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為什麼不見我?為什麼把我給關起來?」國都,慕容天楓在電話里歇斯底里地咆哮,唐天宇的事情她已經在第一時間知道了,她也感覺唐天宇這樣把國安二組組長給殺了,太過莽撞。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去解決,而不是坐以待斃。
「哦,我累了,想要休息了。」慕容家家主不緊不慢道,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雲淡風輕。
慕容天楓臉色驟變,深呼吸一口,眼神鄭重,凝重道:爺爺,求求你救救唐天宇。他殺了黃獅虎,赫連家算計他,如果爺爺不出手的話,他這次可能就要完了。」
「你也知道事情鬧得很大?你也知道他闖了大禍?你也知道這件事有多敏感?這一次我是不會出手的,你還是休息吧!明天還有事務要你處理,慕容家的事務。你現在應該想著處理自己家的事物,而不是想著去幫別人!」慕容家家主低聲呵斥道,一個老家主聲威爆發,氣勢咄咄逼人。
慕容天楓緊緊咬著嘴唇,蒼白著臉,忽然之間,她語氣低沉而堅定,眼神灼灼的看著慕容家主:「我是要處理慕容家的事務,沒錯!但是我要救唐天宇,救我的男人。」
「你放肆!」慕容家主勃然大怒。
慕容天楓再次懇求道:「請爺爺救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我救不下他!」慕容家主怒急反笑,然後說了一句我累了,便將電話給扣了下來。這一次,慕容家主坐在了椅子上面,閉上了眼睛。一個掌控慕容家幾十年的老不死的,這個時候表現出了強硬的心,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慕容天楓愣住了,這是從小到大爺爺第一次拒絕她的要求,拒絕的如此乾脆生硬,讓她心都快碎了。
「天宇,我只屬於你,這一輩子只屬於你!」慕容天楓一個踉蹌,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隨著心中的迫切愈發嚴重,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你放心,你死了我給你報仇。黃家,赫連家,等我掌控了慕容家,他們都要灰飛煙滅。」
就在慕容天楓在國都搬救兵的時候,一直處於關閉狀態的鐵血俱樂部甲字號房,終於被打開了。
六張座位,可是卻坐了五個人。
夏家龍圖,赫連家文雄,王家家主,聞人家家主,齊家天河。這五個江海市最為權貴的人,在這一瞬間聚首,這代表著江海市已經到了在此份隔勢力的時候了。
杜家的座位空缺,按照常理應該是一個不足二十十四歲的年輕人坐上去的,可是卻被現在的赫連家家主赫連文雄給拉了下去,無情地,狠狠地。
赫連家已經不是一次這樣暗中對人下手了,這一次狂風暴雨般的手段來的極為猛烈,一切就像是進行過多次的演練一般,反擊迅速,有條不紊,天衣無縫.
「哈哈……諸位,這一次提前召開這次的會議,我想時隔十年的斗金大會不用等到今年年底了,因為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赫連文雄坐在座位上,眼神平靜,但是語氣卻是讓人無法接受。
頤指氣使,充滿挑釁。
「怎麼?赫連老賊你已經感覺自己具有了做持刀人的資格了?」齊天河冷眼一掃赫連文雄,他們兩個一直都尿不到一個壺裡去,這一次赫連家設計算計唐天宇,還把自己的兒子牽扯進去了,這更加讓齊天河對他厭惡,所以潛移默化中偏移向了夏龍圖。
王家家主冷冽的眸子一掃赫連文雄,上個十年,江海市斗金大會,他王家只是占了一個中游,居於赫連家還有夏家之後,這一次赫連家竟然想一家獨大,這讓他下意識充滿了敵意。
還有自己女婿的那一層關係,這更加讓王家家主對赫連文雄橫挑鼻子豎挑眼了。
聞人家家主,捧著自己面前的一杯香茗慢慢品嘗,仿佛並不介入他們的鬥爭一般,還是十年前的那一副的姿態。
夏龍圖脾氣火爆,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但是這時候面對赫連文雄的挑釁,他顯然是除聞人家家主之外最能夠沉得住氣的,整個人都十分平靜。
「哈哈……齊天河,怎麼我做持刀人,你不願意嗎?若是不願意,我不介意讓你徹底滾出江海市。」赫連文雄聲音極冷,臉上也升起一抹猙獰的殺機。
「你做持刀人,我齊天河第一個不願意。」齊天河是江海市明面上少有的高手,一身氣度過人,手中功夫更是讓人望而卻步,端是強大無比。
「好,很好。齊天河你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還有其他人嘛?王兄弟,你怎麼看?」赫連文雄把眼神轉向王家家主,聲音極為平靜,好像他已經從怒火中平靜了下來一般。
王家家主,冷冷一笑,直接說了一句他赫連文雄沒品,不配做一些高尚的事。
「好,很好,王兄弟這筆賬,我赫連文雄記下了。聞人兄,你呢?對我做持刀人,可有意見?」赫連文雄笑眯眯看向聞人家家主,還是聲音平淡。
「哈哈……文雄兄,文韜武略,鄙人甘拜下風,對你做持刀人,我絕無意見,小弟自當鞍前馬後,全力支持。」
晴天霹靂!
這句話像是一顆炮彈在王家家主還有齊天河的耳邊直接爆炸一般,巨大的震撼力,讓他們忽然一愣,心臟猛烈一顫,臉色頓時大變。從未表態的聞人家家主,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真是太過震撼人心。
「好,聞人兄就是爽快。」赫連文雄臉色紅潤,就像是吃了蜂蜜一般。
「狗腿子。」一直沒有表態的夏龍圖突然冷冷一笑道,「赫連老狗,快點把你藏起來的那點陰謀詭計拿出來吧,省的老子一會把你的請來的逗逼殺不乾淨。」
夏龍圖此話一出,王齊兩家家主臉色頓時一變,原來這老狗竟然是有備而來。
「天河衛……」齊天河還沒有說完話,頓時之間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嘭!」
厚實的大門之上直接傳來一聲悶響,一時之間碎木屑與一股勁氣同時飄散了出來,這一扇門直接被人一腳踹碎了。眾目睽睽之下,一個面容陰鷲的老頭直接出現在眾人面前。
蒼老遲暮,仿佛是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可就是這樣的一個老傢伙一腳把厚實的實木大門,一腳踹碎了。
「咳咳……你是在叫外面那些不長眼的廢物嗎?我老人家脾氣不好,一不小心把他們的頭顱都給摘了下來,就在門口,你們幾個有本事可以去看一下?」老頭低聲沉吟,可是聲音蒼老的給人聽不懂的感覺。
瞬時之間,王齊兩家家主向著門外望去,那一顆顆頭顱整整齊齊擺放在門外,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死不瞑目。
這些人都是陪伴他們幾十年的老兄弟,一個個情誼深厚,可是今日卻遭此橫禍,這讓他們難以忍受。但是王齊兩家家主知道,對方能夠在無聲無息之間,將外面那些人給清理掉,他的實力會強悍到何種程度?
齊天河剛剛邁出半步,頓時之間一股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覺從聽他們的身後升騰而起,那個老東西一下凌空而起,充滿暴虐的聲音冷冰冰道:「我說過,你們如果有本事可是走到外面去,但是你們以為你們有這個實力嗎?」
兩大家主頓時止步,齊天河怒火洶湧,伸出一隻手,因為怒火而顫抖,直指赫連文雄,道:「赫連老賊,你這是要跟我們三大家族開戰嗎?」
「開戰?沒有你們的三大家族還算的上是豪門嗎?我勸你們兩個最好識時務一些,跪下來求饒,或許赫連兄還會繞過你們幾個一條狗命,不然你們的家族將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聞人家家主冷聲道。
「哈哈……看你站著像個人,趴下來就像一條狗。你這個品種,還真不錯。」夏龍圖低聲道,公孫映雪早就料到這老賊會有這麼一招陰招了。
「赫連老狗,這個土埋到脖子的老東西就是你的底牌?還真出人意料,我女婿沒有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嗎,年紀有時候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實力,年紀大了就應該在家養老。」夏龍圖冷冽道,隨後他扭頭對王齊二人道,「王齊兩家兄弟,等一下這赫連文雄老狗就幫我看一下,別讓他跑了。剩下的這條老狗,我給他剝皮抽筋!」
「七叔,麻煩你了。殺了他們幾個,這江海市就是咱們赫連鐵堡的後花園。」赫連文雄對著那個老人躬身恭敬道。
「好!我殺!」被稱作七叔的老者渾濁的雙眸中頓時射出兩道精光,如刀。
「夏家的種,倒是有幾分膽氣,不過你還太嫩了點。好久沒殺的那麼痛快了,今天再加上你們幾個也無關痛癢。」到來的老者怒聲道,傴僂的身子一下子站直了起來,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心悸的恐怖氣勢。
這老傢伙是赫連昊繆從赫連鐵堡之內專門請來的幫手,他既然已經動手,絕不會留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所以這一次,他把該犯的忌諱都給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