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楓要哭了,怎麼哪裡都能碰到這個小祖宗啊?
陳啟東也要哭了,你們兩口子玩什麼play呢?打仗呢,嚴肅點好不好?
蕭玲瓏很是乾脆地摘下了頭上的布帽,笑嘻嘻地道:「誒呀,駙馬發現得真快呀。」
周牧楓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壓下了給她來上一段祖安清口RAP的欲望。他面無表情的說:「現在,僅離臨安半日,趕回去還來得及。」
「現在,立刻,給勞資,滾回臨安去!」周牧楓面容扭曲,然後就平和了下來。
原因是她掏出了一卷聖旨。
陳啟東和周牧楓對視一眼,無奈俯身:「臣等接旨。」
蕭玲瓏整頓表情,手捧聖旨,聲音清脆地宣讀起來。
意思很簡單:令蕭玲瓏監軍!
監軍本無可厚非,大康,不。
不止是大康,還有那段「百家爭鳴」的日子,各大藩國、諸侯國等勢力基本都有監軍。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害怕將帥出工不出力、在外徒增殺孽、私自扣留戰利品什麼的。
有的監軍就是光明正大地擺在這裡,像蕭玲瓏這種就是。而有的就是秘密進入軍伍,甚至於到戰爭結束時,監軍拿著一封記載著這段時間軍隊從上到下作為的奏摺前來請主帥簽字蓋章時,主帥才明白。
哦,原來隊伍里這個鐵憨憨是個老六啊。
這種人要是去玩三國殺,他一定能在內奸的位置上如魚得水的。
很明顯,這瘋丫頭是想默默地潛伏在隊伍里,然後給周牧楓和陳啟東一個「小驚喜」。
但匿蹤的本領不咋地,一出臨安,還沒兩炷香的功夫就被二人抓個正著。
蕭玲瓏笑嘻嘻地湊了上來,一把子攬住了周牧楓的手臂:「駙馬真乃神人也,竟能察覺到潛伏下來的本宮。」
陳啟東看著二人,眼睛瞪直了。
坊間傳聞果然不虛,臨安長公主真的對牧楓賢侄念念不忘,沒看見都追出臨安來了嗎?
周牧楓吸吸鼻子,滿臉嫌棄:「殿下請自重。還有,下次再搞這種潛伏在別人身邊的事兒,還請莫要擦脂抹粉了,你那美顏閣脂粉的香氣臣八百里外都聞得到。」
蕭玲瓏眼睛一亮:「駙馬還懂脂粉?」說罷,手臂還摟緊了些許。
周牧楓像是被三相交流電電了似的連忙想要將手臂拔出來。
「殿下,大庭廣眾之下還請注意影響。」
蕭玲瓏小臉一沉:「駙馬是要抗命不成?」
周牧楓無奈:「臣哪裡抗命了?」
蕭玲瓏老神在在:「大康軍法典。將在外戰者,需絕對配合監軍調查事務,違者,剝奪帥印並即刻入軍法處處置。」
蕭玲瓏虎著小臉:「都尉是想進軍法處麼?」
周牧楓深吸一口氣:「你這是調查事務?」
蕭玲瓏得意地勾起唇角:「本宮說是,它就是。」說罷,還摟緊了周牧楓的胳膊。
一旁吃了幾十噸狗糧的陳啟東扭過頭去,不想在看這對狗男女。
「公主殿下還請注意些影響才是。」他瓮聲瓮氣的說了一句。
誰知蕭玲瓏理所當然地吐出一句:「將軍教訓得是,本宮下次找一個僻靜之處令都尉配合調查罷。」
周牧楓無語問蒼天。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
隊伍繼續前進,只不過,周牧楓這一隊裡多了一個嘰嘰喳喳的瘋女人。
他只能下了馬,坐上了馬車,然後咬牙切齒地看著抱著他手臂嘰嘰喳喳像一隻快樂的百靈鳥似的蕭玲瓏。
「殿下...」
周牧楓面露苦色:「臣,那兒吸引到你了,殿下直說,臣改還不成嗎?」
蕭玲瓏直視周牧楓:「你為何要說這種話,難道本宮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麼?」
周牧楓搖頭:「臣只是不信。」
「不信一個三年未曾正眼看我一眼的女子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
「不信一個心中揣著白月光的女子,能夠垂青於我。」
「不信一個...」
「別說了。」蕭玲瓏情緒突然崩潰:「我已忘掉了右相家的那個人,卻忘不掉你!」
「和離後,本宮冷靜下來才發現。他像一片絢爛的彩雲,雖短暫美麗,但片刻即散。而周郎你則是一他山巨石,初看其貌不揚,實際內有乾坤。」
突然,她像一隻雌豹,猛地撲到他的身上,力度之大,周牧楓竟一下子無法掙脫開。
幽幽的馨香猛地灌進周牧楓的鼻腔,令他有些頭暈目眩。
「駙馬...你知道麼,愛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那陳家的小丫頭一樣...」蕭玲瓏窩在周牧楓的懷裡,小臉陀紅,大口吮吸著屬於周牧楓的氣息。
或許,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周牧楓咽了咽口水,眼神發直。
你這壞女人,哪學的?咋那麼會啊?
正當周牧楓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馬車的門帘一掀,探進來一個腦袋:「都尉,要天黑了,該埋鍋造...額,我什麼都沒看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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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楓度過了痛苦的七天。
蕭玲瓏像一塊磁鐵,死死地跟自己黏在一起。
剛開始,他還有些抗拒,再後來,竟有些習慣了。
習慣,是最可怕的東西,比肩水滴石穿。
此時,距玉門關已經不到五百里了。
午飯過後,休息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大軍繼續開拔。
蕭玲瓏身著一身青紗,拈著一支野花,蹦蹦跳跳的鑽進馬車,然後直接朝著目標而去。
周牧楓端坐在內,用一塊抹布擦拭著手中的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它就像一隻鋼鐵打造的蝴蝶,服服帖帖地趴在一隻皮質護腕上,金屬部分黢黑,看起來充滿了妖艷的美感。
蕭玲瓏噘著嘴,湊了上來:「駙馬,整日都在搗鼓這奇形怪狀的東西,都不看本宮一眼。」
周牧楓眼神平靜,努努嘴:「伸手。」
也許是覺得自己說得太簡陋了,他補充道:「要右手。」
蕭玲瓏照做,捋起袖子,露出潔白的皓腕。
周牧楓細心地將它綁在了蕭玲瓏的手腕上,皮帶收緊,貼得嚴絲合縫。
「會難以行動麼?」
蕭玲瓏伸手仔細看了看:「這也不像鐲子啊。」
周牧楓深吸一口氣:「別想多了,臣只是害怕你死在戰場上,回去不好跟陛下交代。」
他拿過蕭玲瓏的手臂,將鋼鐵蝴蝶上延伸出來的一根細細的麻線套在蕭玲瓏的中指上。
「這是袖箭,我仿製古波斯制的,只有一擊之力。」
拉動麻線,彈簧釋放,嗖的一聲悶響,一支無翼鋼矢電射而出,釘在馬車車廂的廂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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