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呂漢強的能力,崇禎還是不由感嘆道:「朕聞聽伴讀兩月便建成雙堡,而且高大堅固,可謂神速,這一點也見伴讀之能,可我們國朝每建設一城,沒有幾年功夫,沒有幾百萬上千萬的錢糧是不能完成,這卻是為何?」
呂漢強就笑著道「|草民建的堡壘,說穿了就好像是一個要塞,那裡除了草民的一家,便沒有其他人居住,因此,面積不要很大,只要堅固就成,民用設施不要齊備,只要能生活就成,而國朝每每建設一城,不但要考慮駐軍防守,更要考慮百姓安置,街道規劃,衙門設立,水井糧道等等不一而足,這樣一來,單單就是城牆長度便是幾里,乃至更長,這樣怎麼能不耗費巨大?」
崇禎點點頭,「孫師傅(孫承宗,因是天啟的師傅,因此崇禎在當時當旁聽生的時候,也就這麼叫了)給朕上摺子說,現在建奴再次恢復,又兵壓山海關一線,而關寧軍經過上次一戰,損失也算慘重,出戰已經無力,因此上孫師傅繼續推行他穩步前進的策略,準備在大凌河和左右衛恢復堡壘,因此上,我想問問伴讀的意思。 」
說這話的時候,崇禎就神色黯淡了下來,不由得站起來,背著手在地上焦急的走動,不時地的長吁短嘆,嘴裡喃喃:「復遼,復遼,怎麼就這麼難啊。」
「復遼很難嗎?」呂漢強對這樣的感嘆表示了嗤之以鼻。戰爭其實打的是國力與人口,而在國力上,大明與建奴根本不能相提並論,而人口呢?建奴實際有多少人口?如果不算漢人和朝鮮奴才,單就是女真也不過是區區五十萬,連現在的平陸府的人口都比不上,而上次京畿一戰,自己就將建奴的主力前後幹掉了五萬多,加上蒙古的附庸那就更是不知道多少,就這些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一群傢伙,為了向大明表示自己還能一戰,打腫臉充胖子的再次集合全力攻打大凌河,將大凌河一戰而下,結果就嚇到了上到崇禎孫承宗,下到關寧將士包括百姓,於是就又開始這勞民傷財的烏龜大法,是建奴兇狠嗎?不是,是一群豬一樣的朝臣帶著大明喪膽啦。
不過現在說這個沒有什麼必要,尤其是只要自己一說,那就是打臉,那就會得罪所有的人,包括崇禎,得罪崇禎實在不是一個好結果。
於是呂漢強就假裝著思考了一下,然後抬頭建議道:「其實建奴已經是強弩之末,據王方情報,現在的建奴八旗,已經用十五到四十五的人來填補不足,雖然我們攻擊不動他,但他也將拿我們沒有辦法,尤其草民上次去了草原,從新聯繫了林丹汗,鼓動他再次和皇太極搗亂,在這一面上,林丹汗做的很好,我來的時候,就接到過林丹汗給草民的書信,他說他上個月就弄回來建奴兩千人頭,其中還有一個是梅勒額真的,要求我給他付銀子呢。」
「這麼多?」崇禎聞聽不由大吃一驚,轉而大喜「如果按照這個數目就是一場大捷啊,如果按照這樣下去,不用三兩年,那建奴就會死絕啦。」
呂漢強就趕緊打住又開始變得興奮起來的崇禎,「兩千人頭裡,大部分都是女子孩子,還有一部分是建奴漢人和朝鮮人的,這不算數的。」
「漢奸和朝鮮奴才最可恨,殺之不可惜,只要能削弱建奴就成。」
上次一戰,總算是讓崇禎了解了漢奸和朝鮮奴才的惡毒,因此,崇禎對能殺這麼多的漢奸和朝鮮奴才也是很開心的。
「那這得花費多少銀子?」一提銀子,王承恩就肉疼「可得和他們說好了,漢人和朝鮮人的腦袋不能做數的。」
呂漢強就笑著對王承恩道:「我和林丹汗簽丁的契約,正好和王大伴的意思相反,我的規矩是,一個女子孩子的腦袋是十兩銀子,而一個壯丁的腦袋卻是五兩,老人的腦袋不要。」
「你你你怎麼能這麼算?你糊塗啦?」王承恩一下子跳起來,包括崇禎都不由得皺眉,雖然這比錢暫時不要自己出,而是在與林丹汗的食鹽貿易的利潤里出,但那早晚也是自己的錢啊,只要一提到錢,崇禎就心緊,就肉疼。
呂漢強雲淡風輕的笑著道「您的帳和我的帳算法不同,沒了女人就沒有繁衍生息,沒了孩子就沒了將來後續。」
此言一出,書房裡的其他三人看著呂漢強就感覺看著一條嘶嘶作響的毒蛇,後脊樑一陣陣寒氣串出,三人就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從心裡感覺,這個傢伙以後不能惹了。
呂漢強沒有管他們,他也喜歡他們這樣的感覺,時刻讓你們怕我,這不好嗎?省的整天當我是個軟柿子捏著玩。
「而我不要老人的原因是,老人是不能生產智能消耗的,這就等於給皇太極那個小野豬皮留下無數要他供養的嘴,哼哼哼,看我吃窮你個小樣。」
轉而笑眯眯的看著王承恩,被呂漢強一看,外側再次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而且殺女人孩子是輕鬆滴,殺青壯是困難滴,為了鼓勵林丹汗的蒙古人努力殺人賣人頭的積極性,我就讓他們多多的干輕鬆賺錢的活計,這多好,林丹汗在沒有什麼損失的情況下,一個月能給我弄來一千五百顆女人孩子的腦袋,那麼一年呢,十年呢?我都懷疑要不要十年,皇太極連後宮的嬪妃都得外來引進,那時候,我們還談什麼復遼?我們站宅這裡,應該談怎麼樣遷移人口去遼東廣袤的沒有人煙的地方墾殖才對」
「你你,你在草原就是這麼幹的,你沒人性。」作為一個有知識的太監曹化淳實在是看不過呂漢強這樣的沒人性,立刻給予指責,這還是給呂漢強面子,要塞一群讀書人站在呂漢強面前,說不得就啐呂漢強一臉唾沫。當然也只是啐他唾沫,還敢對現在的呂漢強再做點深層次嗎?現在能聽到呂漢強這番論斷的那幫文人,想來不嚇尿了褲子就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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