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婷穿著江小樓的衣服,而江小樓只穿了一條短褲,肩膀上還插著一把水果刀。
當江小樓從小巷子裡跑出去時,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江小樓也顧不得那麼多,招手攔了幾輛出租車,都不見停。
一氣之下,江小樓站在了馬路中央。
迎面過來的寶馬車主,見馬路上突然跳出一個人,立馬踩住了剎車。
車子在江小樓面前停住,只差一點就撞了上去。
「媽的,你找死啊!」車主降下車窗,對著江小樓破口大罵道。
江小樓走過去,打開車門,直接把車主拖下了車。
招呼了徐婷婷一聲,徐婷婷坐到了副駕駛位。
「你們幹什麼?給我下車!」車主剛從地上爬起來,正要把車搶回來,不想江小樓忽然發動車子。
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飛竄了出去,只留下一地尾氣和氣的跳腳的寶馬車主。
夜色酒吧距離天南大學不遠,江小樓因為擔心唐詩雅,在密集的車流之中,不斷穿插,逼停了無數車輛,所幸沒有發生車禍。
徐婷婷指引著江小樓到了夜火酒吧。
江小樓停在夜火酒吧前,扭頭對徐婷婷說了一句:「在車裡等我。」
徐婷婷點了點頭,目送著江小樓下了車。
都市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所以夜火酒吧里十分冷清,除了一個服務生和一個調酒師外,只有三個光著膀子紋著紋身的男人,坐在那裡鬥地主。
江小樓一進來就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畢竟天氣再怎麼炎熱,也沒見過只穿著短褲出門的,更加奇特的是,江小樓肩膀上插著一把水果刀,此刻傷口還在流血。
服務生走過來,禮貌的說道:「對不起,酒吧還沒開始營業,請您七點之後再來。」
別說酒吧沒有營業,就是在營業,服務生也不敢放江小樓進來。
萬一江小樓死在酒吧里,他們又上哪說理去?
江小樓沒功夫跟服務生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陳皮在哪?」
服務生聽江小樓提到陳皮,下意識的望向了赤著膀子,正在鬥地主的三人一眼。
背對著江小樓坐著的,平頭刀疤男,回頭看了江小樓一眼,然後把牌扔在桌子上,拽拽的走過來,走到江小樓面前,打量了江小樓一眼道:「你是誰?找皮哥什麼事?」
江小樓突然伸出手,抓住刀疤男的後頸,朝吧檯狠狠撞去。
砰!
刀疤男悶哼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其餘兩個小混混見狀,放下手中撲克牌,朝江小樓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胳膊上紋條龍的瘦小男人,從背後拔出小刀,指著江小樓罵道:「你他媽……」
江小樓不退反進,上前一步,不等瘦小男人說完,劈手就奪過了瘦小男人手中的小刀。
江小樓左手抓著瘦小男人的右手,右手握著瘦小男人的小刀,往瘦小男人肚子上捅了一刀之後,又用膝蓋撞了瘦小男人的腦袋一下,瘦小男人捂著肚子暈倒在地。
最後一個一身肥肉的男人,見江小樓心狠手辣,吞了吞口水,不等江小樓過來,就連忙求饒道:「別打,我說……」
……
唐詩雅現在很後悔,後悔出來的時候,不跟江小樓打聲招呼。
她跟著徐婷婷從學校後門出來,去超市買東西。誰想到剛過馬路,就被人捂著嘴,拉進了麵包車。
之後感覺頭腦中一陣暈眩,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包廂里。
掙扎著坐起來,剛想要逃走,包廂門就被人打開,緊接著一個挺著大肚子,肚子上蟾蜍紋身的男人就走了進來。
蟾蜍男一進來就色眯眯的看著她,她哪裡還不明白。在包廂里跟蟾蜍男兜了幾個圈子,剛跑到包廂門邊,就被蟾蜍男拉了過來。
蟾蜍男將他拖到沙發上時,唐詩雅甚至想到咬舌自盡。
唐詩雅拼命掙扎,蟾蜍男怒極,扇了唐詩雅一耳光。
就在她絕望的那一刻,忽然聽到一聲巨響。
包廂門被踹開。
「媽的,誰他們打擾老子好事?」陳皮咒罵了一聲,扭頭一看,就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
陳皮愣了一下,發現不是自己小弟之後,仔細看了看,終於認出了江小樓。
陳皮大驚失色,江小樓上次一個打他們五個,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這讓他對江小樓記憶深刻。
打不過江小樓,陳皮就想在江小樓身邊的女人身上出出氣。
但誰想到,剛剛把這女人擄來還沒有十分鐘,江小樓就打上了門。
唐詩雅看到江小樓時,臉上一喜,本來絕望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江小樓見陳皮壓著唐詩雅,怒不可遏,腳步一動,就朝陳皮撲了過來。
陳皮對江小樓的身手有所忌憚,見江小樓撲過來,頓時就有些害怕。剛想喊人上來,就見江小樓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江小樓將陳皮從唐詩雅身上拽下,然後摁在地上,就開始對著陳皮的臉面一頓暴打。
陳皮幾次想要伸手反抗,都被江小樓壓了回去。
江小樓雙目血紅,一拳拳打過去,直打的陳皮鼻青臉腫,牙齒崩斷,血沫橫飛。
陳皮剛開還叫上兩聲,江小樓打以最後,卻是連哼都不哼了。
見陳皮暈死過去,江小樓猶不解氣,朝陳皮下體狠狠踢了一腳。
踢完之後,江小樓將唐詩雅扶起,看著唐詩雅半邊臉都腫了,有些心疼的問道:「大小姐,你沒事吧?」
唐詩雅見陳皮被打,心裡十分解氣,聽到江小樓關心的話,唐詩雅眼眶一紅,委屈、害怕等情緒一齊湧上心頭,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混蛋,你怎麼才來!」
唐詩雅一下子撲進了江小樓的懷裡,開始放肆大哭。
江小樓輕撫著唐詩雅的後背,心中也是十分自責,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會兒,後果將不堪設想。
哭了一會兒之後,唐詩雅才漸漸回復了過來。
忽然覺得胸前硌的難受,唐詩雅低頭一望,就見江小樓左肩上插著一把刀,刀柄露在外面。
見江小樓傷口不斷流血,唐詩雅大驚失色,望著江小樓問道:「你受傷了?」
江小樓一直憑藉著強大的精神力量在支撐,要不然早就倒下了。
此刻聽唐詩雅說完,低頭一看,呵呵一笑:「你不說我都忘了!」
說完,江小樓感覺精神十分疲憊,眼前一黑,就此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