殺自己親兄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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