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唐天宇於心不忍那,用手拍了拍慕容天楓的後背,想讓她舒服點。之後唐天宇說:「都告訴你了,讓你把眼睛閉上,沒讓你睜開偏要睜開,真是夠淘氣的。」
「你……我……」
「嘔……」
慕容天楓感覺她把幾年前的飯都給吐了出來,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血腥的場景,簡直比戰場還要恐怖。
終於,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慕容天楓站起身來,直勾勾盯著唐天宇道:「唐天宇,你有沒有想過,今後誰都不能在欺負你,你也能夠堂堂正正站在你媳婦面前,而不像是像今天一樣被人羞辱,甚至你能夠去操控掌握別人的命運?」
「這就是所謂的權力嗎?」唐天宇有些腦袋不夠用,他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即便是站在他老丈人夏龍圖面前也是一樣,從不感覺他比人矮半截,甚至他感覺他比別人聰明多了。
「對,這就是權力!只有擁有權力,站在最頂端你才能享受一切,只要你喜歡,這座城市就會因你而改變,或唯美或壯闊,這一切都因你的喜好而波動。高高在上,指點江山!」慕容天楓猛然拋出這樣的大誘惑,又把沉默留給了唐天宇。
慕容天楓眸光流轉,咯咯笑道:「那跟著姐姐我混吧,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可是很有錢的哦。」
「這算不算是包養?」唐天宇問道,這個問題很嚴峻,他必須要弄清楚。
「是僱傭,姐姐我還缺一個司機和保鏢。」
「好啊。」
出乎意料的爽快,讓慕容天楓有點錯愕不驚。
「可是你還有車嗎?」唐天宇想起來她的法拉利已經被撞飛了。
「有,還有很多!」
說著,從四面八方又湧來幾十輛車,場面比剛才還要壯觀。
「這都是我的人!」
「哦!」
車停下了,慕容天楓直接進入其中一輛奧迪車內,回眸,笑顏如花:「笨蛋,上車,帶我去兜風。」
外灘,淮海路時代廣場,南京路,東方明珠。
唐天宇開車帶著慕容天楓,幾乎走過了夜色中江海最為漂亮和繁華的地方。可惜大雨連天,破壞了一絲氣氛。
奧迪最終停在江海大學旁邊一座格外僻靜優雅的別墅區前,唐天宇仔細看了看,才突然發現這地方距離自己的住所並不算太遠,出租車十分鐘不到就能來到。
慕容天楓打著雨傘下車,道:「這裡就是我家,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私人保鏢外加司機了,記得明天要來接我,如果我遲到了我會把你的薪水都給你扣光了。」
唐天宇沒有現在就離開,其實他準備先預支一點資金,把明天的早飯都給解決掉。想起來夏妃萱那昂貴的早餐,唐天宇就一陣頭大,他現在恨不得立刻突破,就不用對食物如此需求了。
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想讓慕容天楓知道自己的境遇是那麼悽慘。
「給,先借你的,一個大男人出門要帶錢,下次不准忘了!」慕容天楓回過頭來,把錢塞進了唐天宇的車內,多好的女孩啊,那麼善解人意。
唐天宇傻傻一笑,車燈打開就離開了。
天地豪門,夏妃鳳安靜蜷縮在血泊之中,臉色蒼白依舊,這是一中從來沒有過的恐懼,自己的驕傲不止一次的被唐天宇給打落,甚至這一次他清楚地告訴自己,自己的高傲在他面前就像是玻璃,他想打碎就打碎。
這時候,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慢慢走出,臉色平靜而陰沉,看著滿地的血跡,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對於血腥他已經司空見慣一般。
臉色死板的他,猶豫了下,輕聲開口道:「全部重傷,傷勢好了一輩子都不能在動力氣,甚至不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夏妃鳳從驚嚇中慢慢恢復了過來,看著眼前的男子冷冰冰地說:「打電話叫人來了嗎?我不想讓他活過今晚,我要他死,比這些保鏢都要痛苦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
「沒用的,他不是普通人!」男子古井無波的臉抽動了一下,他對唐天宇十分的忌憚。
「他不是普通人,那你呢,你為什麼不出手,為什麼?」夏妃鳳尖叫著,淚水滿面,似乎在發泄著心中的恐懼。
「沒用的,他不是普通人!」男子一如既往地說,像是在複製之前說過的話一般。
「沒用的,他不是普通人。你只會說這一句話嗎?難道你就不會說點別的嗎?」夏妃鳳要崩潰了,已經有一點精神失常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爺爺會派這麼一個人來保護自己,從來不見他出手,脾氣臭的要死。
「外面保鏢需要安撫。」男子冷冰冰地說,「都是陪這老爺子一路走過來的,今天損失了這麼多人,要不是不好好安撫一下,肯定會出現大矛盾,對老爺子的計劃可能會有影響。」
「每人二十萬的安家費,所有傷者全部送醫院。」夏妃鳳並沒有不管那些人死活。
很快,就有另一波保鏢到來,對於有錢人尤其是能夠掌控地下勢力的有錢人,從來不會缺保鏢,換句話說從來不會缺打手。
夏妃鳳在保鏢的簇擁之下,走向停車場那輛寶馬,一言不發。
豪華車隊緩緩離開天地豪門,至於那爛攤子她已經花了幾十萬擺平了。明天所有知道這一切的人都會忘記,甚至就是去報警,也不會有警察出來調查這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
夏家,一處別院裡,一個鷹目老者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他孫女發生的一切都已經有人來匯報了,現在他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他感覺自己不應該有這麼笨的孫女,簡直是蠢到家了。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夏龍圖的這個女婿真的不凡。
隨後,老人看了一下下面的人,就開始閉目養神,同時說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軍區,夏龍圖和公孫映雪都接到了這樣的匯報。
公孫映雪曼聯擔心,語氣冰寒地說:「好一個老東西,平日裡暗地裡耍手段也就罷了,可今天竟然把陰謀耍到了我女婿的身上,簡直是不知死活!本家又如何?我女兒不喜歡,你們就是不能逼!」
公孫映雪很霸氣地說,聲色俱厲,讓跟自己相濡以沫幾十年的夏龍圖都是身體一寒。夏龍圖仿佛又看到了幾十年前那個橫鎮四方的強勢女子,不由得挺了挺身子。
然後,夏龍圖伸過手去,把公孫映雪攬入懷中,安撫地說:「咱們女婿可不是普通人,要是沒兩把刷子能跟我一樣,在婚前都能把該辦的事情給辦完嗎?」
「咳咳……」
「夫人鬆手,怎麼都幾十年了還是這一招!」被公孫映雪抓住軟肋,夏龍圖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並沒有把公孫映雪給逗笑,反而招來毒手。
「我不管,那是咱們女婿,你要是不站出來做主,我就回家找我爸去,讓他給自己的外孫女婿做主!」公孫映雪臉色一冰,她這次無論如何都要給自己的女婿做主。
「二叔這些年已經跟我們離心,但還沒有徹底決裂。先讓他做大了,咱們再出手也不遲,畢竟他是父親的胞弟,我的親二叔。」夏龍圖眼中閃過一種韜光養晦的銳利目光,與他兇悍的外表十分不相稱。
「那你是不準備出手了?」公孫映雪一咬牙。
很明顯,夏龍圖沒有出手的意思,不是他不想給唐天宇做主,而是因為他想看看唐天宇的手段到底能達到什麼地步。對這個女婿,夏龍圖到現在還沒有看透。
至於夏龍圖夫妻怎麼收場的,筆者只知道第二天早晨夏龍圖腰有點酸,而公孫映雪則是請假了。
這得多相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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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宇到家的時候,夏妃萱還沒有回來。唐天宇對自己媳婦的作息一概不知,陌生得很,但是作為婦道人家也不應該這麼晚回家吧,至少要告訴他這個丈夫一聲。
但是很可惜,沒有。
唐天宇攥了一下手中的錢,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在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靠別人接濟來度日唐天宇還做不到,他也不想被夏妃萱給卡住脖子,工資卡啊,那才是長遠之計。
他很光棍的想到一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偷回工資卡。很顯然,唐天宇之所以要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去拿工資卡,因為他對楊老的震懾有著絕對的信心,不出明天就會有人來求自己上班。
唐天宇躡手躡腳的向著夏妃萱的房間走去……
雖然在這套房子裡生活了幾十年,但是從他回來的那一天他就進過一次夏妃萱的房間,還是在醉酒的狀態下,什麼都沒看清就跑出來領罪了!
這套房子在唐天宇離開的時候交給了鄰居照顧,每年他還會奉上一筆照養費,可是不知為什麼鄰居把房子租了出去,自己也搬走了,這讓唐天宇有點惱火。
其實最倒霉的應該是夏妃萱,租房子租哪裡不好偏偏租上了唐天宇的這一套房,這不連第一次消失自己都沒感覺,還稀里糊塗的嫁給了人家。
這就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