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田並沒有看出王永吉的敷衍,反而繼續的說道:「是的,他出關了,可是並沒有與我們打個招呼,此人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們呢?」
沒有去理會對方的挑撥離間,王永吉問著,「他出關了,帶了多少兵馬,可帶了我們守關的將士,尤其有沒有帶關寧鐵騎?」
「這個倒沒有,他就是帶著他帶來的那五千多人出關了。」黎玉田實話實答。
「這樣呀,那不用去管他。但你要叮囑守城的士兵,告訴他們,如果這位目中無人的大將軍真的把清軍引過來了,那就不要輕易的給他們開關。哎,我們這也是為了守護好山海關嘛。誰知道清軍會不會借著我們開關的時候,沖入關中?若是這樣,這個責任,我們可都擔負不起。」
王吉永冷笑了幾聲,他並不看好這一次朱常武的出行,不僅如此,他還篤定對方必敗,現在他就是在做著落井下石的事情。
黎玉田能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當然也不是一個善人,他馬上就聽懂了王永吉話中的意思,這便嘿嘿一笑道:「王大人放心,下官知道如何去做了,真若是這樣,到時候保證有好戲可看。」
的確是有好戲可看,怕是正在商量的兩人根本就想不到,朱常武是出關了,也與清軍打了起來。但事實上根本就不像是他們想像的那般,自己這邊兵敗,相反還是清軍大受重創。
兩人的習慣思維之下,讓他們小看了朱常武。
但同時也可以通過這件事情看得出來,此時的大明真是爛到了根子裡。你說自己沒有本事擋住清軍的侵擾,那有人願意站出來,替大明出頭,他們給予一些基本的支持總是可以的吧。
偏不!
他們不僅不支持、不幫忙,相反還要想著辦法的拖後腿。有如此的大臣在,大明焉能不亡?
正在關外的朱常武,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算計他,他此時的注意力正放在已經徐徐而入包圍圈中的清軍。
足足三萬多人,朱常武並沒有大意。
之前的戰鬥中他已經總結出了一些的經驗,這個時代,清軍的確沒有順軍那麼容易對付。
就像是之前的突襲戰,自己擁有著武器上的絕對優勢,又是突然出現。可即便是如此,也還是讓不少的清軍給逃了出去,憑著這一點,便不是順軍可以相比。
重視歸重視,但朱常武也不會因此而懼怕,他更不是後世的一些清強論的支持者,認為清朝建立之初是多麼的強大,又是多麼的崇拜。說到底,清軍之所以強,只是因為別人太弱了而已。
朱常武這一次就是要用事實告訴一些懼清之人,狗屁的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在他看中,他就是要以少勝多,就是要擊破這個所謂的神話。
也就是朱常武可用之兵太少了一些,若是他現在有十萬明軍騎兵,他就能一次地直殺過去,一直殺到清庭的老巢,徹底的解決了這個麻煩。
「所有人準備行動,敵人已經出現。」朱常武將身體躲在一顆巨石之後,用望遠鏡死盯著場上的一舉一動,當眼看著清軍開始出現,且他們的先頭部隊已經來到了那些被綁縛結實的清軍俘虜身前時,這便下達了準備動手之令。
軍隊都在外圍,十里的距離,可不是說趕到就可以趕到的,這就需要提前的發起攻擊。
朱常武就是負責掌握這個火候的人。
「所有人,保持好速度,先緩慢而行,待距敵五里之距時,加速前行,好了,開始行動!」
朱常武果斷的下了命令,然後又開始呼喊炮兵中隊,讓他們隨時做好開炮的準備。
戰場的中央地帶,清軍已經趕到了這裡,先頭部隊也將那些個被綁結實的清軍身上的繩索解開。「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軍去了哪裡?還有瓦克達將軍在哪裡?」
清軍的一名牛錄扯掉了一名清軍嘴上的破布,張口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
「大人,明軍撤了,向著來時的方向撤了。至於說瓦克達將軍,他...他已經死了,屍體就在那裡,被吊起來的那個就是。」終於可以說話的清軍俘虜,伸手一指,指向的就是不遠之處的一具無頭屍體。
的確是沒有頭。
頭已經做為戰利品,被朱常武給割了下來。
「什麼?」問話的牛錄雙眼不由自主就開始瞪大。
雖然說來時他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思想準備,可當真聽到這個確實的消息時,還是不免一陣的緊張,另外還帶著一些的害怕。
代善的四子就這樣死了,那真不知道,他會不會發怒,那做為相隨的清軍,想必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吧。
「來人,先把他給解開,把人送到將軍那裡。」這位牛錄僅僅是一猶豫之後,便做出了決定。匯報不好消息的這種事情,還是交由這位清軍俘虜去做吧。
反正你已經當過了俘虜,已經等於是死過一回的人。若是代善一怒之下把你給殺了,你也不算是冤枉。至於自己,還沒有活夠,可不想去報告這種讓禮親王惱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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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清軍俘虜就此被放了下來,然後有人帶著他向後趕去,來到了臉帶焦急之色的代善面前。
身為清太祖努爾哈赤嫡次子,代善平時還是自恃身份,遇事不驚,處事不亂是慣有的表現。
只是這一次,涉及到他兒子的生死,他已經有些亂了分寸。當眼看著知情人被帶過來之後,他便馬上盯緊著這個人,即有些焦急,又有些擔心對方會說出什麼讓自己失望的話來。
結果很快出來了,雖然因為緊張的原因,這名清軍說話有些磕磕絆絆,但最終他的意思還是被代善給聽了一個清楚。
當聽到自己的四子果然死了,還是連頭都被給砍去之後,便是感覺到眼一黑,若非是身邊跟隨的親兵手疾眼快的話,怕是這一會人就要從馬上栽落下去。
女真也好,蒙人也罷,一直有一個說法,那就是人一旦腦袋被砍掉之後,魂魄是無法在與祖宗相聚的。
也因此,在他們眼中,最嚴重的懲罰就是死無全屍。
可是現在,自己的四子就遇到了這樣的懲罰,被扶住的代善怎麼能不被怒火攻心,差點昏厥?
「炮擊開始!」
朱常武一直注意著這邊,由於代善的身邊人數太多,他根本無法看清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感覺還是告訴他,是時候可以發動攻擊了。因為他的視線之中,天空之中的海冬青開始急速盤旋,並已經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海冬青是草原天空的霸者,非常兇狠。可是一旦被馴服了,便會孝忠於主人,在然後它就會變成空中偵察機,負責預警的作用。
不能在給對方準備的時候,朱常武便下達了開炮的命令。
一個炮兵中隊五十人,平均三人一門W86迫擊炮,這就是足足十六門,當下便發起了轟鳴的聲音,炮彈在空中劃出,發出了呼嘯之聲後,下一息便向著戰場之上落了過來。
轟轟轟...轟轟轟...
正集中在一起的清軍,面對這般突如而來的炮火,第一時間就被炸懵了。
跟著,人喊馬嘶之聲那更是不絕於耳,代善也被身邊的親兵第一時間就給護在了地上。
清軍是有著應對火炮的經驗,以前他們可是沒少吃紅衣大炮的虧。此時被按倒在地的代善也馬上感覺出,這一次面對的炮火遠比之前大明的火炮殺傷力更為猛烈。
大明的火炮多是以實心彈為主,一打一大溜。但只要你能看清炮彈的路線,想要躲避他並沒有多大困難。
隨後大明有了開花彈,威力是大了一些,可以一炸一小片。但只要將身體趴下,還是可以躲過大部分炮彈的威力。
可是現在,這些落下來的炮彈,殺傷半徑明顯增加了不少,只要是距離炮彈落下位置近的,即便是趴下,也一樣要被重傷。
代善就親眼看到落於附近的一枚炮彈,硬生生將地上炸出了一個大坑,裡面趴下的兩名清軍直接就飛上了天,接下來便是死得不能在死了。
「快,馬上打到明軍紅衣大炮的位置。」代善的眼珠子迅速轉頭著。要說不愧是大清的禮親王,這個時候考慮的不是被攻擊的事情,而是這樣威力巨大的紅衣大炮如果可以被他們所得,那會是多好的事情。
有了這樣的紅衣大炮,以後攻打起城池來將會事半功倍,以後的清軍豈不是更加無人可敵?
身邊的親兵聽到主子喊的是什麼之後,這就馬上把命令傳了下去,一些個膽大的清軍便騎上了戰馬,開始向四周搜巡而去。
以著他們以前的經驗,紅衣大炮的射程只有數百步,只要在這樣的範圍之內搜索就可以了,這並不會太過的困難。只是當他們真的騎上馬,向著周邊跑了一圈後,卻是一無所獲。
他們哪裡知曉,W86迫擊跑的攻擊距離足有七公里。而此時,龍軍的炮兵中隊距離他們直線距離就有五公里,那可是十里地,又豈是他們可以想像和尋找得到呢。
ps:感謝書友慧觀草廬對殺神的大額打賞,特為其本人加更四章,此為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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