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依舊不放棄成為一個廚藝高手的夢想。
正當顧綰覺得十分好笑的時候,門外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只見一個容貌極美的女子,帶著一名丫鬟前來拜訪,此女望之不過十六七歲,可是那通身的氣派,卻讓人感覺到不同尋常。
這人還未明身份,顧綰便已經知道了。
「縣主來了?」顧綰並未起身,手裡依舊端著一碗雞湯,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輕慢的感覺。
這站在縣主身後的丫鬟頓時一陣憤怒,趕忙開口道:「你見到縣主還不快行禮,怎可如此輕慢?」
顧綰頓時一笑,開口道:「倒是個忠心護主丫頭。」
「蓮溪,不得無禮。」縣主呵斥了一聲那個丫鬟,而後對著顧綰道:「我這個丫頭是個沒教養的,還請如是先生莫要見怪。」
「無妨,今日縣主前來所謂何事?」
縣主倒是未曾想到這顧綰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如此敷衍了事,倒也真是讓人非常沒有面子。
「我一直對夫人十分的崇敬,今日就是想來拜訪一番夫人。」
顧綰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雞湯,開口道:「既然此時已然看過了,便離去吧。」
這句話倒是讓縣主一陣面上無光,顧綰當真是絲毫情面都不留。
這丫頭正要話的時候,卻被縣主給攔住了,縣主趕忙開口道:「那我就先離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秀珠看著縣主二人離開的身影,頓時一陣奇怪,趕忙開口問道:「夫人,你為什麼對著兩人如此輕慢,倒像是倒像是仇敵一般。」
顧綰笑了笑,開口道:「仇敵到算不上,只是方才那個女子乃是王偕的未婚妻,總覺得,若是讓她在我面前晃悠著,心裡會不好受。」
這秀珠一聽到如此,頓時心中憤怒,開口道:「大人居然這樣無情無義,實在是好生過分,虧我以前還覺得他是個好人呢?」
「你這丫頭該不單單應該他長得好看,就覺得他是個好人了吧。」
被中了心事的秀珠,頓時低下頭。
「也不全是啦,夫人。」
「你呀。」
第二日一早,這王暨就派人送來帖子,是在望江樓有一個文會。
倒是有很多大名士參加,顧綰此時也算是這紹興城中有名的名士,所以自然要前往。顧綰雖然對於這種出風頭的節目沒有什麼興趣,可是到底還是要注意一番自己的形象,就好生讓語秋給自己梳了一個道士頭,穿了一身頗為飄逸的道袍,倒是有幾分出塵之感。
穿道袍倒不是因為顧綰有個道士師父,只是因為,這段時間大明上下都流行穿道袍,所以顧綰也趕個時髦。
倒是比那些婦人衣衫要叔父的多。
還未出門,這徐文長就來了,是要和顧綰一同去,這徐文長平日裡的穿著都是十分的隨意,隨意都什麼地步,除非衣服非常明顯的髒了,否則這位是絕對不會在意的。
今日倒是換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袍,倒是有幾分清風霽月之感。
只是這位接下來的話,倒是讓人非常的無奈。
「如是今日倒是不怎麼好看啊,倒是有幾分像男子,不好不好,去換身漂亮的衣服去。」
「我這分明叫做英姿颯爽,反而文長兄今日這一身打扮,倒真是秀美之極。」
這個秀美之極倒是讓徐文長有幾分尷尬,人都這紹興徐文長,長得十分俊美,而且聲音也好聽,但是實際上,這長相倒是有幾分女氣。
「如是分明是在嫉妒人家的美貌。」
徐文長憋出來的這一句話倒是把顧綰個噁心的受不了了。
兩人笑鬧了一會,便相約到望江樓,等到了地方,方才發現,這一次所謂的文會倒真是排場十足。
這樓外停的馬車可謂是里三層外三層,這就跟後世某些地方停著的豪車一般,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聚會。
顧綰和徐文長從馬車上下來,立馬就有人來迎接,帶著兩人到了二樓,找了一處非常不錯的位置。
周圍倒是有很多相熟的人,包括許久不見的徐西咸,顧綰只是點了點頭,但是這位倒是有幾分尷尬的轉過了頭,當做沒看見。
本來顧綰都沒有覺得尷尬,反而因為這位的轉頭,有了幾分不自在。
徐文長趁此機會湊上前去,對著顧綰道:「看來那徐西咸還是對如是念念不忘啊。」
顧綰面上沒有話,只是伸出手,狠狠地擰了擰徐文長胳膊上的軟肉,此時坐在對面的王暨發現了徐文長面上一樣,趕忙關切的問道:」文長這是怎麼了?「
徐文長心裡苦逼之極,可是卻還是開口道:「沒什麼,多謝先生。「
顧綰心中偷笑。
還未高興幾秒中,只見一位妙齡女子施施然的一樓上來,直奔顧綰這邊,而後對著王暨道:「王先生,家父一直非常仰慕您,在我離開京師之前,還一直要我替他向您問好。」
這王暨笑了笑,開口道:「那我就收下這個問好。」
這縣主見到王暨並未多熱情,便有些尷尬的找到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其實顧綰參加過很多次這種文會,其實就大部分人坐在一起嘮嘮嗑,了不起在討論一下學術問題,這望江樓的飯菜尤為好吃,顧綰感覺到非常不錯,只可惜坐在一旁的徐文長老師絮絮叨叨的,總是一些有的沒的,倒是讓顧綰非常的鬱悶。
或許是王老都有些無奈了,直接開口打斷了徐文長,對著顧綰道:「如是,我待會給你引薦一個人,或許你之前也聽過。」
「不只是那位賢才。」
「此人名喚沈涼,倒是一位非常有悟性的年輕人,對於如是的民書頗有體會。」
顧綰頓時一愣,她此時可是沒有想好要如何接招啊,這王暨到底是怎麼想的,此時王暨怎麼想顧綰不知道,可是這位縣主大人的心思顧綰可是明白的狠,只見這位顯著大人站起來對著顧綰道:「我在京師就聽過如是夫人的大名,今日總算能看到夫人的風采了。」
顧綰心中鬱悶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