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說的話可屬實!」隨著一聲怒吼響起,只見那姓李的小家族族長像一條死狗般被人從遠處拖拽而來,最後重重地摔在了擁擠的人群正中央。
一群革命軍戰士迅速圍攏上來,其中一名身材魁梧、滿臉怒氣的軍人伸手狠狠地抓住了李姓族長的髮髻,將他的腦袋高高提起,再次怒聲喝問:「快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此時的李姓族長早已嚇得面無人色,渾身顫抖不止。他張著嘴,似乎想要編造謊言來矇混過關,但當他的目光與那位名叫十娘的女子交匯時,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那十娘正用一種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神死死盯著他,讓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一陣寒意。
緊接著,他又偷偷瞄了一眼身旁那些凶神惡煞的革命軍戰士們,看著他們手中明晃晃的武器和一臉狠厲的表情,心中更是驚恐萬分。他很清楚,今天恐怕是難以逃脫懲罰了。
於是,這個姓李的傢伙嘴巴一張一合,支支吾吾了半天,卻始終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終,像是徹底放棄了抵抗一般,他緩緩低下頭去,選擇了沉默不語。
而周圍圍觀的群眾目睹了這一幕後,哪還有不明白事情真相的道理。一時間,憤怒的指責聲此起彼伏,人們紛紛對這位李姓族長破口大罵起來。
「真是個喪盡天良的東西啊!就為了你那點私慾,害得別人家破人亡!」
「這種人渣簡直天理難容!應該把他千刀萬剮!」
若不是顧忌到現場有革命軍維持秩序,恐怕這些義憤填膺的百姓早就忍不住衝上前去,將手中的臭雞蛋和爛菜幫子一股腦兒地朝那李姓族長砸過去了。
畢竟,這傢伙犯下的罪行實在是令人髮指,好好的一個美滿家庭就這樣被他出於一己之私給生生拆散,如今家人陰陽兩隔,生死未卜。
「你還我孩子來,你還我孩子來!你這喪盡天良的東西,到底把我的孩子賣到哪裡去了?」
旁邊那位名叫十娘的女子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那悲切的哭聲令人心碎。
終於,她再也無法抑制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如同一隻發狂的母獅一般,猛地撲向眼前那個姓李的男子,不顧一切地拼命拉扯著他。
而那個姓李的傢伙顯然沒有預料到十娘會有如此激烈的舉動,一時間竟呆若木雞,尚未回過神來。
待到他反應過來時,臉上已被十娘尖銳的指甲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面龐。
革命軍見狀,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勉強將幾近瘋狂的十娘從李姓男子身邊拖開。
此時的十娘仍在不停地掙扎、呼喊,仿佛要用自己全部的力量討回公道。
革命軍的隊長微微低下頭,眼神冰冷如霜,語氣森寒地問道:
「快說,孩子究竟賣給誰了?又賣到什麼地方去了?倘若如實交代,或許你死的時候能少受些折磨,輕鬆一點!」
那個李家的族長早已被疼痛折磨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如紙。
當他聽到革命軍還要對自己動用重刑時,心中更是驚恐萬分,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只見他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拼命地磕頭求饒道:
「軍爺饒命啊,軍爺饒命!小的不敢再有絲毫隱瞞,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約兩個月前,我將那些男童全都賣給了城南土地廟附近聚集的丐幫;
至於女童,則賣給了榮春苑的老鴇。想來以他們的習性,這些孩子們的性命應該暫時無礙!
請軍爺饒命啊!
請軍爺饒命啊!」
「該死!!!」革命軍怒不可遏地咆哮起來,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這天地都撕裂一般。
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和鄙夷,「你竟然真的干出來了這種令人作嘔、天理難容的事情,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傢伙,居然逼良為娼!」
革命軍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手中緊握著的槍托高高揚起,然後又如同疾風驟雨般狠狠地砸了下去。
每一下都帶著他滿腔的怒火與憤恨,似乎想要將面前這個人渣徹底砸成肉醬。
「軍爺,軍爺,請您發發慈悲,幫幫我救救我的一雙兒女吧!」
那位被稱為十娘的女子突然衝上前去,緊緊抱住革命軍的大腿,聲淚俱下地哭訴著,
「那城外的丐幫簡直就是一群惡魔,毫無人性可言啊!他們為了能吸引路人的憐憫從而討到更多的錢財,每次抓到小孩子都會用盡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把他們弄成殘廢。
可憐我的兩個孩子就落入了他們的魔掌之中,可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啊!」
說到此處,十娘已是泣不成聲,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抬起頭來,用滿含哀求的目光望著革命軍,繼續說道:
「還有那怡春苑,裡面也沒一個好人!他們不僅豢養了許多兇狠殘暴的打手,背後更有著極為強硬的靠山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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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孤身一人前去討要孩子,不但沒能成功,反而還遭到了一頓毒打。如今得知孩子們的下落,我心急如焚吶,求求軍爺您出手相助,救救我的孩子吧!
只要能救回我的孩子,讓我做牛做馬都願意!」
說完,十娘便重重地磕起頭來,額頭撞擊地面發出砰砰砰的聲響,不一會兒額頭上便已鮮血淋漓。
她知道單憑他自己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從這兩個地方帶人走,
一個弄不好自己都得折進去,所以他把革命軍當成了自己最後的稻草。
革命軍的隊長看到這種情況,馬上二話不說帶領著那個叫師娘的女子直奔還在城中的那個叫怡春苑的春樓。
……………………………………
此時正值清晨怡春院還在休息當中,所以自然是關門大吉。
能在應天府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做生意自然是有些自己的門道,
特別是像容易一擲千金的這種皮肉生意,
平日裡不光有自己的打手,
後面更是有大官庇護著。
怡春院就是這樣的典型,
從來沒有人逃單,
或者鬧事,
但是今天這一切都變了,
大早上的,
怡春苑大門就被一腳從外面踢開,
然後一隊打扮的奇形怪狀的士兵直接闖了進來,
不光妓院的龜公們和夥計驚訝到了,
連留宿的那些老嫖客們也都驚呆了,
難道眼前這些傢伙不知道這是徐國公家裡的產業嘛,
竟然敢如此囂張的闖進來。
「什麼人,竟然敢來我怡春苑放肆,
信不信我家公爺,寫個摺子馬上就扒了你的皮!」
待在後面的老鴰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見面第一句話就威脅到。
「啪~~」
可是她的話並沒有說完,迎接他的是一個又響又亮的嘴巴子。
「你,你們是誰,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挨了一巴掌的老鴰仍然激動的叫道,
但是話語中已經充滿了膽怯,
畢竟一眼前這些傢伙是真的敢動手打人。
「啪!」
「你買過來的那些小孩現在在哪裡!」
革命軍並沒有跟她廢話,
直接一巴掌掄在她的另外一邊臉上,
然後抓住她的頭髮逼問道。
「啊…………找死啊!小的們給我上!」
這老鴰被抓的頭皮一痛,
但是並沒有服軟,
而是對著周圍的手下叫囂著。
周圍的手下看到革命軍只有幾個人,
是躍躍欲試的圍了過來!
「動手,將這些丘八們全部打斷兩條腿再丟出去,
出了什麼事情我擔著!」
那個老鴰忍著頭皮上的劇痛叫囂著。
周圍圍過來的夥計們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
開始躍躍欲試的想要衝上來。
「真他娘的找死!
動手,不要全打死,
留幾個活口!」
革命軍的領隊見到這些人,竟然如此不知死活,直接命令道。
後面跟隨的革命軍神色不變,
紛紛取下了,
肩膀上的火銃,
「嘭~~」
「嘭~~」
「嘭~~」
一輪槍擊過後,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夥計全都栽倒在地,捂著大腿痛苦的哀嚎。
「啊………
兄弟們,他們的火槍開過了,裡面已經沒有彈藥了,
該我們上了!」
後面仍然有妓院的夥計不知死活的叫囂著。
但是等待他們的是更加酷烈的手段。
「上刺刀!」
隨著隨著隊長的一聲命令,
後面的幾個革命軍收起火藥,
咔塔的亮出了槍尖上的刺刀,
「刺~」
一聲命令傳來,
冒著寒光的刺刀向前突刺而去,
「噗呲~」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妓院的夥計瞬間捂著胸口癱倒在地。
「啊~~」
「這些人好狠吶啊!」
屋子裡面響起了陣陣慘叫聲,
但是事情遠沒有結束。
「刺~」
那道令人遍體生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噗呲~」
又是幾具屍體癱倒在地,
屋子裡面剩下來的打手和夥計們驚恐萬分,
遠距離射殺和近距離搏殺是兩種概念,
沒有人能面對到處噴血的同伴而無動於衷的,
店裡面的人想逃,
但是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革命軍已經把前門和後門全部都堵住了,
那黑黝黝的洞口和冒著寒光的刺刀,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軍爺,我們錯了,
我們是徐國公家的人,
我們再也不敢了!」
妓院裡面跪倒了一片人,
妓院的老鴰拼命的磕頭求饒,試圖搬出自己的後台來救命。
「隊長,找到了!」
剛剛沖向後院的革命軍士兵突然高興的過來喊道,
原來他找到了這個妓院關押小姑娘的地方。
革命軍領頭的看著手下帶出來的幾個骨瘦嶙峋遍體傷痕小姑娘,忍不住怒罵道:
「媽的,全是畜牲,都沒有人性!對孩子也能下如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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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的老鴰嚇得不行,
趕緊辯解道:
「軍爺,她們不打不行,
她們不打,學不會伺候人的法子,以後就沒有辦法掙錢了,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我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
老鴰不說還好,
一聽到這話革命軍更加的生氣了。
「全部處死,一個不留!」
在查看被解救出來的幾個小女孩身上的傷痕之後,
革命軍領頭的淡淡的說了一句,
然後領著孩子走了出去,
後面的革命軍則是滿臉憤恨的舉起了手中的刺刀。
「不要………」
「不要………」
驚恐聲響了在妓院裡面想了起來,
「噗呲~」
「噗呲~」
「噗呲~」
「嘭~~」
屋子裡面最終歸於了平靜,只剩下了滴答滴答的血液滴落聲。
而與此同時城外的人多勢眾的丐幫也迎來了覆滅,
在革命軍解救出被丐幫眾多頭目折磨成殘疾的小孩之後,
卻被丐幫以人數眾多團團的圍住,要像往日一樣逼迫革命軍放棄這些孩子。
但是已經得到死命令的革命軍,
哪裡會放過他們,
面對丐幫眾人的圍堵,
領頭的革命軍直接點燃了幾個轟天雷丟到了人群中,
將丐幫眾人炸得面目全非,
哭爹喊娘,
然後革命軍迅速的出擊,
將膽敢阻攔者一路當場處死,
一舉將丐幫徹底的擊潰,
而城裡的其他的什麼賭檔,什麼靠近運河的槽幫一律全部掃空,
各類頭目全部處死,
餘下眾人全部發往拖到海邊造船去了。
三個月之後,
整個南直隸一掃而空,
要說什麼丐幫打手之類的,
就是連小偷小摸都沒有了。
剛開始老百姓還有些不習慣,
十分懼怕革命軍,
但是經過一段時間之後,
發現革命軍殺的全都是壞人之後,
老百姓這才歡呼雀躍起來,
每次看到革命軍的隊伍遠遠的就豎起了大拇指。
革命軍在南直隸這麼幹,
彈劾的奏摺自然少不了,
幾乎都如同雨點一般飛向了京城。
而令官員沒想到的是,
主持朝政的沂王朱見深當著百官的面直接把彈劾的奏摺丟到火爐子裡面全部燒掉。
禮部尚書石璞看到朱見深無法無天的行為忍不住勸道:
「殿下,此等暴戾行為必定失去民心,
再這麼鬧下去,
南直隸的繁華將不復存在,
南直隸的民心一定會生變得。」
可是沂王朱見深聽到這句話之後,卻忍不住呵呵一笑:
「南直隸是大明朝廷的南直隸,
是全天下老百姓的南直隸,
不是你們那些士族的南直隸!
就竟失去的是哪裡的人心還不一定,
既然他們要變那就讓他們變了,
讓他們去造反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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