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桐市一片祥和,雖然少了那幾輛縱橫在街道上的豪車,卻讓生活更加的美好。他們完全不知道危險距離他們有多近,就這麼麻木也別無選擇的快樂的生活著,這也並非不算是好事。
淮安一中附近的「開發」對於新桐市人民最大的影響還是交通問題,這一段道路明顯比以前要擁擠得多了。甚至人行道上都有車輛在行駛,引起一陣陣喧囂和叫罵聲還有鳴笛。
有三個人還是比較引人矚目的。
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坐在一個輪椅上,笑吟吟的「走」著,對於周圍人投來的目光皆報以微笑,當然那麼多目光當然不是只因為這一身衣服,更多地還是他旁邊的兩個人。一個為他推輪椅的人,一個金髮的青年人,簡單描述,很帥,很有氣質。另一個則是走在他旁邊,一臉的冷漠的女子,猶如從古代畫中走來。
一男一女一奇怪老頭,前兩者顏值擔當,後者奇怪擔當,絕對是吸引無數視線,只不過春寒料峭倒是不能久看。
「倩啊,你這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卻少有人開懷大笑,眾生皆苦啊,苦啊,你該怎麼辦。」
旁邊的女子只是冷笑一聲,道:「那不如去死。」
老者卻搖了搖頭,道:「畢竟你也喊我一聲姥爺,喊了近百年,你捨得我卻捨不得這份情誼。」
女子只是繼續冷笑,明顯不屑一顧,根本懶得多話。
而身後的金髮年輕人卻咬著牙,恨恨的盯著前面的老人,明顯極為的憤怒,但卻似乎是有所顧忌。
「金啊,你在自由教會是個什麼職位?」老人面對那憤怒的目光卻仿佛渾然不知,笑吟吟的問道。
那金髮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一個地區代理而已,不過這麼久我沒去,應該也被開除了。」
「開除的好啊,開除的好,人的事情一多就容易忘了最初的追求。」
金克斯正想反駁,前面卻突然傳來一陣擁擠,原來是一個大巴車走在人行道上面,直接占滿了整條路,頓時引起了無數的罵聲。
大巴車停了下來,走下來一個個外國人,只有極少的幾個黑髮黑眼黃皮膚的亞洲人,都穿著白色祭祀袍,反正氣質是極佳。最後又走出來一個大鬍子,穿著紅色主教袍。不管任何衣著,這些人胸前都佩戴著一個徽章,散發著光芒的三座山。
好強大的能量。金克斯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黑暗和光明不相容,自由和教條不能在一塊,這就是自由教會和光明山無數年積下來的仇恨,最開始的原因也沒人注意了,無非是爭奪地盤和資源,兩者的意識形態差距太大,根本不存在同化,那麼就只能有競爭了。
「光明山的傢伙怎麼來到這了。」聶倩皺眉看著眼前的那一群人。
群眾們也好奇的望著這些聲勢浩大的外國人,近些年教堂在華夏發展的還不錯,很多華夏的年輕夫妻都選擇了教堂式的西歐結婚方式,不過這麼多的教士,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因為這裡要發生一件很大的事情了。」坐在輪椅上,穿著唐裝的老人正是黃山,他這時候也沒催著金克斯繼續前進,反而也像個普通那樣,只是遠遠的看著。「連溫頓紅衣主教都來了啊,看來騎士團離這裡也不遠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聶倩忍不住問道。
黃山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起了溫頓的來歷,「光明山主要分三個勢力組成,分別是負責蠱惑的傳道,清理異端的審判所,負責守衛的騎士,站在實力巔峰的卻是前兩者,當然這三者並沒什麼太大的矛盾。最高領袖毫無疑問就是那位愛寫文章的教皇陛下,接下來就是紅衣大主教,裁判長,還有騎士軍團長,再然後就是十位紅衣主教,而這個溫頓就是這十位之一,其實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
黃山著著就閉上了眼睛,仿佛是突然想憩一會,但聶倩兩個人卻不敢大意......聶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一圈荊棘......
這些來自國外的傳教士或者是神父,排列成兩列,很快的就離開了這裡........也是很平靜,無視了周圍好奇的目光。
然而今天註定是個有趣的一天,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天上竟然有兩輛直升機出現。這可是個稀罕玩意,一般普通人可沒機會乘坐這東西,甚至見都很少見。畢竟直升機這東西怎麼呢,好像對於普通的民眾沒什麼大用,買也買不起,坐也沒地方坐,一般只有軍隊和大富豪才會用。
兩輛直升機,第一輛上面坐了好些人。
「這就是華夏了啊。」坐著的有個人道。
「這裡就是溫帶季風氣候了,比咱們在赤道舒服多了。」
「那可不是!那個誰,把門給我開開,把涼氣全都給我灌進來。實在是太想念著冷空氣了,那地方太熱了。」
直升機上面的人頓時笑作一團。他們強大無比,百無禁忌,狂妄不羈,走在生死路線,這就是大雪傭兵團!對於普通人來神秘無比的勢力,這時候就出現在新桐市的上空。
「聽你們隊的灰燼掛了?」
「估計,沒聽他回息。」
「那太好了,少個人分錢分資源。」
「不過那傢伙話難聽,做事囂張,為人還不行,不過終歸是咱們大雪的人,這個仇咱們還得給他報了。」
「瑪德,這回頭再,現在先完成眼前的大事。艹,團長砸了不少好東西才換來的機會。」
空中狂風呼嘯,卷著冷空氣灌入機艙,而這些人的笑聲卻更加的雄渾壯闊和囂張跋扈。
「目標,淮安一中!直接降落在那裡!」
直升機的機翼旋轉著,調整了方向,直接沖向了淮安一中。漆黑的直升機上面只有一個圖標,狂風席捲著大雪,隱隱的露出一雙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眼睛。
而這時候的淮安一中,在最高的教務樓,十幾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國王站在最前面,目光冷峻,迎著陽光,手慢慢地伸開。
天空出現了兩個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