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自然獲得了豐厚的獎勵,並且也進入了善人榜,有了各自的排名。而這才是第一個月,所有人都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會有更多的敵國細作被找出來。
最讓葉塵感慨的是他聽說凡是外鄉人出現,百姓們無不雙眼放光的盯著他們,心中大多盼著這些人是遼國或者宋國派來的探子。
到了這個時候,滿朝文武不由再次感嘆皇帝陛下當初讓右相大人創辦善人榜的高瞻遠矚和一舉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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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葉塵提前結束了奏摺的批閱,即使以他的變態肉身,每天到這具時候,都會感覺有些精神疲憊。葉塵不止一次的感慨皇帝果然是個很辛苦的職業。
回到後宮,農曆十月份的夏京已經感受到了寒意,但後宮花廳里溫暖如春,好不熱鬧。
喻清妍正在逗弄著葉塵和韓可兒已經快兩歲的寶貝女兒葉鈺。喻清妍喚著她的名字,手裡拿著一個紅絨球兒,惹得小葉鈺追逐著她的手,圍著她跑來跑去。
玉道香正和韓可兒正在錦墩上說著什麼,時而掩口輕笑。
「父皇,父皇!抱抱!」玉道香第一個看到葉塵,但她瞟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小葉鈺看見葉塵,丟下喻清妍,向葉塵跑了過來,結果跑得太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葉塵身影唰的一聲從原地消失,一道虛影失過,已經搶在小葉鈺跌到之前,將小傢伙抱了起來。
韓可兒長鬆了口氣,和喻清妍給葉塵見禮,葉塵說道:「給你們說了多少遍了,在家裡面不用給我行禮。真的是,你們兩個要是再不聽話,就打你們屁股。」
「陛下…………」
「夫君…………」
兩個人大羞,同時撒起嬌來。
玉道香抿嘴一笑道:「聽說夫君今天在政務殿議了軍務,議完了軍務就徑去城外教導隊訓練基地閱兵去了,可是有遼國那邊仗已經要打完了?」
葉塵搬過一隻錦墩坐下,沒精打采地道:「是啊!耶律寒夜和耶律鹿爛泥扶不上牆,有我們堅甲、鋒刀的全力支持,我又先後加起來給兩個人各自派了一個工兵營,攜帶大量的火藥包、石地雷去支援,竟然沒能堅持半年時間。算了,回到後宮就莫談公事啦,說給你們聽,你們也沒有法子的。」
玉道香不服氣地道:「夫君這話可有失公允,有些事兒我們女人做的可不比你遜色,甚至比你更有辦法呢。」
葉塵故作生氣的道:「是,你做得好,帶著上官冰雲讓遼國出現了內亂,可是也一次性的幫助蕭綽解決了國中最大的隱患。」
玉道香有些不好意思,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葉塵笑了笑,又說道:「不過玉兒這次也的確是給我們祥符國立了大功,我已經安排大軍接應耶律寒夜和耶律鹿剩餘的兩萬殘軍,以及十數萬忠於他們的部落族人撤退到我們祥符國境內。並且決定給他們一塊地,讓他們休養生息。」
喻清妍說道:「夫君此舉可謂是一舉多得。先不說我們祥符國本就缺人口,荒蕪之地多得是,給他們一塊棲息之地並不算什麼,更何況以夫君的手段,這兩萬軍隊和十多萬契丹人遲早變成夫君真正的子民。就說眼前能夠看得見的,這兩萬軍隊和十多萬契丹部落必然會替我們守護國門。」
葉塵笑道:「就你聰明。夫君這點手段被你看了個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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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聊了一會,葉塵逗著自己寶貝女兒玩了一陣,一起用了晚膳,玉道香藉故修煉回了自己的宮殿,韓可兒也帶著葉鈺離開,將葉塵留給了最近想要懷孕都快有魔障的喻清妍。
喻清妍進了內間沐浴,沒多久便又又走了出來,穿一件大袖對襟的紗羅衫,小蠻腰低束著曳地長裙,頭髮濕亮亮地垂在肩頭,剛剛沐浴的她肌膚白裡透紅,又嬌又俏。
葉塵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半袒胸的大袖羅衫里,緋色的胸圍子緊緊一裹,欺霜賽雪美如潤玉的酥胸上倒也擠出一道誘人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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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上京,皇宮。
蕭太后逗弄著白白胖胖的兒子。要是有人看見,絕不會相信,他們眼中威儀無限、殺伐決斷的皇太后居然會扒著眼角、吐著舌頭向人扮鬼臉,小傢伙被逗得咯咯直響,不時伸手去摸母親的臉蛋。
忽然,小傢伙蹙起眉頭,抿緊了嘴巴,小鼻翅一翕一合的好象在運氣一般,蕭太后因為國事繁忙,平時總要讓奶娘幫著帶孩子的,還有點不太熟悉自己兒子的肢體語言,她好奇地側著臉龐,猜測似地問道:「寶貝兒,是要拉了還是要尿呀?」
小傢伙的胖臉蛋忽然松馳下來,一道亮晶晶的水注沖天而起,「哎呀哎呀!」蕭太后飛身跳了起來,險險地避過了頭面,卻已被兒子尿了一手,蕭太后又氣又笑,嗔道:「你這臭小子,存心暗算娘親是不是呀。」
一向愛潔的蕭太后,倒不嫌棄自己兒子的童子尿,她取過一方手帕,拭淨了手上尿液,正要試著親自給兒子換塊尿布,侍衛女官塔不煙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站在門口低聲稟道:「太后娘娘,有三份急報。」
「哦?」蕭太后目光一閃,急忙迎上前來自她手中接過了用竹筒藏著的秘柬,吩咐道:「皇上尿了,叫人給他換件衣服。」
「是。」
蕭太后急急回到自己的書案旁,取出第一份急報一看,臉色湧現出怒火,罵道:「鷹眼衛這些廢物,祥符國的人能夠到上京劫持二十多名重臣,這些廢物竟然連一個女人都劫持不來,而且全部死在了祥符國。」
蕭太后甩下這份急報,又拿起第二份從宋國發來的急報,臉色怒火更甚,罵道:「宋國自趙匡胤死了,葉塵叛了之後,就剩下一些白痴了嗎?一個多月過去,竟然還沒有議出結果來。還好,本宮暗中又派人找了趙普。」
蕭太后壓著怒火,將最後一份從戰場上送來的急報拿起,仔細看過之後,自語道:「好一個葉塵,竟然調動大軍接應,也不怕這十多萬人在兩萬叛軍帶領下禍亂祥符國。哼!本宮調動二十萬人對付叛軍七萬,打了三個多月,滅敵五萬,我軍傷亡也有五萬之多,若是再讓兩萬叛軍逃到祥符國境之內,便是本宮心頭大患。」
她抬頭看看正在榻邊忙碌的奶娘一眼,對左右女官吩咐道:「傳令南院大王蕭達格調動十萬大軍攻入祥符國本土,牽制祥符國大軍,嗯!將這份密報以海東青急送給蕭達格。再著令耶律休哥,叛軍帶領十多萬亂民,行軍必然快不了,讓他務必咬住叛軍,滅敵於國境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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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國與國之間的邊境線其實是相當模糊的,一般情況下之間會有一片緩衝地帶,特別是西北地廣人稀,緩衝地帶甚至寬達數百里,若是緩衝地帶國荒漠隔壁,寬達上千里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比如遼國西南東勝州、雲內州與祥符國東北方向河清縣、金肅縣之間便隔著三百多里寬,橫跨五百多里的荒原。
此時耶律寒夜帶領一萬兩千大軍和八萬多百姓已經退至東勝州,而耶律鹿帶領九千大軍和七萬多百姓也已經撤退至東勝州西北方向四百里外的雲內州。
兩位遼國皇族最後的親王之所以一邊打,一邊撤退至這兩地,本是想占據住最靠近祥符國的一片地方,在祥符國的支援下,扛過蕭太后第一波攻伐,然後建立自己的小國家。葉塵最開始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在他和朝中重臣分析過蕭太后的性格和以往做事習慣之後,並未報有太大的希望。
果然,蕭太后做事之果決,不顧死傷慘重和國內糧草不繼,強行以血腥手段彈壓各個部落怨聲載道,調動源源不斷的大軍擺出一副勢必剿滅叛軍的架勢,徹底擊碎了耶律寒夜和耶律鹿立國稱王的妄想。
當然,這也是因為葉塵沒有動用東北女真族這個殺手鐧的原因。
當時為是否動用女真族這個重要棋子,祥符國小朝會上進行了一場激烈的爭執。韓熙載和葉塵、李君浩認為在這個時機讓女真族突然叛亂,勢必會讓蕭綽懷疑女真和祥符國已經暗通曲款,也就是說耶律寒夜和耶律鹿這點勢力還不值得暴露女真族這個重要棋子,而是要在祥符國與遼國之間必然會發生的國戰之時再讓女真族在背後對遼國重重一刀。
馬文韜和楊繼業、胡三光則認為後面局勢還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程度,等祥符國與遼國進行滅國之戰時,或許已經是另一番局面,並且很可能是多年之後的事情,強烈建議現在便起用女真族這個殺手鐧。
最後葉塵決定堅持己見,沒有動用女真族,所以耶律寒夜和耶律鹿終是未能守住東勝州和雲內州這最後的一片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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