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親自審訊犯人,雖然說是臨時裝裝樣子,可是蔣獻不敢輕易怠慢,因為昨天深夜被朱元璋傳召,闡明了今天作秀的目的,很可能將會有一場硬仗要打,還涉及著當今聖上的安慰,他怎麼敢有半點疏忽?
錦衣衛盡數的高手在不動聲色中潛入普通的侍衛之中,看起來今日的皇宮與往日並沒有半點不同,只是宮內的消息被嚴密的捂著,不被外人知曉,就在這樣的狀況下,朱元璋移步刑部大牢,親自審訊那個所謂的依舊生還的勞役。
蔣獻不知道從哪裡尋了一名替罪羊,身上的穿著和服飾正是刑部大牢侍衛的標準配置,男子嘴唇烏紫印堂發黑,一副中毒精神萎靡的模樣,恰恰與之前描述的救回來的勞役一樣,即便是有心人來看,也找不出半點出入。
「大膽刁民,見到皇上為何不下跪?難道還想再死一次?!」蔣獻見那人不配合,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樣,哼了一聲出口訓斥道:「不過不能如你所願呢,想死很容易,最怕的是生不如死,想必你應該知道那樣的滋味兒是怎麼樣的!」
萎靡的眼神中很切合的露出了恐懼之色,錦衣衛的刑罰招數在大明可是響噹噹的,能夠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極刑不在少數,即便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經歷過一次也保證不了能夠守住自己的心智,更何況一個一般人。
滿以為那人會聽話的下跪求饒,這也是他們預先商量好的步驟,可萬萬令蔣獻和眾人都措手不及的是,男子似乎沒有聽懂蔣獻的話,非但沒有聽話的高呼萬歲,反而哈哈大笑道:「想要我明教教徒對一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人俯首稱臣,簡直是笑話!」
朱元璋原本漫不經心的動作一頓,瞳孔緊急收縮,他聽到那人停下笑聲,不無諷刺的開口道:「愚蠢的人們,你們還真以為明尊和使者會相信我們的任務失敗,留下一個活口給你們?那可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只要是咬破絕無生存的可能!」
「不可能!」蔣獻一下子抽出劍抵到那人的脖子上大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小六去了哪裡?你把他怎麼樣了?」
「呵,」男子諷刺一笑,臉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小六?這世上根本沒有小六,我乃明教天鷹堂旗下副堂主尹正第一百零六位教徒,今日請命前來,就是替明尊來傳句話來。」
蔣獻沒想到自己千挑萬選的人竟然與那明教有關,趕緊出聲說道:「什麼明教日月神教?我一概不知,趕緊說出你的目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然後緊接著補充道:「那明尊有種的話,就讓他親自來說!」
「一個叛教之徒,還不配明尊親自來處理!況且正如你所說的,想死很容易,最怕的是生不如死,所以,對於他,」男人對於脖子上的劍沒有任何的畏懼,看著朱元璋繼續道:「讓他慢慢的看著自己辛苦建立的一切,拱手讓人,再慢慢的在愧疚和折磨中不得善終,豈不是更令人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