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也不隱瞞,直接當著喬雁雪的面,將昨天早上喬老爺子跟自己的說的話,竹筒到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胖子在一旁,也不住的補充。
喬家俊的電話打不通,這本來就絕不正常,再說,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許東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再說,許東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半點兒也沒有作假的表現,所以,喬雁雪知道,哥哥喬家俊失蹤,絕對是真實的。
聽著許東敘述,喬雁雪幾次都差點兒暈了過去,沒想到爺爺叫自己回來,居然是家裡隱藏著這麼重要的事情。
末了,許東又問道:「喬小姐,你對你爸爸這個人有什麼看法。」
過了好一會兒,喬雁雪才流著眼淚說道:「我爸爸為人,是有些生硬,但他並不古怪,而且,也最心疼我,我在外面闖蕩,我爸爸也從來不責怪我……」
說著,喬雁雪的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的落個不停。
「可是,昨天晚上,你爸爸他騷擾了我跟東哥兩個人一個晚上……」胖子在一旁說道。
喬雁雪一雙淚眼,凝望著許東,過了半晌,這才問道:「我爸爸他騷擾你們。」
「胖子……找個地方,去買點兒吃的……」許東也不回答喬雁雪的問話,而是對胖子說道。
胖子怔了怔,隨即明白,許東這是有極重要的事情,要跟喬雁雪商量,而且,還不能讓自己知道,只是這公園附近,建築物都很是少有,到哪裡去買吃的,再說,自己除了懂得「哈羅」、「三克油」、「拜拜」等等鳥語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懂,怎麼去買。
不過,既然是許東有支開自己的意思,自己也不能老著臉皮守在這裡,所以,胖子磨磨蹭蹭的,順著來路,一路走了出去。
見胖子走得開了,許東這才對喬雁雪說道:「我發現,你爸爸有特異能力……」
「啊……」喬雁雪一下子吃驚得長大了嘴巴,不能置信的看著許東。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出乎意料的事情,竟然一件接著一件的朝自己撲來,這讓喬雁雪幾乎沒有了撐下去的信心。
過了許久,喬雁雪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是說……我爸爸……他有特異能力……」
許東微微點了點頭:「你應該記得那間書房裡的情況,對吧,我不想瞞你,那是因為我們兩個人在那間書房裡打了一架。」
「你跟我爸爸打了一架,所以,書房才會被弄成那個樣子……」喬雁雪吃驚不已,但隨即又看著許東:「你也有特異能力。」
許東嘆了一口氣,卻不置可否。
「這麼說,比利的車子,也是你弄的。」喬雁雪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許東,甚至連哥哥失蹤了這樣的大事,仿佛一下子都記不起來了。
許東依舊不置可否,自己有特異能力的事情,跟喬雁雪說了,也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樣子,可是眼下,卻又不得不說。
過了好一會兒,許東才苦澀的笑了笑,說道:「當初,你能將你的寶衣借給我,我就知道,其實我們之間,不應該存在什麼秘密,說我,我才跟你說這件事情。」
「你真有特異能力。」喬雁雪還是有點兒不相信,只不過不是相信許東,而是不願意相信許東的話,如果許東只不過是只開玩笑,那麼自己的爸爸也就沒什麼問題了,最少,自己的爸爸也是一個正常的,平常的人。
許東笑了笑,環視了一眼四周,見附近並沒什麼人,當下又指了指前面不遠的地方,躺著一塊幾近兩噸重的石頭雕刻,低聲對喬雁雪說道:「你看好了。」
說著,許東雙目微閉,進入到自己的意識空間,驅動本體意識,幻化成一根繩子,將那塊幾近兩噸重的石頭雕刻縛住,然後再驅動本體意識,往上一提。
喬雁雪這是後看到的景象卻是,那塊龐大的石頭雕刻,突然之間就自動騰空升了起來,而且,還憑空打了一個翻身,然後轟然落在地上,砸得地上的草皮都飛了起來。
隔空取物的能力,是許東昨天晚上最早被激發出來的特異能力,當時,許東跟鍛煉了很久,但卻沒什麼長進,只是後來喬初生再次入侵許東的意識空間,逼得許東拼盡全力的跟喬初生幹了一架。
只是跟喬初生幹了這一架,喬初生不僅沒能傷害到許東,反而讓許東從中獲益良多,不但將本體意識修煉得更加精純,而且,也有了不少的實際經驗。
讓許東原本在一兩米的距離之內,一動一個茶杯都很是空難,但在幹了一架之後,讓許東能夠在六七米之遠的距離之內,不當能移動車子,還能直接移動幾達兩噸重的石頭雕刻。
本體意識的威力,足足可見一斑。
不過,看到這一切,喬雁雪卻呆住了,一時之間,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種各樣的味道一起湧上心頭。
哥哥失蹤了,這件事情,自己剛剛得知,偏偏自己的爸爸也是一個擁有特異能力的人,想想都會覺得這根本不可能。
但是眼前的情況又怎麼解釋。
許東淡淡的笑了笑:「喬小姐,你應該知道,寶衣、戰甲、手套等等東西,你站在常人的角度來看,會有可能麼。」
喬雁雪抹了一把眼淚,寶衣、戰甲,那都是自己找到的,擁有的神奇功能,也是自己親眼見過的,甚至自己跟許東兩個從萬丈懸崖上摔下去,都沒摔死,仰仗的,那都是寶衣和戰甲的的力量,這些都是事實,無可辯駁的事實。
許東有特異能力,現在自己也親眼見過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自己的爸爸也有特異能力,這一點,喬雁雪始終不願意相信,那書房裡的情境,可以用「慘烈」兩個字來形容,也就是說,原因是自己的爸爸不喜歡許東。
喬雁雪落一陣眼淚,又發一陣呆,心裡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只是反反覆覆的落淚、發呆,如此,過了許久,喬雁雪才抬起一雙淚眼,對許東說道:「許東,想幫我找到我哥哥吧。」
許東點了點頭:「其實,你不說這件事,我也得要辦好了才會走的。」
喬雁雪抹了一把眼淚,定了定神:「你說,現在怎麼辦。」
許東想了想說道:「趁你爸爸去了佛羅里達,我想先去你哥哥的做事的地方,看看能不能發現一點兒什麼有用的線索。」
「你很害怕我爸爸。」喬雁雪突然冒了一句,只是問完這句話,喬雁雪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許東會不會害怕喬初生,這個答案肯定是「不會」,要不然,許東也就不會跟喬初生大打出手。
可是這一架打便打了,許東跟喬初生兩個人也就勢必成了水火,絕對不會相互融合,這一點,現在回想起喬初生看許東的那眼神,喬雁雪自然就能猜測得到。
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
許東想了片刻,才問道:「喬小姐……」
喬雁雪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你老是『喬小姐、喬小姐』的叫,你知不知道我心裡很難受,難道『雁雪』、『雪兒』什麼的,你就很難叫得出口。」
許東搖了搖頭,只好說道:「好,我不叫你喬小姐了,叫你小喬,怎麼樣。」
喬雁雪不答,許東繼續說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不少的寶衣戰甲之類的神奇之物,到底有沒有這樣神奇的頭盔,你對這個方面又知道多少。」
喬雁雪看了一眼許東,沉默了半晌,又才說道:「其實,我爺爺說的那幾幅畫的事情,是我跟哥哥兩個人藏起來的,也正是因為那幾幅畫,我跟我哥哥兩個才有了探險尋奇的愛好,而且,我的這件寶衣,也是得了那幾幅畫之一的啟示,才找到的……」
微微喘了一口氣,喬雁雪又接著說道:「那畫一共是六幅,我原來都跟你說過了,是頭盔、戰甲、寶衣、護腿、和一雙鞋襪六樣……你說那頭盔,你又知道一些什麼。」
許東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估計那頭盔,應該是被你爸爸找到了,而且戴在頭上的。」
喬雁雪一怔:「我爸爸找到了頭盔……而且已經戴在了頭上。」
許東點了點頭,但卻不想格外仔細的去解釋,有許多的事情,許東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來解釋。
「那幾幅畫,一直都被我跟我哥哥藏著的,我爸爸怎麼會找得到頭盔,他又是什麼時候找到的。」喬雁雪失神不已的說道。
不管喬初生如何得到喬雁雪兄妹兩個藏著的畫,也無論喬初生是如何找到的頭盔,總的來說,喬初生已經找到了頭盔,而且已經戴在了頭上,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以喬雁雪的聰穎,喬雁雪不可能不會想到這一點,而且,喬雁雪雖然心神還有點兒亂,但是也同樣想到一個問題。
,,喬初生的特異能力,是通過跟許東一樣的修煉得來的,還是戴上了頭盔之後,憑藉頭盔的神奇力量,迸發出來的。
這對許東來說,很有必要弄清楚,畢竟,那頭盔上的能量罩,讓許東還很是忌憚,一旦喬初生運用那頭盔上的能量,來攻擊自己,那自己肯定就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許東當然不想死無葬身之地,甚至連死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