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風雲錄 第七十二章：貪吃的魚兒最終都難逃被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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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小樹把曹小溪、曹小梅、程小玉、龍玲、陳小軍、李原、段子奇，還有一個叫施建中的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幾個核心人員聚在一起，開會討論如何攻打黑雲寨。

    曹小樹用沙土在地上堆砌了一些微型的山巒溝壑，模擬出黑雲谷以及四周的地形地貌，給所有人呈現出黑雲寨地形的一個立體觀感。

    他用棍子衝著模擬出的黑雲寨的山巒溝壑，隔空點點劃劃，道：

    「諸位，這就是黑雲寨的地形地貌，總之，黑雲寨在外表看來，那就是懸崖高牆，固若金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所以，大家都來出出主意，商量一下，看看應該如何把它拿下？」

    見大家定定地盯著模擬沙丘，神色肅穆，陷入沉思，都不說話，於是，笑著問道：

    「李原大哥，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李原道：

    「曹公子，黑雲寨高門深壑，易守難攻，就憑我們這一點人，要想從正門攻進去，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崖壁上找到坡度稍緩的地方，再用繩子綁住身子，順下崖壁，再趁黑摸近寨子裡，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程小玉點頭笑道：

    「對對對！這個主意好，要是從大門進攻的話，別說我們這一點人了，就算再來幾百個人，也是打不進去的！」

    曹小樹點點頭，道：

    「嗯！李大哥這個主意，倒是不失為一個辦法，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黑雲寨的崖壁太高了，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尋常人是下不去的，因此，咱們即使想這麼幹，屆時自崖壁摸近寨子的，人數也一定非常有限，而我們要是進入寨子的人太少了，反而會被敵人包了餃子，無法脫身！」

    龍玲點點頭，道：

    「對對對！咱們進入寨子的人也是太少了，若是遭到了敵人的包圍，無法脫身，只會全軍覆滅，白白犧牲！」

    曹小溪道：

    「既然從崖壁進行偷襲，太過兇險，那就只能從正門進攻，在進攻之前，我們能不能想辦法誘開寨門呀？」

    陳小軍眼睛一亮，點頭笑道：

    「哎！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咱們在誘開寨門，從正面進攻的同時，派一支奇兵順下崖壁，摸近寨子，四處搞破壞，咱們給他們來一個里外配合，內外夾擊，我就不信破不了黑雲寨！」

    龍玲搖搖頭，一臉難色，道：

    「誘開黑雲寨的寨門，這個主意看似可行，其實，操作起來卻非常地困難，首先，你要如何誘開寨門，你們有切實可行的辦法嗎？」

    曹小溪一愣，苦苦思索了一會，也沒有想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法子來。

    曹小樹揮揮手，道：

    「大家都別想了，小溪的主意根本就是紙上談兵，不切實際，黑雲寨的寨門前是幾百米的開闊地，無法藏人，只要有一個風吹草動，守門人立馬就有所察覺，因此，別說誘開寨門了，咱們只要接近寨門，立即招來對方的一頓爆錘。」

    曹小溪眉頭一皺，眼睛一瞪，有些煩躁地叫道：

    「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們現在應該究竟怎麼辦呀？」

    一直沒有吱聲的施建中咳嗽一聲，輕聲道：

    「曹公子，依我之見，不如、不如咱們放棄吧！」

    曹小梅一愣，訝然叫道：

    「什麼！咱們還沒有搶到糧食，放糧賑災，如果就這麼走了，空手而歸，這豈不是白跑了一趟了嗎？」

    施建中嘆息一聲，黯然道：

    「曹姑娘，據我所知，黑雲寨建寨已經有一百多年了，盤據在黑雲谷的這幫土匪經常四處劫掠，為禍一方，讓百姓損失慘重，苦不堪言。

    為此，朝廷也曾數次派遣大軍圍剿，但是，盡皆鎩羽而歸，無功而返。

    朝廷的勢力如此強大，尚且奈何不了黑雲寨，就憑我們這點實力，又怎麼可能攻破黑雲寨。」

    曹小溪猶豫一下，點點頭，也跟勸道：

    「小樹，我看算了，雖然就怎麼空手回去，讓人很不甘心，但是，黑雲寨的寨門實在是太堅固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撬開它，所以，你還是接受事實，就此認命吧！」

    曹小樹眉頭一挑，眼睛一瞪，哼了一聲，昂然叫道：

    「認命！？」

    「二哥，你說什麼呢，我曹小樹只相信事在人為，人定勝天，從來不認輸，更不認命。」

    「辦法總比困難多，不就遇到一這難題，大家只需要動動腦子，想辦法解決就行了呀？」

    曹小溪不耐煩地叫道：

    「這不是沒有辦…………？」

    程小玉眉頭一蹙，瞪著曹小溪，輕聲呵斥：

    「哎呀！曹小溪，你能不能不要急著反對，你還是靜下心來，聽小樹把話說完，聽聽他的主意吧？」

    曹小溪神色一滯，嘴巴蠕動，念頭一閃，欲言又止。

    段子奇點點頭，笑道：

    「對對對！還是聽聽曹公子的主意，也許曹公子早有破敵之策了呢！」

    曹小樹思忖一下，環視眾人一眼，神色一斂，昂然地道：

    「諸位，曹某先在這裡表明一下態度，雖然剿滅黑雲寨的土匪有些難度，但是，黑雲谷我是志在必得，所以，以後願意跟我繼續乾的，我熱烈歡迎，誰要是覺得跟著我混沒有指望，可以趁早離去，我絕不勉強！」

    眾人見曹小樹神色肅穆，說的鄭重，皆是一愣，念轉如輪。

    幾息時間。

    曹小梅舉起手臂，大聲叫道：

    「我相信我三哥，我要跟著三哥剿滅黑雲寨，奪去黑雲谷！」

    曹小溪略一猶豫，也舉起手臂，道：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小樹是我弟弟，我自然是相信他的，所以，他無論做什麼，我這個哥哥都會支持的。」

    程小玉笑道：

    「我也支持小樹，不過，我的本事有限，我除了對小樹鼓掌加油，至於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意思意思就得了。」

    即兒，拍拍陳小軍的肩膀，笑道：

    「當然，要是小軍哥願意的話，我的那些危險的活兒，可以讓他替我去干！」

    陳小軍點點頭，道：

    「陳某願意為程小姐，為曹隊長效力！」

    程小玉一愣，指著曹小樹，問道：

    「什麼！你喊他隊長？」

    曹小樹笑道：

    「對！以後除了二哥、梅子、龍兒與小玉之外，其餘的人，都喊我隊長，這樣顯得神秘親切，比那個什麼公子公子的好聽多了！」

    李原、段子奇與陳小軍等人笑著點點頭。

    龍玲瞅著曹小樹，淡然一笑，道：

    「曹小樹，我也願意跟著你一起剿滅黑雲寨，拔了松安縣百姓心中的這根毒刺，我帶來的這些同志，跟我也是一個心思，大家不會畏難不前，臨陣退縮的。」

    李原、段子奇與施建中點頭表態：

    「龍姑娘，上級讓我們跟你前來協助曹…………隊長剿滅黑雲寨，我們自然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幹，就怎麼幹吧！」

    龍玲搖搖頭，道：

    「李大哥、段大哥、施大哥，你們不是聽我的，而是要聽曹隊長的，曹隊長是這次剿滅黑雲寨的發起人與執行者，我們現在都是他手下的兵，所以，在以後的行動中，大家都得聽他的指揮，服從他的安排！」

    李原等人一愣，對視一眼，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曹小樹見沒有人說喪氣話，打退堂鼓，都願意跟他繼續對付黑雲寨，暗自鬆了一口氣，歡喜不已，拍拍手掌，道：

    「諸位，既然大家都願意留下來跟我繼續一起冒險，誓要剿滅黑雲寨，我非常地高興，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跟大家說一說，我對於攻打黑雲寨的一些想法吧！」

    曹小梅嫣然一笑，道：

    「哥，原來你早就有了攻破黑雲寨的主意了呀？」

    曹小樹點頭笑道：

    「我剛才聽了大家的主意，綜合各自的優點，我突地想出了一個破敵之策，只要這個計策部署得當，執行堅決，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夠拿下黑雲寨！」

    大家見曹小樹笑顏逐開，說的篤定，精神一震，來了興趣。

    程小玉性子急，笑著催促：

    「快說，快說，你有什麼破敵之策呀？」

    曹小樹豎起手指，笑道：

    「小玉，其實，我的計策並不複雜，只有十六個字，也叫十六字訣！」

    程小玉一臉的興奮，齒貝微露，笑著呵斥：

    「曹小樹，別賣關子了，快說人話，那十六字訣，那十六字訣呀？」

    曹小樹目光明亮，環視了眾人一眼，咳嗽一聲，清清嗓子，一字一頓，緩緩地道：

    「調虎離山，暗夜突襲，半路伏擊，殲敵於野！」

    陳小軍與龍玲是有一些軍事素養的，而段子奇與程小玉都是讀書人，大家聽了曹小樹的十六字訣，有那麼一點意思，眼睛一亮，興趣越發濃郁。

    龍玲略一思忖，問道：

    「小樹，任何計策的成功，都離不開具體的操作，你能不能說具體一點，咱們要如何調虎離山？如何暗夜突襲？如何半路設伏？如何殲敵於野呀？」

    曹小樹解釋道：

    「諸位，我這個剿滅黑雲寨的計劃，它是這樣的。

    首先，咱們在外面釋放一個誘餌，將黑雲寨寨內的主力部隊誘出黑雲谷，我們派人在外面設下埋伏，對黑雲等人進行伏擊。

    同時，派一支小分隊趁著夜色摸到黑雲寨的寨門口，等到李原大哥帶著特戰小隊滑下黑雲寨的後山崖壁，突襲黑雲寨，跟從大門進攻的部隊裡應外合，將黑雲谷一舉拿下。

    而等李大哥他們奪取了黑雲谷之後，留下一部分人，駐守黑雲谷，其餘的人，便跟那些在外面伏擊黑雲等人的部隊進行匯合，大家合兵一處，二面夾擊，一舉剿滅黑雲等人。

    如果計劃能夠得以實施，如此一來，咱們不但可以拿下黑雲谷這個絕佳的生存堡壘，據為己有，還能沉重打擊黑雲等人這幫土匪，一舉二得。」

    段子奇聽了曹小樹的計劃，眼眸一亮，忍不住一個擊掌，脫口贊道：

    「好主意，好主意！」

    程小玉、李原與陳小軍等人亦是笑著點了點頭。

    龍玲問道：

    「小樹的計劃的確很有可行性，而要想將這個計劃順利實施，關鍵在於調虎離山，而要想將黑雲寨的主力部隊調出黑雲寨，重中之重，在於誘餌，大家想想，什麼樣的誘餌，方才能夠引起黑雲足夠的興趣與貪念，不惜為此冒險啊？」

    程小玉笑道：

    「這還用問，自然是金銀珠寶唄？」

    曹小溪與李原等人笑著點點頭。

    曹小樹卻搖了搖頭，道：

    「不！金銀珠寶固然很有誘惑力，但是，還不足以讓黑雲大動干戈，以身犯險，所以，真正勾起黑雲強烈貪念的，必須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眾人一愣。

    程小玉訝然問道：

    「那什麼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啊？」

    曹小樹盯著程小玉，反問：

    「小玉，世上最缺什麼，什麼就最珍貴，那我問你，大康眼下最缺的東西是什麼？」

    龍玲等人念頭一閃，眼睛一亮，異口同聲，叫了起來：

    「糧食！」

    曹小樹在大腿上重重地拍了一掌，嘿嘿一笑，興奮地叫道：

    「對呀！

    大康如今大旱，糧食最為緊缺，糧食現在不但價格昂貴，更是續命的寶貝。

    我們就以糧食為誘餌，引誘黑雲，屆時他豈有不動心，不上當的道理。

    總之，只要魚餌足夠香甜，只要魚兒貪吃，它們最終都難逃被釣的命運的！」

    龍玲等人聽了曹小樹的分析，深表贊同，臉上盡皆露出了笑意，紛紛點頭。

    程小玉眉頭一挑，斜睨著曹小樹，哈哈一笑，點頭贊道：

    「曹小樹，可以呀，想的挺仔細周全的，看來這一回我跟著你，那是真的有好戲看了啊？」

    曹小樹笑道：

    「小玉，我請你來，不僅僅是讓你看戲，而是讓你當參演人員的，這場擒賊的大戲，你可得給演好了，千萬不能砸了我的招牌啊！」

    程小玉咯咯咯的，一陣嬌笑，興趣盎然，連忙問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趕緊給我布置任務，你是讓我去布置誘餌呢，伏擊黑雲等人，還是讓我參與攻打黑雲寨的行動啊？」

    曹小樹搖搖頭，道：

    「小玉，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回去！」

    即兒，環視了龍玲等人一眼，神色一滯，沉聲道：

    「龍玲，你們現在的任務也是回去！」

    所有人笑容一斂，愣了一下，待得回過神來，訝然問道：

    「為什麼？」

    曹小溪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

    「小樹，你在說些什麼，你把大夥召集這裡，還把誘殺黑雲等人，奪取黑雲谷的計劃說了，現在行動還未開始，卻又讓我們打道回府，合計你是在耍我們，在鬧著玩的呀？」

    曹小梅眉頭緊蹙，瞪著曹小溪一眼，一臉不悅，叫道：

    「二哥，你不懂就別瞎說，你們都會錯三哥的意思了，三哥的意思是、是就憑咱們現在這點人手，就算使用了調虎離山，那也是搞不定黑雲寨的，所以，為了穩妥起見，咱們需得回去做好充足準備，再來攻打黑雲寨！」

    即兒，扭頭瞅著曹小樹，問道：

    「三哥，你是不是這個意思，你說我猜的對嗎？」

    曹小樹點點頭，笑道：

    「哈哈！還是我妹懂我，我沒有打退堂鼓，放棄剿滅黑雲寨的計劃，只是，根據實際情況，需要對計劃做出了相應的調整。」

    即兒，瞅著龍玲、陳小軍等人，神色一斂，露出一絲歉意，沉聲道：

    「諸位，曹某人過於自負，這一次有些大意了，對實際情況估計不許，以為帶上十幾號人，就沒夠輕鬆拿下黑雲寨。

    誰知道，黑雲寨的地形非常複雜，困難遠超我的想像，所以，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人員損失，我只能暫緩對黑雲寨的進攻。

    我認為，我們還得回去招兵買馬，擴充實力，等到準備充足了，再來攻打黑雲寨，方為妥當！」

    龍玲思忖一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對！我也覺得就憑咱們這十幾號人，無論如何調配，都是無法啃下黑雲寨的，與其在此冒險，不如聽從小樹的安排，回去招兵買馬，擴充實力，等到準備充足了，再來攻打黑雲寨。」

    李原、陳小軍與段子奇等人不至於活膩了，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既然曹小樹如此謹慎，都決定暫時撤退了，自然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曹小樹問道：

    「龍玲，你帶來的這些人都可靠嗎？」

    龍玲道：

    「絕對可靠！」

    曹小樹又問陳小軍：

    「你的那幾個兄弟呢？」

    陳小軍神色肅穆，道：

    「曹隊長請放心，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們都是一些職業軍人，自有軍人的規矩與榮譽，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是絕對不會向任何人輕易地泄露了自己的行蹤與任務的。」

    曹小樹點點頭，道：

    「那你們去把大家召集起來，我有話跟他們說！」

    龍玲與陳小軍等人便出去把十幾個夥伴召集起來，排成一排，等候曹小樹的訓話。

    曹小樹站在一塊巨石之上，目光凌厲，神色冷峻，雙手負背，緩緩地掃視著臨時的屬下們。

    幾息時間。

    他的陰鷙的目光從臨時拼湊的屬下們的臉上收回，衝著李原點點頭，淡淡地問道：

    「李原，你的箭法如何？」

    李原一笑，謙虛地道：

    「還行！」

    曹小樹問道：

    「不要謙虛，實話實說，能做到百步穿楊，百發百中嗎？」

    李原神色一斂，鄭重地回答：

    「能！」

    曹小樹點點頭，淡淡地道：

    「那好，那就請你用的飛箭對我的喉嚨進行射擊吧？」

    曹小樹此言一出，眾人皆是神色一滯，就像看瞅見了怪物似的，定定地瞅著曹小樹，驚詫之極。

    李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待得回過神來，訝然問道：

    「曹隊長，你、你說什麼呀？」

    曹小樹眉頭豎起，冷冷地道：

    「李原，我再說一遍，用你的飛箭射我的喉嚨？」

    程小玉反應過來，訝然叫道：

    「曹小樹，你瘋了嗎，這好端端的，你幹嘛要李原用箭射你呀？」

    曹小溪急了，也跟著叫了起來：

    「小樹，你這是抽的哪門子風，這好好的，為什麼要李原沖你放箭，你要李原沖你放箭，你知道你有多麼危險嗎？」

    曹小樹怒視曹小溪，眉頭一豎，目露凶光，咬牙切齒，厲聲呵斥：

    「曹小溪，你給我閉嘴，我現在是在辦正事，不是跟大家鬧著玩，你要是再敢多嘴多舌，進行干擾，信不信我軍法處置啊！」

    曹小溪以前可是遭受過曹小樹的毒打，見識過這個弟弟的暴虐，都被打出了心裡陰影了，此刻，當他遭到曹小樹的呵斥，見對方一臉煞氣，鐵面無情，嚇得心頭一顫，身子哆嗦了一下。

    他額頭見汗，臉色蒼白，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吭聲了。

    段子奇等人本想一起勸阻曹小樹放棄這瘋狂的主意，但是，見曹小樹對一片好心的兄親弟態度尚且如此惡劣，何況他們了，因此，他們雖然嘴唇蠕動，卻終究是忍住了，沒有說話。

    曹小樹見李原遲遲沒有向他放箭，扭頭瞅著陳小軍，語中不帶一絲感情，冷冷地問道：

    「陳小軍，如果你不服從你長官的命令，你將會遭受何等懲罰？」

    陳小軍瞅瞅行事偏激，神志好像有些不正常的曹小樹，又瞅瞅驚詫疑惑的李原，他目光閃爍，猶豫一下，便囁嚅著回答：

    「輕則杖責，重則…………槍斃！」

    曹小樹又目光寒涼地逼視著李原，沉聲叫道：

    「李原，陳小軍的話，你可聽到了，為了免遭懲罰，你還不趕快向我射箭！」

    李原被曹小樹奇葩的要求給整蒙了，瞅著對曹小樹這固執的樣子，感覺對方就是像一個瘋子，讓他心裡又是緊張，又是恐懼。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選擇，嘴唇一扯，一臉苦笑，聲音發顫，哀哀地問道：

    「曹隊長，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李某人又沒有得罪你，你可不要為難我呀？」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曹小梅，卻是目光沉靜，神色恬淡，唇角微翹，露出一抹笑意，衝著李原，柔聲地道：

    「李大哥，我三哥為人嚴肅把細，不是那種頭腦發熱，容易衝動之人，他叫你向他射箭，自有他的深意的，所以，那你還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吧！」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瞅著曹小梅，一臉的驚詫，心裡想著，曹家該不會又出了一個女瘋子了吧！？

    李原遭到曹小樹的威脅，現在又聽的曹小梅的勸說，被逼到了牆角，避無可避。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曹小樹，念轉如輪，計算後果，突地將心一橫，一個咬牙，動作嫻熟快速，一手從自背上取下弓弩，一隻手自腰間的箭筒里摸出一根箭矢來。

    他後退著距離曹小樹八丈來遠，拉弓上箭，將三角形的箭頭精準地瞄準了曹小樹的喉嚨。

    幾息時間。

    他將弓弦拉成滿月的手指，驟然一松，弓弦回弦之時所產生的強大回力，登時見鋒利的飛箭輸送出去。

    一根飛箭破空無聲，猶如飛蛇一般飛速地射向了曹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