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都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錦秀華園。
江小樓、唐詩雅、張茗三人,進到別墅里時,唐朝正在發脾氣。
「陸青山這個王八蛋,肯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才避而不見!」
大廳里除了唐朝之外,還有一個女人。
張茗不認識,江小樓和唐詩雅,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
上次跟唐詩雅母親忌日,兩人回到別墅時,無意中撞見了,唐朝和這個女人的情事。
「詩雅,你怎麼回來了?」唐朝看到三人進來,先是一愣,看到唐詩雅之後,問了一句。
唐詩雅看了女人一眼,對唐朝說道:「爸,公司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想幫你分擔一下。」
女人朝三人笑了笑,轉身去泡茶去了,儼然這個別墅的女主人一般。
唐朝嘆息了一聲說道:「唉,這件事,我也沒想瞞你。你伯父和叔叔這件事做的很隱秘,等他們交易完成之後,我才得到了消息。」
唐詩雅有些氣不過。
「他們怎麼能這樣,我去找他們。」
唐朝叫住唐詩雅道:「詩雅別去了,找他們又有什麼用?他們都已經把公司的股份賣了!」
說完,唐朝又是一聲嘆息。
「只是可惜了你爺爺的一生心血。」
唐詩雅見唐朝愁眉苦臉,唉聲嘆氣,想要幫忙,卻也有心無力。
「爸,你準備怎麼辦?」
「我今天去找陸家和那些股東,沒想到陸青山居然裝病不見我。那些股東都是些唯利是圖的東西,居然說誰價高賣給誰!」唐朝越說越氣。
「可是,就算爸你買下這些股份,也不過才占集團股份的百分之三十。」唐詩雅哀嘆了一聲。
唐洪和唐濤背叛了唐朝,出賣了帝通集團的股份,一下子讓唐朝陷入困境之中。
獨木難支。
說的就是唐朝目前的處境。
唐朝坐在沙發上,從不抽菸的他,跟江小樓要了一根煙抽。
點著火,抽了一口之後,唐朝眉頭緊鎖道:「為今之計,只能希望陸家,不要把這些股份出售出去。」
江小樓對於這種家族爭鬥,集團恩怨,也是無計可施。
女人泡茶回來,將杯子一一放好之後,開始為五人倒茶。
唐朝這時候才想來,給江小樓、唐詩雅和張茗介紹道:「這是婉華。」
說完,唐朝又指著唐詩雅,為那個叫婉華的女人介紹道:「這是我女兒。」
「詩雅你好,經常聽你爸爸提起你。」女人笑著對唐詩雅說道。
唐詩雅朝女人笑了笑,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
唐朝又指著張茗為女人介紹道:「這是張茗,以前是我的助理,工作能力很優秀,我很信任她!」
女人伸出手,笑著伸出手,向張茗問好:「你好!」
張茗與女人的手輕握了握,禮貌的回以一笑:「你好。」
唐朝見兩人打過招呼之後,又指著江小樓為女人介紹道:「這是我為詩雅請的保鏢,叫江小樓,他救過詩雅好幾次,是詩雅的恩人,我們家的貴人。」
女人伸出手,對江小樓感謝道:「多謝你救了我們詩雅!」
江小樓與女人輕握了握,心想,這女人倒真是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江小樓笑著回了一句。
忽然在這時,手機震響。
江小樓從褲袋裡拿出手機,發現是蕭天虎打來的。
走出別墅,江小樓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
蕭天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老大,你讓我查的那家璀璨公司的背景,我已經查到了。」
江小樓都快把這事忘了。
「是誰?」
蕭天虎回了一句。
「燕京顧家。」
江小樓一愣,問道:「顧家?又是姓徐的那個賤人?」
蕭天虎回道:「不是,好像是顧家掌門人。」
顧家的掌門人只有一個。
「顧萬鈞?」江小樓試探的問了一句。
「沒錯,就是他!」蕭天虎確認道。
「我知道了。」江小樓掛了電話。
江小樓笑了。
砸幾千萬,成立一個經紀公司,賠錢挖我牆角,這老王八蛋專門跟我作對嗎?
本來只是想找徐賤人算賬,現在也好,省的多跑一趟了!
回到別墅,江小樓對唐朝和唐詩雅說道:「唐老闆、大小姐,我有事要去燕京一趟。」
唐詩雅問了一聲:「你有什麼事?」
江小樓回了一句:「一些私事。」
唐朝點了點頭,准予放行道:「好,你去吧,不過要儘快回來,我怕詩雅不安全。」
江小樓看了唐詩雅一眼,唐詩雅卻故意不看他。
「會的。」江小樓回了一句,然後望著張茗說道:「車我開走了!」
張茗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小心點兒!」
江小樓朝張茗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別墅。
江小樓晚上出發,到第二天凌晨四點,才趕到了燕京。
找了一家酒店睡下,到傍晚時分,這才從床上爬起來。
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江小樓開著車子,向顧家趕去。
顧家住在城東的富人區。
富人區都是獨棟獨院的建築風格,宅院樣式五花八門,可以根據自己意願,建造自己想要的房子。
在這裡買房子買地的,大多數都是富商權貴。
這裡地皮價值不菲,一處宅院,少說也要賣到數千萬元以上。
江小樓把車子停靠在街道拐角,借著夜色,靠近顧家宅院。
走近時,發現顧家門前,有兩個保鏢把守,大門外還有監控。
知道走門是沒可能了,江小樓就悄悄繞到了院牆外。
四下觀看,見左右無人之後,江小樓腳步一點,就翻過了院牆。
院子很大,但對於江小樓來說,卻是輕車熟路。
院子裡有不少數十個監控,都被江小樓及早發覺,提前避開。
江小樓沒有立刻去找徐彩蝶和顧萬鈞,而是去到了,以前自己住的房間。
雖然已經不把顧家當成自己的家,但人總是有些懷舊的。
江小樓並沒有走門,而是從窗戶中跳了進去。
讓江小樓驚奇的是,房間內,竟然跟十年前的陳設一模一樣。
他甚至還看到了,他十年前捏的泥人。
雖然泥人早已經乾裂,但這依舊勾起江小樓不少回憶。
向臥室走去,推開門的一瞬間,江小樓就意識到不妙。
因為他看到了臥室的床上,有一床被子,此刻被子掀開,裡面並沒有人,而在床下,還擺著一雙女人的拖鞋。
「別動!」
女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江小樓沒有回頭,但已經知道是誰,因為在他面前一面梳妝鏡。
女人披散著頭髮,穿著黑色睡衣,眸子裡依舊不帶一絲感情,整個人看上去冷的要命。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彩蝶的乾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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